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何初好像被她说动了,频频点头。
“你先过去,和大嫂打声招呼,然后坐在大嫂右手边的位置上,等婚礼仪式开始。”
薄何初一人进了宴后花园,只是站在门口往前几排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陆相挽。
“大嫂。贺哥。”
“何初回来了。”
他瞧见陆相挽右手边的位置确实是没人,拉过椅子就坐下,往周围瞧了一圈也没看见许懿。他个不知情的,随口就问出来。
“许懿姐还没来吗?”
陆相挽下意识看了一眼贺寂州的反应,他倒是没什么僵住的动作和神情,眼神自然,口气很恬静得和薄何初解释。
“她今天不出席。”
“哦。”
薄堪和宋慧琴也落座之后,几人都无言坐着,直到婚礼仪式完全结束。
出后花园的时候,陆相挽又被媒体拦着做采访。
“薄太太,请问你怎么看待薄二少点赞你裸照的相关新闻?”
“不予回答,谢谢。”
眼看着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去了主宴客厅,只有陆相挽被围堵在原地,问着各种离谱的问题。贺寂州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干脆挥手让保镖过来开路,这事最后才算完了。
这些个记者好像是薄盛来刻意安排好的,别说陆相挽,贺寂州也看出来了。
“怎么,老漠不给你配置保镖,还是岑闫这个做老板的太吝啬啊?”
“今天是我私人行程,他没必要给我配置保镖,至于薄时漠,是我自己不要。”
贺寂州扬扬眉毛撇撇嘴,倒是后悔自己刚才让保镖把人拉出来,要还有下次,就该让人适当的吃点苦头才对。
“你来这,应该不是为了什么薄家内部不和的传闻吧?”
陆相挽自然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让贺寂州听见了。
“那贺总以为我是来干什么的?”
陆相挽这招不答反问妙极。
“哼。”
他冷笑一声,没再问。
两人还是并肩走到宴客厅的主桌上落座。
新婚夫妇先是来的主桌敬酒。
“嫂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不计前嫌。”
“不用谢,我也没有不计前嫌。”
陆相挽这话,说得真让人下不来台面。就算桌上的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是连着宋慧琴都保持沉默,一时没人出声,大家都保持观战或者看好戏的心眼子。
“大嫂这么说,是何意啊?”
薄盛来还在懂装不懂呢,陆相挽当然不会再解释一次,丑事重提合了他的意。
“薄二少,心里清楚。”
七个字,她咬足了劲道。
“哈哈哈哈。”
他还笑的出来,别桌人家不知道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只当是新郎结婚真真是高兴了。这几句笑什么意思,除了这张桌上的人,没人听得懂,懂得人也是各懂各的。
“少爷,凌家少爷来了。”
这人说罢,薄盛来刚一转头就看见已经走进来的凌夏浔。
“夏浔,来了?”
陆相挽眼睛一亮。
他也落座在主桌吃酒,和薄盛来两人谈笑风生。
宴席结束之后,凌夏浔还没走,孤身一人在后花园抽烟,陆相挽走进去。
“凌大少爷怎么还在这?”
“薄太太好。”
他听见声音就转身了,看她一步步走过来。
“上次你说到一半的话,是什么?
她站定在距离他一两米的地方。
“什么是什么?”
凌夏浔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现在不应该回答。
“凌大少是聪明人,知道我在问什么,我想知道,在白柳巷子救了薄时漠的人是谁?”
凌夏浔笑着走几步,走到她身后,和她背对背站着,毕竟有些话,在人眼前说不得。
“是谁和薄太太有关系吗?”
“因为我也在白柳巷子救过一个男人。”
“那么,那个男人是薄时漠吗?你自己救过的人,你自己不会都忘了那张脸什么样吧?”
“不是他。”
陆相挽其实不大能记得住那位叔叔的样子了,可是知道他胡子拉碴,眼睛狭小的,纵不是薄时漠这样长相的。但是他们举止很像,陆相挽认识的男人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所以这些男人身上的有些举止特征,她不会忘。
“或者你告诉我,有人救薄时漠的那天是哪天?”
“我怎么知道是哪天,薄太太还真是说笑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薄时漠在白柳巷子出过事?”
“凌家和薄家是对敌,知道这点新闻不奇怪吧。”
“你分明知道救薄时漠的人叫什么名字,你那天明明就要脱口而出。”
陆相挽转身重又走到凌夏浔的面前来,两人面对面得看着彼此。
“薄太太不会是怀疑,是你自己救了他吧?”
他说中了。
在陆相挽还未得知薄时漠也曾在白柳巷子被女学生救过之前,她偶尔也会有错觉,两个人相像的错觉,但她万万不敢多想,这一知道了,执念真的反倒就深了。为什么偏要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