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痴和赵无贪面面相觑,眼见无人上前拜见,心头不由恼怒,二人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燕于飞看着眼里,心头暗暗发笑,张嘴又道:“二位急着前来,不知有何紧要之事?”李无痴一脸犹豫,嘴里欲言又止,但赵无贪却按耐不住了,当即上前了一步,叹息道:“燕师侄一把火烧了贵宗的天书残卷,真是太可惜了。”
刹那间,燕于飞心知肚明,只听赵无贪续道:“不知燕师侄可记下了残卷上的功法?若是……”话到嘴边,这道人居然不作声了,可这言外之意却是不言自明。李无痴一直盯着燕于飞,见他笑而不语,急忙轻声说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燕师侄,可知这句真言出自何处?”燕于飞随口说道:“先前听引路的道童念道过此言,本以为天道宗的一众师兄、师弟都将这话挂在嘴边,却不曾想到,竟是不传之秘。若是如此,本道又岂能多听半句?”
“你……”李无痴一脸阴沉,可嘴里却哑口无言。赵无贪赶紧说道:“我天道宗的《极道天书》从不外传,就算是宗门内的弟子,也没几个有此造化。但天书上的开篇之言,每一个弟子都记得清清楚楚,一个个均是倒背如流。燕师侄,你可想多听几句?”还没等燕于飞应声,便听夏心说道:“此事恐怕不妥。我燕师弟若是平白无故受了你的好处,又该如何报答?”赵无贪嘴里“嘿嘿”了几声,笑道:“那又有何难?燕师侄,你只需将心中记得的残卷说来听听,咱们也就互不相欠了。”
一听此言,燕于飞忍不住哈哈大笑,眼见这两个道人一脸疑惑,这才说道:“二位恐怕要大失所望了,当日众目睽睽之下,众弟子都是败兴而归,本道何德何能,又岂能有此造化?”霎时间,白如玉和伊冉冉都是一脸讥笑,随手亮出了长剑。
李无痴心知诓骗之言无用,不由得一脸狰狞,眼见白如玉手中的长剑甚是眼熟,急忙大喊道:“你这丫头,我天道宗的法宝,因何落在了你手中?”赵无贪紧跟着喊道:“她手中的是冰魄寒玉剑!孽障,我那清风师侄何在?可是遭了你等的毒手?”白如玉一脸愠怒,冷冰冰的说道:“当日清风道友打赌输了此剑,贵宗的道一真人便可作证,莫非你二人不曾听闻?”伊冉冉心头有气,赶紧抢着叫道:“那钱无疑、孙无嗔、晏无慢也可作证。若是不信,大可当面说个清楚。”
若是有皮有脸之人,此时自当知难而退,可李无痴和赵无贪早就利欲熏心,这会哪里还能细想。霎时间,只听“铮、铮”两声,这二人纷纷亮出了长剑,一左一右堵住了去路。燕于飞冷笑道:“利欲熏心心渐黑,二位想必是回不了头了。”伸手一抓,从乾坤袋内取出了玄阳旗。白如玉紧跟着掏出了玄阴旗,二人也是一左一右迎了过去。便在此时,忽见远处金光闪烁,一阵阵喊杀声由远及近,显然是天道宗的道人寡不敌众,正在不停后退。
燕于飞眉头一皱,嘴里说道:“你天道宗已然不敌,还不赶紧前去抵挡。那些邪门歪道定是冲着《极道天书》而来,二位若是去晚了半步,兴许此生都休想再瞧上一眼。”这话听起来头头是道,但李无痴和赵无贪却哈哈大笑,手中长剑一晃,抢着斩杀而出。到了此时,燕于飞和白如玉也不再顾忌,齐齐挥舞手中的令旗,霎时间,一团火焰拦住了去路,满眼的雪花袭卷而出,一阴一阳如影相随。李无痴眼见阴阳交错,急忙转身逃窜,赵无贪跑的更快,一个纵身腾空而起,但二人还是陷入了阴阳二气之中。夏心眼见这两个道人性命不保,急忙喊道:“燕师弟,白师妹,赶紧住手!此地乃是天道宗的地界,这两个无耻之徒杀不得。”燕于飞和白如玉同时收了令旗,两眼瞪着李无痴和赵无贪这两个无耻之徒,脸上杀气腾腾。
到了此时,李无痴和赵无贪早就吓得心惊胆战,二人哪里还敢逗留,抢着撒腿就逃。就在这时,忽觉眼前人影一晃,耳旁听人笑道:“天道宗的小杂毛,逃命去吧!本尊都替尔等脸红。”只见一个绿衣小老头落在了竹舍前,双手往背后一搭,一脸悠闲的笑道:“真是有趣,莫非公孙老儿寿元已尽?竟将这‘阴阳二玄旗’交到了二个小娃娃手上。”
燕于飞心头一惊,赶紧说道:“前辈可是五行尊者?”跟在他身旁的三女一脸谨慎,一个个持剑护在身前。那小老头又笑道:“正是本尊!”两眼盯着阴阳二玄旗,续道:“你这小子也算有些见识,可是从公孙老儿口中听闻过本尊的威名?”还没等燕于飞应声,夏心便抢着说道:“五行尊者的威名,正邪二道谁人不知。前辈若是想起了往日的旧怨,还请前去八荒山。倘若欺负后辈弟子,那可不就和天道宗的杂毛一般无二了。”
五行尊者哈哈大笑,打量了夏心一眼,缓缓说道:“你这小丫头竟敢算计本尊,果然胆子不小!难怪,难怪……”说话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夏心一脸不悦,追问道:“前辈,难怪什么?”其他三人也是一脸好奇,一个个都盯住了五行尊者,只等他笑够了,把话说个清楚。五行尊者笑了半天,这才说道:“你这小丫头心机太深,难怪公孙老儿没将玄阴旗给你。”说话间又看向了白如玉,续道:“公孙老儿一向心狠手辣,想当年,本尊也算和他有几分交情,若不是心生贪念,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