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言,这王正修是要来拉扯周山,手里攥着拳,心里憋着气,就要来打他。 衙役们见状,赶紧来分开他们二人。 朱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叫着他们安分些,否则扰乱公堂,也是要治罪的。 这王正修被哄骗着来府衙报案自首,自然会说出这奸夫是金元宝,按照律法,这金元宝与有夫之妇通奸,是要被斩首或沉塘的。 周山不动声色的就想将吴氏和金元宝都给除掉,又想吞了王家的那点铺子银钱。 这王正修虽然不是杀人凶手,可是经此一闹,他的前途和名声也就没了。 周山才是个最大的受益者。 但终究这画皮还是有破绽之处,总有聪明人能识破。 在这里又说了一个时辰,朱县令当堂宣判,周山用心歹毒,借刀杀人,处以死刑。 金元宝与有夫之妇私通,行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判处斩首。 吴氏不守妇道,与他人私通,本该处以极刑,但念其已死,就此作罢。 这王正修虽不是个杀人凶手,但是糊涂昏聩,听信谗言,此等行为实在是令读书人蒙羞,仗责二十,革去秀才功名,就此作罢。 当堂判决完,这王正修眼里是冒出了几滴泪花,自己被欺骗,如今还没了功名,真是自己作孽啊。 这外面围观的人们,也都叫好,该是这么办,如此伤风败俗,用心歹毒之人,是不该再留一条命。 还有的为朱县令叫好,真是神了,如此断案奇思,是个做官的人才。 这朱县令是捏了一把汗,还好,陆大人跟他提点了两句,要不然这案子,还要多费一些时日。 如今他的头上,知府大人也是官司缠身,这天是要变了,还是自己抓好自己的官帽才好。 陆世宁这几日一直在衙门上查案,这件事是与知府有干系,陆世宁也说,陈大人已经不适合再办公了,还是先回家等信的好。 至于他的堂弟,陈见深,已经下了狱,陆世宁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都一一来跟他回话了。 “大人,听说那陈家的人,有的还跑到了衙门口去叫着冤,说着都是小人唆摆,诬陷他们的。” “他们还去叫冤?” 这正是吃午饭的时刻,陆世宁这小桌上,就三道菜,近日都在办案,他的胃口倒是没那么好。 “真是有趣。” 陆世宁喝了口白粥,手里的筷子就要放下了。 “大人,要叫人去驱散他们吗?” 十焉和四以都在他的身边等着,来回话的都是府衙内的人。 “先等等吧,只跟他们说,不要再这般喧叫,但不要真的对他们动手,驱赶他们。” “我倒是要看看,这陈家是还有多烂。” “是。” “对了,陈见深怎么样了?” 陆世宁还惦记着他,他才是正主,就要看陈知府怎么选了。 “回大人,他在牢里,还算安分,只是大声叫说,自己也是被那起小人给冤屈栽赃的,陈知府,陈知府会想办法救他的,他们怎么说也是有血缘的兄弟。” “哼,兄弟。”陆世宁是没喝完这碗粥,已经放了筷子,不想吃了。 这几日来他这里探听消息,送礼求情的人可不少。 他也是被纠着很头疼。 “这到了生死关头,他就惦记着是自家兄弟了,犯事的时候,只当他是个可以遮挡的牌子。” “这板子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总归是要多惦记着什么亲情的。” 陆世宁说着便是有些晃神,他是想到了陆家的那点子事,想到了当初陆家大房的人,也是这般来难为过陆父。 见着陆世宁像是出神了,十焉咳嗽了两声,示意陆世宁,还没打发这府衙的人呢。 “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急事再来跟我说。” “是。” “大人还是为陈家人考虑的?” 十焉走了来,给陆世宁再添了碗汤,刚刚见他吃的少,肯定胃里还是有些空的。 “为什么会这样说?” 陆世宁反问道,他只是想再看看,在如今陈家这般情形之下,还能抖出什么事来。 “之前陈大人来找大人说话,必定是要跟大人来求情的,现在陈家的事是如此,可是大人也还没叫他们赶紧升堂审问,还是要再探探清楚的?” 十焉将这碗汤都递到了陆世宁的眼前,示意他还是喝了好,要不然等会儿再喝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