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是你打电话叫来的吧?”
陆相挽抚拍自己的胸口顺气,白一来的这么突然,说是凑巧她可不信。
“我只是给薄氏秘书处打了个电话,说是贺寂州上门杀人。”
“我还以为冲过来的会是薄时漠。”
陆相挽知道他在说笑话,原本低着的脑袋抬起,看着岑闫的眼睛几秒,忽又往左下角看去。她知道现在欠了人情,将来是要还的。
她是该谢谢岑闫。
但更该谢的可能是薄时漠。
虽然她衷心不希望和薄时漠牵扯出其他任何可以避免的瓜葛,比如知恩图报,救命之恩这种,但发生了她也怀着感恩之心的,总不能说是人家是多管闲事。
陆相挽心里想得多,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很开心,岑闫也看出来了。
他在桌子对面坐下。
“我还以为你让我出去,就是让我找救兵的。看你不高兴,我算是多此一举了。”
陆相挽总不能让岑闫冲进来保护自己,他脑瓜子转的快,为她做到这一步已经思虑很周全了,她总得谢谢人家。
“没有,我就是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改天请你吃饭,我先回去了。”
“请吃饭就不用了,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可以去参加典礼。”
岑闫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这事他们讨论了一上午,邀请卡也早就送到了岑闫手里,只是陆相挽一直拒绝,这人多的场合她向来不爱去。
放在平时她肯定严守底线,只是今天这一遭也算是他救了她,当做报恩也没什么不可以的,顶多坐着不说话就是。
“行,但是饭还是要请的,毕竟小央最近的发展还要多谢岑总的提拔。”
岑闫见她答应就成,其他的都没所谓,立马高高兴兴得就让人送陆相挽下楼。
陆相央最近参加了好几场音乐会,忙得陆相挽都见不着他的面,陆相挽自个是不爱过这种工作忙碌的日子,但陆相央乐在其中,人各有志也就随他去,换个角度想想,工作忙点也好,有曝光率。
这一路阴雨绵绵的,想着许懿的事,陆相挽的心情有些复杂。
到家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但没想到薄时漠居然也在。
“听说许懿跑了。”
这突然的出声吓到陆相挽了。
她原本在外厅坐着,神思九外,听见里厅里有声,突然回神急忙起身往里走。
薄时漠朝着她这个方向坐在沙发上。
他翘着二郎腿,一只脚的脚踝搭在另一只的大腿上,左手臂搭在沙发沿上,另一只在搁在自己腿上。他招手让陆相挽过来面前坐。
孩子们还在幼儿园,除了罗娜,这家里就他们两个,陆相挽知道他是在招呼她,就一路走过去,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嗯。”虽然没张嘴,只是发出鼻音,但也算是回答他了。
“你呢?”
薄时漠是在问她要不要逃跑吗?
陆相挽已经无数次衡量过跑和不跑对自己的意义,只是结果都是一样,除非她将来有一天能够在权势地位金钱上都超过薄时漠,不然她的逃跑根本没有意义。
他总有手段逼自己回来,逼她认错。
陆相挽在想自己要说什么。
薄时漠没等来她的答案,可也没出声,只是看她的眼神越发淡漠。
“说实话。”
薄时漠暗自叹气,他不想吓到她,可也想要她的承诺。
他总是不安的,他要她。只要她在,他什么都可以,但只要她不在,他什么都可以豁出去不要,哪怕是自己的命。他会比贺寂州更极端,他会把她锁在暗不见天日的囚笼里,永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些他都放在心里。
看她的眼神,他从来不露出一点自己卑鄙的心思,更多是用来掩饰的淡漠。
陆相挽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开口。
“许懿只有她自己,她没有孩子,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工作,没有容易受人要挟的朋友。”
“所以跑了就跑了,毕竟她没有后顾之忧。”
“我就不一样了,不是吗?”
“你拿捏我,不就是因为我有这许多弱势和在乎的人。”
“所以你尽可放心,我不会跑。”
这个答案不算动听,但起码听起来,她没有撒谎。
薄时漠心里不安,却又因为她的话有借口劝自己喘息,他庆幸陆相挽是一个善良的人,也庆幸他自己不是。陆相挽在乎的那些人他也有,比如父母兄弟,可从小到大他们都不是他的软肋,是他身上的由里自外生长的刀刃,露在外面的,从来不及插在他五脏六腑和血液里的千万分之一。
薄时漠起身走过来,打横抱起陆相挽就往楼上主卧去。
门被他顺手反锁,随着时间流逝,陆相挽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很久,浑身都是青紫或者粉红的痕迹,独属于薄时漠的牙印在她全身不规律肆虐,渗着血的,或者咬破皮的。
期间趁着情欲正浓,他不断逼问她,爱不爱他,是谁的女人。
陆相挽实在受不了了。
她很累,很痛。
所以她说了许许多多遍,陆相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