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点了安神香,好让自己能够快快入睡。 宋南锦一回忆起过去的事,如今也少了些睡意。 陆世宁,宋南锦记得自家曾经还送了一个香囊给他,还是她阿娘亲手绣的。 明日他还要来,能与他说些什么呢? 是说,他们多年未见,如今又遇总有的寒暄,还是该商议商议什么时候成亲的事儿。 想到深处,她不禁有些脸红,觉得有些热。 但是如今已是寒冬了,他孤身一人住在客栈里,肯定是住不好吃不好的。 他还真是读书的命,这一路求学,之前又拔的头名,如今为了妹妹肯委身求情,想必也是个会疼人的性子。 但愿如此。 她不想再去猜测,翻个身还是睡去了。 陆世宁一晚上也只是浅浅的睡了几个时辰,倒是心里想着该怎么说话,怎么才不会失了规矩,才显得合适。 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起自己还有个玉佩,是他爹小时给的。 莹白剔透,虽算不上是多名贵,但也是家传之物,他收在了身上,想着何时能送给她。 昨晚觉得身子有些寒,早起又叫了一碗姜汤来喝。 黄昏已经替姑娘收拾好了东西,吃过早饭陆世宁就带着她去往宋家了。 倒是想着今日他会再来,宋父推迟了那些事物,在家里特意多留了一阵儿。 寒雪初降,宋父早早的就叫了人扫清大门口外的积雪,只要看见了他们,就立刻带进家中来。 厨房还准备下了热热的羊肉汤,还有些茶水果子。 晨起时,宋南锦还在屋子里多赖了一会儿,转眼来又看看那件白衫,又看了看那件墨绿衫儿,怕显得颜色沉闷了些,又挑了件颜色稍稍鲜艳的粉裙,又搭了一件浅紫色的外袍,头上的装饰简单了些。 她对着照鉴看了许久,左看右看,是觉得怎么装配都不合适。 直到枕簟替她端了玫瑰水进来,她才收住了眼。 “姑娘梳妆了好一会儿,等会儿就要传早饭了吧?” “今日等着陆官人来了,姑娘要去见吗?” 这丫头也是明知故问,他俩是有亲的,早见晚见也都要见的。 宋南锦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放进玫瑰水里,自己盯着那里面的照着她的倒影,思绪有些放空。 枕簟瞧了她一眼,又默声不说话。 在两浙,冬天还是要湿润一些。 放的那些暗线,有一人还在苏州盘旋。 陆家有门宗亲在苏州住地,就算是陆明清的事儿发生后,陆世宁也没有上门去求告,只是派了人去打听苏州有没有可疑的人或消息传过去。 树倒猢狲散,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这就证明了,两浙的官,必有暗自勾结者,若是受人胁迫,那上折陈情就好。 可是若要毁人清誉,抄家灭族,那何至于还要留下陆家其他的族亲。 应该是早早灭口才是。 这其中的道理有些不对,也很可疑。 暗线布在苏州,倒是还没有递消息给陆世宁,他要科考,十焉只是跟他说清了若有消息,会及时告诉他的,眼下,还是别那么忧心了。 科考的事更要紧些。 现下还是风平浪静,这底下的人倒是一点儿也不急。 已至宋宅门口。 外面守门的人早早的就在守着了,见着了他们的人,一个去禀报,另外几个上前去想替他拿东西。 东西倒是不多,陆世宁牵着世微,只带了两个包裹。 “陆官人请吧,我们郎君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陆世宁躬身行了礼,且说麻烦了。 临着要进门了,陆世宁担忧的神色还是一点儿都放不得松。 “世微,记住昨晚我跟你说过的,说话做事儿谨慎些,不该说的也不能说。” 他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世微听罢浅浅的点了个头。 “世微明白。” 他领着身后那个略显娇弱的小姑娘,慢慢的走了进去。 大娘子已经在廊下便出来迎着他们了,见着了几个小厮带着他们二人进来了,自己又忙招呼人去接着伺候。 她脸上堆着笑,一见着了他们,眼里便有光。 “今日家里怕耽误事儿,早早就用过早饭罢了,现在就是等着你二人来了。” “这就是陆官人的妹妹世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