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陆相挽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清楚名字,又把它返回原处,任它响铃。
直到夕阳只余一点残光。
“喂。”
对方似乎是没预料到她竟然真的会接通,陆相挽等了好久,他还是一声不吭。
陆相挽只能先发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的电话了。”
薄盛来的声音光是听着,陆相挽靠想象也知道他嘴角在上扬。
“你是故意的,对吗?”
“故意把东西寄到这里。你在赌薄时漠会看见,赌我会和他吵架。对吧?”
薄盛来见被陆相挽拆穿,倒也没有否定她说的猜测。
“那又有什么不好的,在你陷入沼泽无可救药之前,我可是拉了你一把的大恩人。”
薄盛来的说辞,真是自私自利地可怕。薄家人,倒是整齐划一的薄情。
“薄盛来,是不是每一对商业联姻的夫妻,你都会这么对待?”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薄时漠是你的例外。”
“凭他特有的劣根性。”
“够不够?”
陆相挽心里也有数,两人久久不说话。
但薄盛来的目的可没有恭喜她慰问她这么简单。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你可以来找我。”
“我怎么来?”
“你别墅区外面的邮差,他会送你过来。”
“他不是普通的邮差?”
陆相挽不是傻瓜,薄盛来的意思不就是那邮差是他的人。
“普通的邮差怎么能见到你?”
确实,普通的邮差连别墅区都靠近不了。他是用了什么手段送进来的。
这些不重要了。
陆相挽实在不想回红珊瑚别墅见薄时漠那张脸。她无处可去,只能回去东时别墅。
在那条小路上,她又遇见依靠在梧桐树下的薄盛来。
“你还想说什么?”陆相挽主动问。
“你着急了?”薄盛来倚在树下,暖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可笑的站在光里,却又在隐匿在黑暗里。
“你在这条路上等着我,不就是有话要说。除非,你要告诉我,这条路现在也可以通往你的别墅。”
“呵。”
“除了对着薄时漠傻了点,其他的,到也不能小瞧你。”
薄盛来早就迫不及待了。他问得直接。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薄时漠离婚?”
薄盛来管的这么宽,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道怎么做答。
“你觉得,这个由得了我吗?”
“你怕他什么?”
“如果是因为离婚,你未婚先孕的事情就会被他传遍南城的大街小巷。”
“那,你不离婚,我也可以做这个喇叭。”
陆相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瞬间瞪圆的眼睛,下一刻恢复正常,但她紧皱着眉头。
薄盛来怎么会是这么恶毒的人。她从前对他的印象,难不成也都是谎言。
“你也要逼我?”
陆相挽不可置疑和绝望的语气,在这一字一顿里淋漓尽致。
薄盛来听得出来,但他不会同情她这个“宋慧琴”。
“我说过了。如果你要做下一个宋慧琴,我不会放过你。”
他眼神狠厉,犹如已经有刀插进了陆相挽的心脏里。
“可你有没有想过,宋慧琴她可能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她……”
“够了。”薄盛来听不得宋慧琴一点好。
“比起宋慧琴这样的人,白颂清更无辜,难道她就没有苦衷吗?!”
薄盛来竖起全身的刺,撩起毒牙,陆相挽不敢再说。
夜确实无话可说,这已经是死局。她也未必就是局外人。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思量清楚之后,就和薄时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