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偏殿主卧内,乐胥望向对面院子的方向,眸中压抑着嫉妒,语气淡然道:
“殿下已经过去了?”
贴身侍女青莺,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道:
“是的,娘娘。”
沉默片刻,乐胥起身冷冷道:
“罢了,安排沐浴就寝吧。”
“是。”
青莺刚准备出去安排,乐胥又道:
“对了,安排小厨房,准备好殿下最喜欢的紫糯仙果羹,明日殿下大朝会回来,刚好喝。”
“是。”
翌日,大朝会结束后,乐胥等了许久,都不见央错过来,乐胥不禁有些奇怪:
“莺儿?去看看,殿下是不是有事绊住了脚。”
“是。”
不一会儿,青莺匆匆回来,面色有些为难,躬身忐忑道:
“娘娘........大殿下他........他去了浅侧妃那边。”
“什么?!”
乐胥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怒喝道:
“莺儿,你再说一遍!”
青莺吓得直接跪地,低垂着脑袋惊恐道:
“娘娘........大殿下他........去了浅侧妃那边。”
乐胥愣怔了下,好半天才恢复表情,强自镇定道:
“或许........殿下他找白浅,确实有事,莺儿,你起来吧,甜羹先温着,待殿下过来再端来。”
“是。”
然乐胥一直等到深夜,也未等到央错,乐胥只好暗自宽慰,央错他只是顾及青丘的面子罢了,
相信过几天,央错他就该过来了,可一周后........一月后,央错始终未踏入左偏殿半步。
每日除了处理公务,央错始终和白浅待在右偏殿,仿佛已经将乐胥遗忘了一般,
这让乐胥的心,不由渐渐往下沉,这日,乐胥依旧望着对面的院子,独自坐到深夜。
青莺实在有些不忍,轻声劝道:
“娘娘,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乐胥却仍旧一动不动,面露哀伤与不甘,喃喃道:
“莺儿,你说........夫君他........是不是喜欢上白浅了?”
青莺连忙摇头,宽慰道:
“娘娘,您放宽心,殿下或许只是一时新鲜,就白浅那般粗鄙的性子,大殿下一定不会喜欢的。”
“是啊........莺儿你说得对........夫君他只喜欢温婉端庄的。”
嘴上虽是附和着,可乐胥的视线却未曾移动半分,青莺无奈,只好再次劝道:
“娘娘,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乐胥恍惚的点点头,任由青莺服侍着休息,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个月,乐胥实在忍不住了,
趁着一早央错去参加大朝会时,命青莺去将白浅传来,可等了许久,只等到匆匆回来的青莺。
青莺一进门,就连忙请罪:
“奴婢无用,浅侧妃的贴身侍女说,浅侧妃昨夜辛苦一夜,此刻........才刚刚睡下,
且大殿下临走前特意交代,让任何人........不得打扰浅侧妃休息,否则........否则定当不饶。”
“放肆!”
乐胥大怒,直接起身冷笑道:
“很好,我倒要看看,殿下会如何不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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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辛正帮白浅按揉着身子,与有荣焉道:
“殿下,您真厉害,这才短短两个月,大殿下就对您百依百顺,相信要不了多久,这永乐宫就是您说了算了。”
白浅撑着脑袋,舒服的微眯着眼,唇角微勾语气慵懒道:
“可别得意太早,你别忘了,对面还有人正虎视眈眈着呢。”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嘈杂声,白浅嘲讽一笑,讥讽道:
“瞧瞧,这不就来了?”
少辛连忙起身,看了看外面,焦急道:
“殿下,我去看看。”
白浅却是勾了勾手,在少辛耳边耳语了几句,少辛连连点头,随即偷偷从侧门溜走了,
此时,乐胥已然来到白浅门前,青莺见守门的两个仙娥,仍旧一动不动,立马冷声呵斥道:
“大胆!娘娘来了,你们还不赶紧让开!难道还要拦着娘娘不成?”
“这........奴婢们不敢。”
仙娥们迟疑了一瞬,见乐胥眼神冰冷,还是向两旁让开了,跟来的仙娥见状,连忙上前推开了门,
乐胥扬起下巴,冷傲的走进屋内,却看到白浅正慵懒的侧躺在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乐胥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怒喝道:
“白浅!你可知罪!”
白浅微微抬眼瞥了眼乐胥,随后竟又闭上了,语气随意道:
“乐胥娘娘,这一大早的,您怎么来了?”
乐胥见此,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指着白浅骂道:
“难怪都说你白浅粗鄙,你身为侧妃,婚后不去拜见本宫也就罢了,现下本宫亲自来了,你就是这般态度?”
白浅打了个哈欠,歉意一笑懒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