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溯长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偶遇陈谣,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江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他见到她时,她正在被几个混混骚扰。陈谣看见江溯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拼命推开小混混,扑进江溯长怀里:“江先生,救命,他们欺负我。” 江溯长看着怀中的陈谣,莫名有些别扭,可是见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他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感,抬起头扫过了那几个小混混,冷声道:“再不滚,我就要报警了。” 小混混们四散而逃,江溯长却觉得其中一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兴许是他看错了。 江溯长本着绅士的礼貌,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陈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陈谣搂紧江溯长的外套,迅速地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很低,听起来像是被吓坏了:“我没事,江先生,幸亏你来了。” 江溯长不动声色把她从自己面前推开,他轻咳一声:“陈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陈谣看着江溯长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她点点头,跟着上了江溯长的车。 江溯长甚至没有问她家住在哪里,只是把她送到了工作室。 陈谣恋恋不舍地把西装还给他,江溯长接过衣服,让她好好休息,随后回到了宏江集团的办公楼。 两天后,陈谣邀请他一起吃饭。 江溯长本能地想要拒绝,因为除了心理咨询,他不想和对方有太多牵扯。 不过陈谣说是陈爸爸邀请的,江溯长不来,就是不给陈谣爸爸面子。江溯长只好同意,晚上八点,三人坐在一所酒店的高级餐厅,陈爸爸笑容灿烂。 “都是红酒啊......”陈爸爸问服务生:“你们这里有白酒吗?” “有,先生要喝白酒吗?我们马上送来。” 白酒上桌以后,陈爸爸要给江溯长倒一杯,江溯长赶紧拦住他:“叔叔,我喝不了酒。” 陈爸爸却坚持给他倒酒:“年轻人嘛,陪我这个老年人多喝点儿。” 江溯长只好放手,席间陈爸爸一直夸赞江溯长,还特意说了两天前江溯长救了陈谣的事。江溯长喝了半杯白酒,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去卫生间一趟,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酒杯又被满上了。 “陈叔叔,我真的不能喝了。”不知道喝了几杯,江溯长的脸和耳朵都已经发红,他撑着桌子要站起来:“司机等我回家呢,陈叔叔,我去结账。” 江溯长没走两步,被陈谣抓住胳膊扶好,没了肘拐支撑再加上喝多了,江溯长根本走不动。 “爸。”陈谣看了陈爸爸一眼。 “愣着干什么,扶他上去啊。” 陈谣看着满身酒气的江溯长,只能艰难地扶着江溯长上了电梯,幸亏陈爸爸开的房间就在电梯旁边,不然还没等到房间,她就要累死了。 她踉跄着把醉酒的江溯长扶到房间的大床上,气喘吁吁地站在窗边,看着江溯长。 醉酒后的江溯长白皙的脸上微微发红,双眼紧闭,额前的刘海凌乱地搭在眉前,为他增添了不一样的脆弱感,长长的睫毛阴影落在眼下,又多了一些静谧。 陈谣痴痴地看着江溯长的脸,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温热的手感让陈谣不自觉地摩挲。 她的指尖从江溯长的唇不断下滑,一点点划过他的喉结,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江溯长的领带。 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江溯长的手指动了动。 陈谣盯着江溯长的唇,屏住呼吸,低下头缓缓凑近了江溯长的脸,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温热触感并没有出现。 只有唇角和鼻子被挡住的感觉,意识到这一点后,陈谣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勉强站稳。然后眼前出现了出乎她意料的事,江溯长居然自己坐起来了! 他不是喝多了吗? 她失声道:“你——” 江溯长觉得头很疼,白酒的酒劲比他想象中大多了,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解酒片还是吃的少了,要不然怎么会在差点被非礼的时候才醒过来。 他对陈家父女全无防备,要不是偶然在口袋里发现了前两日陆云释落在他这里的解酒片,他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江溯长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看着陈谣,心理五味杂陈。 这下他终于确定陆云释说的没错,陈谣确实不对劲,不知道是她伪装的太好,还是他察觉的太晚。 他清了清嗓子,还是觉得喉咙很干,无奈之下他只能哑着嗓子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溯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