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调整药效,林曦最近出门都勤了些,没过几日,街上沸沸扬扬的传来消息誉王重臣吏部尚书何敬中之子何文新为红袖招的心雨心柳两位姑娘争风吃醋,于众目睽睽之下打死文远伯之子,被京兆尹高升缉拿了。
何敬中只有这一个孩子,只能求到誉王府上,誉王无法,但毕竟是得力手下,如今正逢年节,人情往来和弄点经费都需要对方,只能出主意让对方先认罪,只有认罪书可以将人转移到刑部,刑部是自己的地盘,到时候就可以慢慢想办法,想做什么也简单。本以为等风波过去又没有人看见就好操作了,谁知道纪王竟然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目击证人,吏部尚书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他不想放弃对方,还是得想个办法。
这边太子正开心怎么用何文新把何敬中拉下来呢,结果谢誉却说当务之急是其母亲越妃复位之事,马上就要到年终尾祭,年底祭礼将至,因太子须在祭礼上抚父母衣裙触地,而越妃为太子生母,正好可以借此为越妃复位,谢誉亲自找到了礼部尚书帮忙促成此事。
旨意从宫里降下,穆小王爷就气的不行,当初在宫里自己姐姐受如此算计,结果这才多久,罪魁祸首便放出来了。夏冬得到消息也来了,三人商量了一番正准备找梅长苏。
梅长苏也得了消息,不过也不着急,他本来就深知这位陛下的性子,既然太子敢这么做就不要怪自己利用了,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呢,礼部就撞上来了,这不是自己送上门,他立马将消息传给了誉王。
这天早朝,就有御史弹劾礼部尚书陈元直祭礼规程有误,却不纠正是为有失,越妃明明是侧妃却不敬皇后,太子明明是储君却不敬嫡母。之后誉王和太子为这件事情立马吵了起来,之后誉王提议朝堂论理,皇上无法,只得同意。
梅长苏也很满意,这场论理结束,朝堂上的人就能明白,如今的誉王和太子都是庶出,谁都有资格争夺皇位。
这天霓凰约梅长苏出来,梅长苏看出对方不开心,便让对方也出一份力出气,让穆青帮个忙,霓凰有些奇怪,穆青能做什么,梅长苏便将所托之事告知对方。
很快到了朝堂论理之日,双方都请了无数大儒,一场辩论开始,太子请的人不少,誉王渐渐落入下风,就在局势不妙之际,穆青终于将鸿儒周玄清老前辈请来了,结果不出所料,太子失利,陈元直被贬。
等知道结果之后,梅长苏就来到城外等对方,周玄清来得时候以为可以看到故人,可是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他有些奇怪,两人交谈一番之后,老先生想起了那个少年,是自己好友黎崇的弟子,明明天从英才却英年早逝,他忍不住感叹,若两人见面,肯定会成为好友。梅长苏很想说些什么却也不能说,等送走老先生,梅长苏站在原地并没有走,黎纲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远处骑马过来的霓凰郡主,他默默走到一旁。
梅长苏看着对方的样子就知道瞒不住了,对方一直在查探她的身份,两人开始互相试探,尽管对方不承认,霓凰就是有一种直觉,对方就是林殊,到最后,霓凰再也忍不住拉起对方的袖子查看,梅长苏无法,看着对方的眼泪,他只能承认,不过大计未成,他还是哄对方让其对自己的身份保密。
出去吹了一天的冷风,以梅长苏的身体情况,不出意外的,梅长苏‘病了’,这天,誉王正来苏宅探病,就有人喊着大事不好了,梅长苏也有些奇怪,听到那人说皇后病倒了,誉王连忙带人走了。
等人走了,林曦从外面进来,看着陷入沉思的哥哥,她走了过来,“哥哥在想什么?”
“马上就是年终尾祭了,皇后却病了,我在想有什么蹊跷。”对着妹妹他是什么都不会瞒对方,而且妹妹聪明细心总能查缺补漏。
林曦挑眉,一脸神秘的开口,“我知道哦。”
“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梅长苏看着妹妹搞怪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
林曦拍掉对方的手,有些不满,“哥哥真没意思,我不是看你‘养病’辛苦,给你解解闷嘛。”她顺手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继续讲,“事情要从几天前的一批经过漕运的物资说起,我们的人发现这次货船上突然多了六船黑火,虽然派人跟上去了,但是跟丢了,经过几天探查,终于发现,其中的四船进了京中的一个私炮坊,另外两船进了城外的一个宅子。”
林曦突然停下,梅长苏看向对方,“别皮,继续说。”
“这私炮坊嘛,是太子下面的人干的,刚好户部沈追在查,我就让下面的人把查到的东西不着痕迹的送去给她,至于那个宅子,我们的人没查到,不过我这么聪明,直接猜出来了。”林曦停下来拿过一个橘子示意让对方剥。
梅长苏无奈的叹口气,接了过来,看到梅长苏动作,林曦才开口,“言豫津的爹爹言候,常年在道观,连家都很少回,可是今年,却从岭南运来了两船橘子,估计过不久言豫津就会送来了,然后这么巧,皇后就生病了,更巧的是,这次年终尾祭负责的道士跟言候有那么一点点关系,所以这个言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想趁着年终尾祭把咱们的这个皇上送上天,不愧是当初一人入敌营瓦解三国联盟的言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