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感到十分疑惑,嘴里嘟囔一声,又接着道:“算了,她们做什么都好,反正跟咱家没有什么关系。”
“这俩人是死哪去了?”
江晚这边没再追问此事,但陈氏一天到晚不见李氏的身影,不免有些生气。
先不说沈长姝赖在她外公家不回来,李氏竟也偷偷跑了出去,在她们娘俩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她,有没有沈云林,有没有这个家!
“要不去问问云开?”
沈云林已经有小半年没有搭理过李氏,但李氏终归是他娘子,沈长姝是个女儿,如今她们俩浑然没了消息,他不是不担心。
可如今担心也没有办法,外面这么乱,他们就算是去李家找,也得跟二房商量一下。
“长庆去问。”陈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长庆吩咐道,等沈长庆走后,她继续骂骂咧咧起来,“这两个贱货,我早晚剥了她们的皮。”
“奶,爹,我二叔说早上我娘偷偷跟他们一起去了府城,好像小妹也在府城。”
沈长庆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而他一回来就带回一个令大房震惊的消息。
“啥意思?你仔细地说。”
闻言,陈氏一时没有听太明白,既是早上李氏跟着去了府城,那沈长姝怎么也在府城。
“我二叔说,下雨前,小妹就去了府城,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回来。”
什么!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好端端的,她一个人跑去府城做什么?”
下雨前,沈长浩就跟沈长栋一起去了京城,所以沈长姝跑去府城,不可能是去找他。
既如此,沈长姝一个人瞒着所有的人去府城的目的,倒是让人猜不透了。
“你再跑一趟,去把你二叔叫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沈长姝这个小贱人,跟她娘一样都是不安分的,她别去了府城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万一影响到沈长浩……
陈氏越想越心慌,扭头看向沈长庆,让他去喊沈朗。
“娘,现在外面这么乱,你把二弟喊来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先这样吧。要是外人问起,咱们就说她们俩去了李家。”
李氏跟沈长姝不过是一介女流,在府城估计也翻不了天,不能因为她们俩就让沈朗带着人再跑一趟府城去找。
“……行吧。”
听沈云林这么说,陈氏有些不大情愿,觉得让沈朗带着人去找也不费什么事。
但又一想今日江晚跟她说的那些话,陈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先前沈朗跟江晚在发家后,一直往她这里送吃的穿的,陈氏本以为他们俩是不怪她的。
可如今回头瞧瞧,他们哪里不怪她,只不过是看在仅剩的一点血缘情分上,没有跟她撕破脸罢了。
要是她至今还不识趣,一而再地消磨这最后一点的情分,那才是把二房越推越远。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等姓李的回来,你得给我硬气些,好好整治整治她,要是再让她这么任性妄为,咱家的名声早晚会败在她手里。”
不吭不响跑去府城,要是造一个大业回来,他们家就彻底完了,有可能到时候连翻身的余地也没有。
“娘,你放心,这回我一定好好说说她。要是她再屡教不改,我就……休了她。”
自打上回跟李氏吵了一架,李氏安分了一阵子,沈云林本以为她会一直安分下去,没想到她这回竟不吭不响地跟沈长姝一起去了府城。
要是他再不好好管管,正如他娘说的,他们家的名声或许早晚会被李氏毁了,若是再连累了长浩的名声,那后果不堪设想。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现在光用嘴说说,转头却畏畏缩缩。”
沈云林是什么人,陈氏再了解不过,他窝囊了大半辈子,也被李氏压了二十多年,陈氏并不看好他,所以才说出这句话来怼他。
而她的这句话,臊得沈云林脸色发烫,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言。瞧他这般,陈氏心里来气,朝他翻了个白眼,终究没有继续逼他,让他下不来台。
上河村死了二十多个人,村子还被烧的事情,次日一早就在织坊里传遍了。
听闻这个消息,织坊里的村民一个个噤若寒蝉,有些想着早日回村收拾收拾屋子的也歇了这个心思,此刻他们只想躲在织坊,盼着沈家二房能帮他们度过此劫。
“汝南府里有个汝南王,要是他想掀动混乱造反,倒也说得过去。”
吃过早饭,沈朗本想着带着江晚给的粮食四处赈灾,但想了想,还是找到了郭荣先探问了一下如今的情况。
郭荣先虽是国子监司业,但好歹在京城待了多年,对朝廷上的局势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如今的圣上沉迷于寻仙问道,早几年就糊涂的不行,完全没把心思放在政事上,这几年整个大周看似安定,实际上各方势力早就蠢蠢欲动,如今瞧着圣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谁都想趁机分一杯羹。”
这里没有外人,沈朗又是他学生的父亲,为人也信得过,所以郭荣先聊起朝堂上的事,完全没有任何压力,不像往日在京城或者府城那般,慎之又慎。
“如今这仅仅是个开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