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姨,我回来了,”袁今夏一路小跑进了屋。
袁大娘脸色一沉,假装生气,林菱在旁边忍着笑。
“娘,您是怎么了?”
“就知道在外面疯,你说说你一天天的干什么正经事了?”
袁今夏伸手抓了几粒扒好的瓜子仁塞进嘴里,“娘,我查案子啊,怎么不是正经事了?”
“查案子,查案子,就知道查案子,你就不知道干点儿别的?”
“嗯,还能干什么?我会吃呀,喝呀,睡得也好,”袁今夏笑嘻嘻地又扔嘴里几粒瓜子仁。
袁大娘伸手将盘子挪走,“就知道吃,今日你给我说清楚了,否则你连觉都甭想睡,”
“娘,说什么呀?”
“那个陆绎自从上次登门后,便再无消息了,他什么时候来正式提亲呀?你们这到底是咋打算的呀?跟娘说说,”
林菱也看了袁今夏一眼。
“娘,您放心,大人说话算数的,很快,”袁今夏边说边伸手又去够瓜子仁。
袁大娘“叭~”地一声拿量衣的尺子轻轻打在袁今夏手背上,“你坐好了,没让你吃呢,很快是什么时候?”
“哎呀娘,是这样,”袁今夏便将陆绎的筹谋统统说了一遍。
袁大娘听罢,竟然掉了泪,拿袖子抹了抹眼睛,“绎儿这孩子可真不容易,年纪轻轻的,一个人扛着这么多事儿,你说咱老百姓能知道个啥,倒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哟哟哟,娘,您叫得可真亲啊,是不是有了好女婿就忘了您的好闺女了?”
“好好好,你哪里好了?”袁大娘嗔道,“我可告诉你,等成了亲,你对陆绎好点儿,他爹娘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怪可怜的,你还有我这个娘,还有你姨,”
袁今夏搂着娘撒娇,“知道了,娘,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
“你看看,”袁大娘伸手一指。
袁今夏仔细看去,惊得张大了嘴巴,“娘,姨,这些都是你们这些时日里做的?”只见那小炕上堆了高高一摞子被褥,还有衣物,有大人的,还有娃娃的,有成亲时用的,还有平日里用的。
林菱笑道,“你娘啊,生怕你委屈,还嫌这些不够呢,”
“够了够了,娘,姨,这都够我用一辈子的了,”袁今夏感动得险些掉了泪,“好了好了,歇歇吧,”袁今夏上前将娘和姨手中的活计抢了下来。
“闺女啊,娘知道你不擅女红,你的嫁衣,是你姨亲自给你做的,也是替你亲娘给你做的,你可一定要记住你姨的恩情,也莫忘了你的亲娘也一直在保佑你,祝福你!”
袁今夏听得湿了眼眶,使劲点了点头。三人皆沉默了一阵子。
过了半晌,袁大娘才又开口问道,“闺女啊,你自己也琢磨琢磨还有什么需要的,咱们都一并准备妥了,”
“娘,我倒是不懂这些,但今日与上官姐姐闲聊,她说的一番话倒吓着我了,”
“曦儿?她说什么了?”
“上官姐姐也只是闲聊,她说,她怀杭儿时,孕吐严重,吃不下睡不着,整整折腾了几个月,生产时,我们当时虽然也在场,却不知她在里面的凶险,都说女人生娃娃就像走了一遭鬼门关,她说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怕极了,还有啊,杭儿生下来后,上官姐姐便没能睡上一个整觉,现下好了一些了,但也是牵扯了很多精力,虽然她心甘情愿,但她懂得了做娘的辛苦和不易,”
“我一听更害怕了,姨曾经说过,我身体异于常人,血流速度快,过去的经历也让我身体受了些损伤,我都不知道我到那个时候……”
袁大娘却已是泪流不止了,一把抱住袁今夏,“闺女啊,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娘就不准你嫁了,娘任可将你圈在家中做一辈子老姑娘,也不愿你为此遭罪,再折了命,娘这辈子能有你这个闺女,是娘的造化和福气,若是你有个什么,娘就活下不去了,”说完竟然嚎啕大哭。
袁今夏慌了,没想到一番话将娘惹得如此伤心和难过,忙抱着娘哄。
林菱听得黯然。待袁大娘渐渐止住了哭声,才说道,“袁大姐,您不用担心,今夏的身体状况我是知道的,有我在呢,您怕什么?”
袁大娘抽噎着道,“菱儿啊,你不是说,等今夏成了亲,你就回福建了么?”
林菱笑道,“计划总没有变化快不是?莫说您,我也是一样惦记着,在这世上,我也只有夏儿一个血脉亲人了,若我回了福建,今生想要再见一面就难了,我也一直在琢磨,现在我们林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医馆了,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诊治病人,师父不止一次教导我,治病救人,救死扶死,乃医者本分!”
“姨,这是您的真心话?您真的愿意留在京城?”
林菱笑着点了点头。
袁今夏开心极了,心道,“果然被大人料中了,”再看袁大娘时,竟发现娘背对着姨冲自己挤了挤眼睛。袁今夏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娘是故意的,就为了刺激到姨,哎呀我的娘哎,您老可是头一次耍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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