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州到别墅的时候,薄时漠正坐在原来说话的廊亭等他。
他气呼呼得坐下来。
“要我说,就应该把凌司如绑起来,给她多塞几颗药丸,直接问她就是。”
“何必问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薄时漠倒是比他沉得住气,他看着外面的枯枝烂叶,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凉意,右手手臂搭在白色椅背上,大拇指和食指不断的碾戳。
“你的药丸只适合给没城府的人吃。”
好歹这吐真丸,贺寂州背后的医药公司也研究了三四年了,贺寂州是真的实验过它的功能性,这才在今天把它拿出来的,要是在黑市里,他一颗定价可高。
所以说是没用,他可不信。
但是为什么适合没城府的人吃,这说法可就有意思了。
“老漠,你这是什么意思?”
薄时漠也不卖关子,该说他就说了。
“我的意思是,谢居理撒谎了。”
“他撒谎了?”
贺寂州可是亲眼看见他喝了下药的酒。现在听薄时漠这么说,眼里怎么能不慌乱惊奇。
薄时漠和他解释原因。
“陆相挽也就读南城艺术大学,所以我给那所学校也捐过楼和奖学金,不论是记录还是校长的言辞都表示我是第一个,并没有匿名捐赠者。而且我捐赠的时间是在八年前。”
“那他……”
贺寂州刚想问他为什么撒谎,脑子里就先一步出现了答案。
“他见过凌司如了。”
薄时漠冷冷的腔调里,说话带着寒流。
这句话,兄弟俩想到一块去了。
“那他的话是不是全都不可信?”
贺寂州话里愤恨,他竟然让人耍了,传出去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能信一半。”
“我叫司机送你,你先去医院把毛发给医生,再回酒店休息。”
“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
他心里算计的多,脸色也较以往沉重,思绪乱着也没什么想说的,夜色降下,干脆早点把人送回酒店没什么不好。
“你哪来的司机。”
刚才他就想问了。薄时漠除了几个暗卫和死侍在身边,他好像没看见他还带了一辆车来。
“陆相挽以前的家庭司机。”
贺寂州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走远了。
“哦~。”
他走之后,不待半个小时,薄时漠就接到了白一的电话。
“漠哥。”
“说。”
“那个老头子被保护起来了,根本近不了身。”
“凌司如呢?”
“人现在还在医院,昨天晚上进了急诊室。”
“凌夏浔也在。”
那天见面的时候,凌司如确实脸色很差,但他不觉得至于要到进急诊室,所以他以为是另有意外事故发生。
“出什么事了?”
“高热惊厥,还有点肺水肿。”
薄时漠轻声应答之后后,吩咐好后续,就把电话挂了。
“嗯。”
“找机会近身之后,给我打电话。”
“是。”
恰巧听到陆相挽走近的脚步声,在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回头。
“你在和谁打电话?”
“贺寂州。”
“他一个人去住酒店了,我刚才是在告诉他房间号。”
陆相挽只是随便一问而已,这些琐事她不关心,说了也只是为了起个话头而已。
“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如果忙好了,就早点去睡吧,这里还有我姐姐和几个阿姨的房间,你不熟路,别和小顾儿一样走错路,闹了笑话还不合家礼。”
陆相挽走在前面,薄时漠先是跟着,在楼梯底下,两人才是并而行。
“你的房间很难辨认吗?”
“不难,三楼最中间的那一件就是。”
“我只是特意和你说一声,我们陆家,不是夫妻或者没有血缘的男人是不可以进我们女人的房间的。我们家也不是特例。”
“大多南城本地人都有这样的规矩。”
“为什么?”
“为了保护女性的贞洁和隐私。”
“毕竟大家的房间风格都不一样,希望你别看见什么稀奇的就走进去了。”
“知道了。”
“小衍睡在客房,小顾和他舅舅一起睡,他们在四楼的最后两间。”
“我爸妈睡在楼下。”
“好了,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