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快点帮我办?”
“只要你给薄时漠打个电话,让他和他的那些保镖交代一下,就可以了。根本没有那么难办。”
她三步并两步,重新走回沙发前。
“可是他凭什么要允许你进入他的地盘?”
他俩现在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许懿觉着就是薄时漠不允许,她才让贺寂州来说情,不然,她此时此刻为什么要和他浪费时间。
贺寂州是指薄时漠的地盘包括陆相挽。他不会让她见她。
但两者心意压根不相通,许懿也不想和多做他解释。
“我没有要侵犯他地盘的意思。”
“算了,换一个方法也可以,可以用不着问他。”
“你有没有相挽的电话,你把她电话给我,这总可以了吧。”
“这本质上有什么区别,你难道还不是要进到他的领域里。”
许懿有点暴躁,这事怎么就是和侵犯他领域这件事分不开。
她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强压着脾气。
“那我可以不去他家,我把相挽约出来就也可以。”
贺寂州直接把话挑明了讲。
“老漠不会同意他老婆和你出来。”
“为什么?”
“和你出来做什么,让你教唆她怎么逃跑,然后让老漠和我一样发疯。”
“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她不说话了。
她觉得她分明解释过了,他们现在是兜圈子。什么也没有解决。
她就只是想他让打个电话向薄时漠征求一下意见,同不同意是薄时漠的事情,他为什么就是不打电话,非要和她绕圈子,操心薄时漠该操心的事。
她不明白。
她审视他的眼睛良久。
终于知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眼里的是什么。
是他对她赤裸裸的敷衍。
“好了,我知道了。”
她把手里的纸笔全部用力地狠狠地朝他扔过去。
轻飘飘的纸压根没到他眼前,至于笔,只是砸在他小腿裤腿上,而他丝毫不痛不动。
许懿见这一幕,心里越发是气。
自己忍着嫌恶,忍着气和他好好说话。他却从头到尾的在敷衍她。
她觉着自己的真诚和希望全部被他辜负了。
是了,她悟了,她怎么还没吃够教训,怎么可以把希望再寄托在他身上。
她觉得自己够傻的,傻到这么好骗,才会被他骗了一次又一次。
“你啰里啰嗦的,其实就是不想帮我办对吧?”
贺寂州没回话,许懿站在他身边,越想越气。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寂州。
“女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为什么一定要听男人的,说不让出来就不能出来。”
“陆相挽是嫁给他,又不是卖给他。”
“他心里没点寸的吗?”
贺寂州第一次听许懿说薄时漠的不是,她从前不是怕他怕得很吗?
许懿是怕,但她现在恼火得很。她觉着这些男的,每一个是好东西。
他有点惊喜,又有点被她突如其来的火气吓着。
“还有你。”
“我明天就去他公司找他。再不济,我每天去他公司找他。不信他不见我,用不着你这废物。”
“诶,你。”
怎么连许懿都敢骂他废物。
“起开。”她直接甩开他拉扯她的手,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劲,突然那么大。
甩开之后,两人都怔愣了。
她也不管那么多,一心想着先离开这再说其他。
她费心解决了这么多的心里纠结,才耐下性子问他。
结果还啥也不是。
果然男人靠不住。
她已经开始思虑,明天去敲薄氏集团的大门要说什么了。
但夜里睡觉的时候,她还是突然起了心思,想着趁贺寂州熟睡解锁他的手机,直接拿到相挽的号码,省了麻烦。
她静静躺着,闭着眼睛突然感觉到床的另一侧重重地陷下去。
他一手支着他的脑袋,一手搂她的腰。鼻子还不安分地在她发间嗅来嗅去。
许懿闭着眼,不然她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是第一次觉得,不论在哪方面,贺寂州都挺像狗的。
虽然这么说,确实挺侮辱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