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菱早早起来,煮了粥,做了几个小菜。
丐叔乐得不行,“哎呀,又能吃到菱儿做的饭菜了,我可是馋了有些年头了,”
林菱瞪了丐叔一眼,扭头见袁今夏刚从屋中出来,脚步稍有些不稳,一只手扶着头,便轻轻唤道,“今夏,你过来,”盛了一碗粥,又递上一双筷子,“先吃一些,”
“林大夫,让您受累了,这些本该我来做的,我……”说着眉头紧了紧,深呼吸了几下,才又说道,“我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手脚也似乎不大灵活了,”
丐叔和林菱对视了一眼。林菱说道,“不过是正常反应,你不必担心,饭后将我给你的药吃了,”
袁今夏点点头。
饭后,林菱从袁今夏手指上取了血,滴在已调制好的药中,“给他喝下去,记着,要喝干净,”
袁今夏有些惊喜,“这就行了?今日开始大人就有药喝了?那是不是说大人就有救了?”嘴里说着,忙伸手接了药,“林大夫,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让大人都喝下去,”说罢捧起碗,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步一步走向屋中。
丐叔在身后叫道,“丫头,等等我,我也去看看我孙儿,”
林菱在身后看着,暗道,“师兄虽然偶尔顽劣了些,可在是非面前他还是分得清的,他既如此对陆绎,想必不光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林菱不止一遍在说服自己,原本定下官家人不医的规矩,因着陆绎和袁今夏,彻底破了。
“哎呀,丫头,你别急,我来帮你,”丐叔说着,上前扶起陆绎,自己则坐在陆绎身后当起了人肉靠垫。
袁今夏舀起一勺,轻声说道,“大人,咱们吃药了,”送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陆绎此时全身已是半僵硬,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袁今夏试了几次都不行,“怎么办?大人不张嘴啊,”
“丫头啊,我看看,”丐叔歪头看看,从陆绎脖颈后绕过来一只手,托起陆绎下巴,“这样,我捏着,你灌,”
“还是不行,叔,大人不肯张嘴,”
“哎呀,那可怎么办呢?听着这小子喘气儿都没甚声音了,”
“叔,说什么呢?”
“好好好,当我没说,我开个玩笑嘛,”
“要不,我捏他的鼻子,再掰他的嘴,许是能行,”说着便要动手。
“不行不行,叔,你那,那,大人会很难受的,再说捏着鼻子灌药,万一呛到肺子岂不是更害了大人?”
丐叔也忧心忡忡,“人在昏迷状态下,是没有吞咽反应的,难道这就是命?”
“不会的,我不信大人会放弃,我也不会放弃,”袁今夏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急得团团转,“大人这样,再不吃药,可真就……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丐叔看了看袁今夏,眼珠转了一下,“那个丫头啊,我有个办法,保管行,”
“什么什么?叔,您快说啊,”
“你用嘴喂肯定行,”
“什么?用嘴?”
“是啊,这人啊,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这吮吸反应可是与生俱来的,”丐叔说罢点了点头。
袁今夏一时之间愣住了,“用嘴喂大人?那岂不是?我们……这,不行不行,”袁今夏转身看向丐叔,“叔,您来,只有靠您了,”
“哎~我哪能行呢?我这,也没有经验啊,”
“可我,我也没有经验,我不行不行,叔,还是你来吧,”
“我可跟你说,丫头,人命关天,我就这么一个乖孙儿,救不救,你看着办吧,”丐叔边说边扮了个鬼脸,小跑着退了出去。
“叔,叔~”袁今夏见丐叔走了,又回头看看陆绎死灰一般的面色,咬了咬嘴唇,又重重呼了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罢了,这是为了救大人,顾不得这许多了,”说着端起碗含到嘴里一口药,俯身下去,嘴对嘴喂了下去,“咦?这招儿真管用,大人他喝进去了,”袁今夏喜出望外,又开始担忧起来,“大人的唇冰凉,没有一点生气,不知道这药喝下去会怎样?”
丐叔在门外看着,偷偷笑了,“丫头啊,叔可是给你们创造机会了啊,又能救我乖孙儿,又能……”正开心着,突然后脑勺被敲了一下,“你干什么呢?”
“菱儿,你看,”丐叔指着屋内,笑得有那么一点点猥琐。
林菱看到袁今夏一口一口地含了药喂着陆绎,心道,“这丫头竟肯舍得自己,她对陆绎的这份情义,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袁今夏见陆绎出了好多汗,眉头也动了动,“太好了,大人有反应了,想来是这药发挥了作用,就连,连嘴唇也有了温度,不似最初那般冰冷了,”伸手拿了毛巾给陆绎擦了擦汗,轻声说道,“大人,还剩最后一口药了,大人要坚持喝下去,这样病就会早日好了,” 说罢将最后一口药含在嘴里,俯了下去。
“嗯?嗯~~~”袁今夏突然全身僵住,唇已被陆绎含住,刚要起身撤出,唇上蓦地一痛,下嘴唇便被陆绎咬住了。袁今夏既羞又慌,还很疼,含糊着叫道,“大,大人,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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