“昭儿,成儿,咱们今日便可见到外祖母和姨外祖母了,高不高兴?”
两个娃娃眨巴着大眼睛,嘴里喃喃着,“外祖母,姨外祖母,”脑袋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袁今夏好奇,“昭儿和成儿是不想见到外祖母和姨外祖母吗?”
两个娃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爬到娘亲怀里。
陆绎在一旁看见,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将两个娃娃一手一个拎了起来,嘴里说道,“昭儿和成儿将外祖母和姨外祖母都忘记了,是不是该罚?”
两个娃娃一听爹爹说要罚,便伸出小胳膊将爹爹脖子紧紧抱住,小嘴在爹爹脸上使劲蹭着。陆绎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袁今夏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岑寿过来,说道,“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陆绎挣扎着被挤得变形的脸,说道,“昭儿,成儿,今日和岑寿叔叔一起坐车,”
两个娃娃一听,立刻乐了,放开爹爹就去找岑寿抱。
陆绎长出了一口气,撇了撇嘴,抬起手,想擦擦脸,又觉得不妥。袁今夏见状,便掏了帕子一边替陆绎擦着,一边说道,“自己的儿子也嫌弃?”
“夫人,不然也试试满脸口水是何滋味?”说罢便低下头佯装要亲下去。
袁今夏“咯咯”笑着躲开,“莫学你儿子的淘气样儿,”
陆绎驾了车在前,车上坐着陆夫人。岑福驾车在后,车上传出岑寿和两个娃娃一阵阵的嬉笑声。午时刚过,便到了扬州城外。
陆绎将车停下,回头说道,“今夏,就要见到岳母和林姨了,咱们只管开心,莫要激动,可好?”
袁今夏笑道,“好,你放心,我晓得的,”说完摸摸腹部,又像自言自语,“还不知是不是,不过我们举家团圆,自然是开心的,”
岑福也将车停下,问道,“兄长,我们是用过午饭再去乌安邦还是现下就过去?”
还未待陆绎回话,便见一道身影“嗖”地飞扑而至,一个蒙面人二话不说,便向陆绎攻出了一掌。
陆绎来不及细看,出掌迎击。岑寿听到,探出了头,“怎么打起来了?那人是谁?”
岑福瞧了瞧,嘴角一撇,“一个故人,”
“故人?那因何要打架?”
“那是一个麻烦的故人,”
岑寿来了兴趣,除了抓那两个偷孩子的贼时,一路上也没施展武功的机会,便说道,“哥,你看顾昭儿和成儿,既然是故人,兄长定也认出来了,让我来会会他,”
岑福一时没拦住,岑寿便跃将出来,大喊了一声,“兄长,让我来会会他,”
陆绎听见,便虚晃一招,跳出来,负着手站在一旁。
岑寿便和那人打斗起来,百余招过后,仍不分胜负。
袁今夏跳下车,站到陆绎身边,小声说道,“谢宵怎知我们到了?他这性子始终也未改,还是这么好斗,尤其见到你的时候,”
陆绎轻笑了一声,“今日他便会改改性子了,”
“ 为何?”
陆绎故意放大了声音,“已过了百招,他连岑寿都赢不下,难道不应该反省一下?”
谢宵听得陆绎这样说他,便也虚晃一招,跳到旁边,冲着岑寿一摆手,“言渊说你叫岑寿?你和岑福是什么关系?你们长得倒有八分相像,”
岑寿拱手道,“兄台承让,岑福是我哥哥,”
谢宵逞着口舌之快,“岑福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弟弟?你武功哪学来的?好小子,长得比你哥俊,功夫也比你哥俊,”
岑福抱着两个娃娃噤了噤鼻子,说道,“谢少帮主这毒舌的功夫也有长进,岑寿,那是乌安邦的少帮主谢宵,快拜见谢少帮主,”
岑寿刚要行礼,谢宵伸手一托,“哎,罢了罢了,都是兄弟,哪来这么多客套,以后叫哥哥就好,”说罢转头冲陆绎和袁今夏说道,“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将兄弟们撒出来有一个多月了,你们这一路都干什么了?”
袁今夏刚刚听得谢宵唤陆绎“言渊”,心道,“数年不见,这谢宵倒是有心了,”嘴上仍问道,“谢宵,你怎的唤他言渊?”
“不是他写信告知的嘛,这么叫是有些肉麻,嘿嘿,不过习惯就好了嘛,是不是,那谁?”说着冲陆绎一努下巴。
陆绎仍旧负手站立,只是微微一笑。
“哎,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傲慢的嘴脸?我就看不惯你这样儿,不然咱俩再打一架?”
“你打得过吗?”陆绎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将谢宵激了一下,“那来试试?”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一见面就打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坏蛋,坏蛋,爹爹打他,”
“恩?”谢宵听见两个稚嫩的声音,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昭儿和成儿身上,盯着看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走上前,“这是昭儿和成儿吧?确实像,确实像,长得是真好,怪不得袁大娘和林大夫日日放在嘴边,来,舅舅抱抱,”
陆昭和陆成搂紧了岑福的脖子,“不,坏蛋,”
谢宵依旧笑嘻嘻地,“舅舅不是坏蛋,舅舅抱你们去买好吃的,好玩的,来,抱抱,”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