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我就在这儿等你,”
“谢圆圆,你站在这官驿门口像什么话?你赶紧回去,诺大个乌安帮,难道一点事情都没有?上官姐姐刚刚回来,身上还带着轻伤,正是需要你打理帮中事务的时候,行了行了,你别说话了,赶紧回去,”袁今夏说罢就进了官驿,不再理会谢宵。
“大人,卑职有事禀报,”
半天无人应声。
“大人,卑职有事禀报,”
仍旧无人应声。
“咦?大人哪去了?”袁今夏走上前才发现门竟然上了锁,“大人不在官驿了?”转身就往林菱住的房间跑,“林姨,林姨,”
林菱说话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语气中却带着稍许责备,“怎么这样急?今夏,这身子还未好利索,又这样风风火火的,你还须注意一些才是,”
“林姨,大人呢?我见他房间上了锁,”
林菱看着小丫头火急火燎的样子,心道,“原来是为了陆绎,”便有意逗她道,“陆大人房间上了锁?他要离开,你怎会不知道?难道他回京城了?”
袁今夏“啊?”了一声,有些颓丧地噘了噘嘴,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要蹲下去,蹲到一半突然站起来,“不对,”
林菱好奇地看着,“什么不对?”
“不管多急,大人怎么会不打招呼就回京城了呢?起码会留下话,这是其一,其二嘛,大人最是重情义,他若真是回京城,也定会将林姨和丐叔安排妥当的,不可能就将你们安置在官驿里,这不是长久之计,”
林菱笑了一下,这丫头是真的聪明,只短短一会儿便反应过来了,“今夏,今日清晨,陆大人带着岑福离开了,我听师兄说是寻你不到,有紧急任务便先行出发了,”
“林姨,那大人可有说他们去了哪里?”
“丹青阁,”
“丹青阁?这好办,我现下就去找大人,”说罢转身就跑。
“今夏,你等等,”林菱将人喊住,“你一个女孩子,身体又尚未完全康复,不适宜到处乱跑,我觉得你还是在这里等一等,陆大人办完事便回来了,”
“路途并不远,没事的,林姨,我好着呢,我想见大人,有话对他说,”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林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转身打算回房间,险些撞到人身上,原来是丐叔站在身后,“师兄,你干什么呢?一点声音都没有,”
丐叔假意看向袁今夏跑走的方向,嘴里却说道,“哎呀,原来有人是知道这八个字的,”
林菱瞪了丐叔一眼,进了房间。
袁今夏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包袱急火火地出了门。
“今夏,你要去哪里?”
“谢圆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在这等你啊,”
“你等我干嘛?我没空理你,我有正事要去办,”
谢宵见袁今夏背着包袱,“你要出远门?一个人?”
“哎呀,你甭管,赶紧回乌安帮去,”袁今夏说完就走。
谢宵抱着剑,琢磨了一会儿,“我偏就跟着你,能怎样? 怎么不见姓陆的呢?他口口声声说保护你,现下倒不见了人影,哼,我就说他是虚心假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陆绎与岑福一路上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赶到了丹青阁。
“大人,要直接进去吗?”
“不急,放信号,通知附近的锦衣卫,先将丹青阁围了,任何人等不准随意进出,”
“是,”岑福应了一声,随即放出了锦衣卫的信号,只一刻钟便聚集了数十人,将丹青阁团团围住。
陆绎下了马,凝神看去,心中略感奇怪,“皇上下令严查丹青阁进奉丹药一事,民间百姓并不知晓,按常理推断,百姓们平日里‘以香传信,求神赐福’大多从晨间便开始了,怎的这里如此冷清?”
“岑福,随我在附近走走,”岑福应了一声,将马交给一旁的锦衣卫,叮嘱道,“没有大人的吩咐,不可轻举妄动,有事随时来报,”
陆绎见丹青阁周边甚是开阔,两面环山,一面有水,正门对着的是一大片青草地,百姓们三三两两出游的、挖野菜的,还有向丹青阁这边张望窃窃私语的。
见陆绎和岑福走过来,已有人在交头接耳了,“看看,丹青阁被官兵围了,看这两人穿着,定是他们的大官,”
“活该,谁叫他们平日里欺骗咱们呢?一粒药丸竟然骗我们一贯钱,一张符也要500文,还说什么保长命,保平安,结果得病的还是死了,好好的人戴了符也被撞残了,”
“就应该严惩他们,把他们都抓起来,给老百姓出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嘘,别说话了,他们过来了,”
陆绎所到之处,听到的均是这些,心道,“看来这丹青阁的名声在百姓眼里属实一般,”
“岑福,我们回去,”
陆绎刚转身,突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大人,”
陆绎猛地回头,见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正指着他和岑福,那孩童身边的女子见陆绎和岑福回头看向她们,赶紧伸手捂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