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和杨岳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看见牡丹将陆绎和岑福带进了她的房间。
杨岳倒是冷静一些,小声道,“今夏,你别冤枉了你家陆大人,你瞧,岑校尉跟进去了,这哪有那啥……还带着一个人的?”
“你有经验啊,大杨?”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往我身上瞎扯,”
“正不正经,看看就知道了,”袁今夏猫着腰,贴近牡丹房间的窗户蹲了下去,杨岳紧跟在身后也蹲了下去。
“景爷是吧?”房间里传出来牡丹的嗲嗲的声音。
没听到陆绎说什么,便听牡丹“哎哟~”了一声,“景爷,您这么着急干嘛呀?这还有个人呢,要不然您让他先出去?”
陆绎看了看岑福,使了个眼色。
岑福没说话,退了出来,刚关上房门,便看见了窗根下蹲着的两人,岑福用手一指,刚要说话,袁今夏急忙打着手势。
岑福很无奈,也用手比划着,让他们俩赶紧撤。袁今夏在脖子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岑福一想便也罢了,总归有大人作主呢,自己便站在门口警觉地四下看着。
“牡丹姑娘,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哟,景爷,牡丹就喜欢您这样的,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陆绎没有再说话,估计是点了点头。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脱衣服的声音。袁今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跳似乎都要停了,杨岳看得揪心,便伸手拉着袁今夏要离开。
岑福看了看袁今夏和杨岳,倒是一脸的镇定。
袁今夏嘴唇都险些咬破了,头上冒了豆大的汗珠出来,刚要起身离开,便听见一声,“哎哟~你干什么,景爷,你弄疼我了,”
袁今夏一惊,眼睛一闭,眼泪便已流了下来。
“牡丹?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蔡应莲更确切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是蔡伯温的次女,白莲教三当家的,”
“你,你不是景王?你到底是谁?”
“当然不是,你仔细看清楚了,”陆绎伸手将胡须从唇边拽掉,露出本来面目。
“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景王?”
“想知道我是谁,那你先要尝尝诏狱的滋味,岑福!”
岑福应声推门而入。
“关进诏狱,”
岑福喝道,“将衣裳穿好,”
袁今夏和杨岳不明所以,紧跟着进了屋。见牡丹,也就是蔡应莲,上身只着了一件抹胸儿,下身也只有一件齐及膝盖的贴身里裤。
蔡应莲见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弯腰去捡衣裳,眼睛却骨碌碌转着。
袁今夏眼尖,发现蔡应莲左肩上刺着一朵白莲花,约摸一枚核桃大小。
“动作快点儿,”岑福又斥责了一声。蔡应莲一件一件将衣裳穿好,突然身形一晃,便向窗户跃去。
陆绎早已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身形一侧,伸出一只手拽住蔡应莲的一只手臂,用力一扯,蔡应莲便飞了回来,“叭~”地一声落地,陆绎反手一拧,伸出右脚,只听“咔嚓~”一声,紧跟着一声惨叫,蔡应莲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瞬间冒了出来,一条腿已经断了。
袁今夏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就连杨岳都惊得一咧嘴。
“带走!”
岑福一只手提了蔡应莲走了出去。
袁今夏一直看着岑福将人押了出去,又转身瞪大了眼睛瞧着陆绎,虽然她早已见识过陆绎的手段,当时对沙修竹就是这般,但对女子也这般出手,倒是头一次见。
陆绎笑着走到袁今夏近前,轻声说道,“怎么?怕了?”伸手将袁今夏额前散落下来的一绺头发向耳后捋了捋。
杨岳看见两人亲密的举动,赶紧转过身。
“大,大人,这美人儿可是您花了万两黄金得来的,就……这么不珍惜?”
陆绎将手负在身后,笑道,“这说起来,还是袁捕快敬业,就连逛青楼都要自备干粮,那烧饼可好吃?”
“烧饼?大人,我吃烧饼您都知道?”
“你做什么我不知道?”陆绎略有些得意,又说道,“袁捕快就这么喜欢听窗根儿啊?”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涉及到一桩紧要的案子,现下还不能和你说,”
“哦,”袁今夏想到刚刚两人对话里涉及到了景王和白莲教,便知道陆绎所言非虚了,忙点头道,“明白,大人不说卑职也懂,”
陆绎似笑非笑地问道,“懂了?”
袁今夏挺直了身子,“懂了,”
“咳!”陆绎一张脸顿时严肃起来,“以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什么了?”
“你说呢?”
“大人,我答应您的事多着呢,您是指哪一件啊?”袁今夏已经开始心虚。
“要我说出来么?”
“不不不,卑职自己想,肯定能想起来,大人容卑职一点儿时间,”袁今夏眼睛骨碌碌转着,突然一转身,拔腿就向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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