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好像不太对呀,马场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舅舅昨日找过我,提到要搬迁马场之事,当时我不曾多想,以为只是舅舅想扩充规模,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舅舅早就知道马场这块地是保不住的,尤其这次敏儿出嫁,司马长安特意提了条件,要马场西侧那块地皮,”
“那这动作也是够快的,这么大规模一个马场,说搬就搬了?如果没有一段时间的筹谋,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陆绎轻轻冷笑了一声,“舅舅在商言商,自是老谋深算,至少三年前他就应该算到了,”
“大人,怎么讲?”
“岑福查到,三年前,司马长安娶的三个女子,嫁妆里也分别有一纸地契,分别是马场的东、南和北侧的地皮,”
“那这么说,三年前司马长安集齐了三块地皮,淳于老爷已经察觉出事情不对了,”
“对,你想啊,司马长安要这一大片地一定是有目的的,他不可能任由他的地盘还存在这么一个碍眼的马场,尤其这马场是皇商淳于家的,而淳于家的背后是我们京城陆家,”
“也就是说,司马长安从几年前就计划这件事了,大人,现下我们知道司马长安就是严世蕃,他如此处心积虑,这里定有重大秘密,我们更要好好查查他,”
陆绎点点头,“这里已经是他的地盘了,如果有秘密,那他定会布防,我们小心一些,”
“好,大人放心,卑职在前面探路,”
陆绎一把将人拽住,“以后有我在,有危险的事,你不要冒失地向前,”
“大人,我……”
陆绎不待袁今夏说完,握紧袁今夏的手,“跟着我就好,”
两人绕着马场转悠了一大圈,并未发现什么问题。
“怪了,这一大片地方圆数十里,除了杂草树木,山峦沟壑,再无其它,大人,您说严世蕃要这么一大片空地做什么呢?”
陆绎向四周望了望,也有些疑惑,这里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严世蕃在打什么算盘呢?
“大人,难道他是要这块地建什么东西?现下刚刚凑齐,还未开工?”
“走,去那边再看看,”
袁今夏刚迈出两步便“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
“大人,我踩到了一个东西,”袁今夏警觉地向四周看了几眼,继续说道,“不像是石头之类的,”说罢弯腰从脚下取了一物出来,惊得瞪大了眼睛,“大人,您看,”
“弹簧?”陆绎仔细察看着,“新打制的,这是制作兵器之物,因何出现在此地?”
“大人,我们再找找,看还有没有?”
“嗯,”陆绎点点头,两人分开了一些,一左一右分别留意着脚下。
“大人,有新发现,”袁今夏冲陆绎摆了摆手,人也同时蹲了下去。
“像是……车辙印?”
“是的,大人,这车辙印迹极浅,想来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经过风吹雨淋,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袁今夏拿着水晶圆片顺着车辙印继续向前一点一点查探。
陆绎警觉地看向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前面的山石上,“难道这山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此时袁今夏也已搜寻到了山脚下,“大人,车辙印到这里就没有了,我敢断定这车辙印的源头在这山里,”
“今夏,我们今日先回去,”
“大人,为何不继续探查了?已经有了这些线索,我们只须找到机关,破解进山的秘道即可,”
陆绎拉住袁今夏的手,“听话,我们回去,”
袁今夏虽然不明白陆绎的想法,但还是跟着走了。两人走出一里多地后,袁今夏见陆绎神情严肃,似乎有心事,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以往查案,如果有了线索,您一定会一查到底的,可今日,这不像您的风格啊?”
陆绎停住脚步,回身双手握住袁今夏的手,“今夏,此事与严世蕃有关,事关重大,我不想让你卷入危险之中,明日我会带岑福过来,你在官驿等我便好,”
袁今夏听罢,唇角微微翘起,只是盯着陆绎看,并未说话。
“怎么这样看着我?”
“大人,您很在乎我的安危吗?”
“当然,”
“那好吧,明日我便听大人的,”
陆绎笑道,“这也不像你的性子,怎么突然这么乖?”
袁今夏翘起脚,贴近陆绎的耳边小声说道,“因为喜欢,”
陆绎只觉得袁今夏吹气如兰,耳边痒痒的,再加上这句表白,一时心动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柔声说道,“这可是在外面,你莫要惹火,”
袁今夏本无此意,听陆绎如此一说,霎时脸红了,嗔道,“大人何时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陆绎也忍不住笑了,“怎么?这就叫不正经啊?还不是怪你,”
袁今夏见陆绎满眼柔情,一时也心慌起来,急忙挣脱陆绎的手,调侃道,“那我们各走各的,省得大人再胡乱安个罪名给卑职,”
“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你跑了?”陆绎边笑边重新拉回了小丫头的手,忽地表情一变,严肃起来,“今夏,你记着,以后无论何时,遇到什么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