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姜珊,她妹妹姜盼还没有她嫁得好,不过她嫁过去就分了家,冯涛也踏实能干,日子虽然过得紧巴,但不用侍奉婆母,还算舒心。
而现在姜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胡氏知道她日子艰难,私底下多少也会贴补一些给她。有的时候,姜珊见到她也会给她塞点银子。
冯涛是个老实人,一到地方就开始干活,姜盼来到西屋跟姜珊等人打过招呼后,也没有多留,出了门同样也没闲着。
等该来的人都来了,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起姜华的后事。鉴于快过年了,停灵七日改成了三日,赶在过了小年后,丧事一切从简。
三日时间很快,一早沈朗、江晚收拾妥当,跟沈长辉、姜珊一起乘坐上马车前往姜家村去参加姜华的葬礼。
要是参加外人的葬礼,他们可以去晚些,但这是姜珊父亲的葬礼,他们一早就到了。
“亲家来了,快进屋歇着吧。”
看到沈朗、江晚来了,胡氏赶紧迎了过来,招呼着他们进屋。
脸上尽量保持着哀伤。
“不用了,有什么活只管吩咐我们去做就行。”
见到胡氏,江晚就知道姜华的死对她影响不大,淡淡打声招呼,她跟着一起进了院里。
院里支起了锅灶,摆上了桌椅板凳,沈朗过去随了丧礼的奠仪。
银钱不多,意思意思即可。
“你们是客人,哪里要你们做事。今天你们就找个地方坐着,让姜珊陪着。”
胡氏说着,引着江晚找个了背风的桌位落了座,给姜珊使了个眼色。
姜珊会意,便陪着江晚、沈朗一起落座。
由于丧事一切从简,他们只摆了六桌酒席,来的人不多,且都是姜家亲朋。
姜家最近几个月的情况,姜家亲朋都是知道的,知道他们家是沾了沈家的光,日子越过越好,所以今日见到沈家的当家人,陆陆续续有人上前打招呼。
一时间,好好的一个葬礼变成了一个见面会。沈朗跟江晚客套地应对着,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下葬的时间。
随即,沈朗跟江晚吃过饭,不等酒席散了,先一步离开了。
“行了,都收拾妥当了,你们也快回去吧。”
天冷,酒席很快就散了。
酒席一散,胡氏就领着人把院子收拾一番,眼见着天色擦黑,她催着姜茜等人回去。
“回吧,车都等着了。”
见姜珊不愿走,胡氏朝她摆了摆手,沈家的马车半个时辰前就过来了。
“嗯,那我过几天再来。”
姜珊对姜华的离开并不伤心,但突然间想到家里只剩下胡氏、姜雨、姜福三人,她心里空落落的,想要留下陪陪胡氏,跟她说说话。
可想着沈长辉还在,马上也快过年了,她犹豫了一下就离开了。
走的时候,正好捎上了冯涛、姜盼两口子。
“后天我家杀猪,你俩有空就过去一趟拿一些回去,我就不给你们送了。”
怀着孕,这几日虽然没干活,但姜珊也觉得身子乏得很。
想着家里要杀猪,她看向冯涛跟姜盼就叮嘱了句,姜盼就嫁到上河村,离他们下河村并不远,走着就去了。
“好。”
知道沈家现在有钱,姜盼也没跟姜珊客套,点头应下,想着等去的时候,带一些家里秋天晒的干菇。
没跟姜盼聊太多,等马车到了上河村,他们两口子就下了车。
“这几天你们辛苦了,让姜珊好好歇歇。要是不舒服,就去县城请个大夫回来瞧瞧。”
沈长辉跟姜珊回了家,姜珊就直接回了屋,沈长辉招来巩芝伺候着,他独自一人去了堂屋。
“行。”
这几天,辛苦说不上,就是天天见那么多人,躁得慌。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好受,更不要说怀着孕的姜珊了,她从昨天就无精打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风吹得受了寒。
听江晚这么说,沈长辉想到这里,打算明日让郑康赶着马车去一趟县城请个大夫回来。
他们家不比以前,去镇上请大夫都费劲,现在他们手里有银子,完全可以去请县城的大夫。
次日,郑康早早请来了大夫,经大夫把了脉,姜珊确实受了风寒,大夫开了药,郑康又跟着去县城抓了几副药回来。
抓回来的药,江晚看过,见都是药性违和的草药,她就往药罐里灌了些灵泉水,然后喊来春芽盯着药罐。
一副药下肚,姜珊的情况就好了些许。
“东家。”
“都收拾好了?”
从姜珊屋里出来,江晚直接拐到了沈长栋住的屋里,彭雪正在打扫。
“差不多了。”
明日腊月二十六,早前几日,沈长栋就来了信,他会回来过年,然后年后在家里待到初八才走。
新房子盖好后,沈长栋跟杨慧回来就在家里住了一日,屋里长时间没住,可不得好好收拾收拾。
扫了两遍灰,一应用具都换成新的,就连盖的铺的棉被也是。
地龙也烧了起来,明日他们一回来就不用挨冻了。
“那你把剩下的赶紧收拾完,然后去我屋里一趟,咱俩把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