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
新闻出来之后,宋慧琴的确是不死心。
她动用宋家的力量,还有她这个薄家老太太的名头,屡次试图想要带动舆论重新翻盘,可奈何,她就是被薄时漠的权势压的死死的。
无论她再怎么折腾,再怎么费力找关系。
全然是挑水浇石头,做无用功罢了。
哪怕是游城的老奸巨猾,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掺一脚薄时漠的家事,引火上身。
几天的折腾,再加上计谋的败露。她早就暴躁如雷。
口口声声要薄盛来付出代价。
声嘶力竭得责骂薄时漠不知好歹。
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来回在薄家老宅折腾,几个孩子都识相地离她越远越好,就怕引火烧身。
薄盛来倒是在她面前转悠的比往常还多的多。每天吩咐他身边的小厮给宋慧琴送冬瓜茶。
瓶身上“下火”两字无比讽刺。
宋慧琴气得扫落一地。
“什么时候轮到狐狸精的儿子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贱人的儿子也配在我面前抬脸。”
“容叔!”
“容叔!!”
“太太,太太,我在这里。”容叔从外厅的厅廊里一路跑进里厅。一边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
“开车。”
“我们去,散、散、心。”
宋慧琴的嘴角微微弯起,脸上的笑瘆人的恐怖,眼神微敛,稍许地眯着眼。
她仿佛是放空似的看向远方,可她眼里的恨绝明明如刀如剑,浑身漫着血腥的味道,眼里是血的残光。
她一路风风火火地便到了薄时漠的总裁办公室。
前台也都认识她实在是没人敢拦。
而薄时漠也没有防备。
趁着最近的工作也算是都进入正轨,他正在休息室里闭着眼睛稍作休息。
宋慧琴不管不顾地,寻着门牌标示便自个闯进来。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休息室的门虚掩着。
“哐当——”
是门与墙壁相撞的刺耳巨响。
宋慧琴一脚已经踏入休息室。
巨大的声响,惊扰的薄时漠立刻睁开眼睛。他条件反射得掀开被子站起身,一边穿西装外套一边看向门口。
是宋慧琴。
“你来干什么?”薄时漠也没有什么好语气,仇人相见,自然不需要嘘寒问暖。
“你为什么要拦着薄盛来和许懿结婚?”她出口就是分贝极高的质疑。
满满责备不满的口气。
“你知不知道,如果薄盛来和凌司如看上眼,哪怕他只是和李岁安联姻。你这把椅子早晚也要让给他。”
宋慧琴早就憋不住了,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薄时漠。
相比于宋慧琴显露无疑的泼妇相,薄时漠镇定自若。
“这就不用您操心了。”
“不用我操心?”
宋慧琴觉得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冷笑。
直到笑够了,才再开口说话。
她看着薄时漠,又像是透过薄时漠看薄堪。分明她眼里也没有眼泪,可就是莫名悲怆。
她歇斯底里地在说。
“你要是下马,薄盛来下一刻牵连的就是我!”
“你怎么和你爸一样自私。”
“全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要我这个弱女子给你们买单!”
“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堕在娘胎里,少让你们父子俩嚯嚯我,辜负我。”
宋慧琴管不住嘴,她只知道说出自己的不满怨恨,与薄时漠有关的,没关的,已经不重要了。
她就是需要一个发泄口。她的心里早就堵的发慌,没法呼吸。
薄时漠冷眼瞧着她。
接下来她说什么,他都没所谓。
心里都只管波澜不惊。甚至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宋慧琴的嘴巴一张一合。
像是在表演手舞足蹈的默剧而已。
毕竟从小到大,无论薄时漠有什么让她不满的,生气的,她都只会说堕了他。
堕了他。
就算起初他心里的疤再怎么大,他也早就无所谓了。这些话他早就能做到屏蔽不听了。
“如果你来这里只是想要说这些,你可以走了。”
薄时漠的忍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了。但他还在忍。
宋慧琴突然被他打断。
“好你个薄时漠。”
“这个名字,我算是没白起,你果然够冷漠无情。”
这和名字分明没有关系。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薄时漠回怼她,她没有资格自称为了他做过什么。
她不配。
她也不能。
“你!”
“啪——”
宋慧琴狠狠打了薄时漠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她自己打歪了她自己的身体,跌倒在地。
陆相挽听着办公室里的动静就觉得不对,立马往这里跑来,她恰好看到了宋慧琴打薄时漠的一幕,一边急忙呼唤她身后的白一快点跟上来。
“白一!”
“白一!”
一边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