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哥,薄堪原订的下午的飞机回山城,早上他自己取消了。”
白一把手上的照片递放在薄时漠的桌子上。薄时漠看都不看,他带着一只耳机,耳机里循环播放着陆相挽的专辑单曲。
双腿交叉翘搭在桌子边沿上,可转动的老板椅半转着向着高大的落地窗外。右手食指和中指随着节奏在椅子扶手上接连敲打着。
“看来是因为心爱的儿子没了,所以人才每日垂头丧气得这几天都宿在白颂清的墓园里,一步不出。他现在连上职都不去,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判定为玩忽职守。”
“连个送上门的位置都坐不牢。”
白一忿忿不平,还在责怪薄堪不堪大用的脑子。他根本就撑不起来薄时漠给他布置的棋子的责任。
如果不是薄时漠自个不想坐这个位置,又哪里可能轮得到他。
他倒好过河拆桥,一口一个家庭和谐,薄时漠是长子是薄氏董事长,家里司中他做主做大,可全身心的心思还不是从来都是扑到薄盛来那边去了。
一点也不中用。
就是个留下烂臭摊子害人害己的没用东西。白一气得翻出白眼,明显他比薄时漠更急。
“漠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着也得威逼利诱把薄堪赶到山城去上任吧,白一想着都准备好出门动手了,原地站着是就等薄时漠和他心有灵犀,想法一致然后马上下令。
“静观其变。 ”
薄时漠极其冷漠得就丢下这四个字,出乎白一的意料。白一还没来得及再劝呢,薄时漠又问起别的事来打断。
“凌司如那边有什么消息。”
白一已经派耳目盯着苏林别墅,只是最近确实是没什么动静。
“她这几天回到苏林别墅之后就是闭门不出。”
“倒是薄盛来去游城落地的当天下午,第一个就去见了凌司如。两个小时以后才从苏林别墅出来。”
薄时漠眼睛微眯,眼角轻压,眼里的珠子微微转动,转瞬就是恢复原模原样,捕捉不到片刻的表情。
薄时漠不说话。
白一就继续禀告。
“另外沈青柠还留在北城没有动身。”
薄盛来和沈青柠的婚事,薄时漠早就调查清楚了,从头到尾没什么两性关系。
沈青柠说不定还是他脱离薄家之后的第一颗弃子,自身也没什么本身,所以倒也不用想那么多来防备着。
这一点白一和薄时漠心照不宣。
“还有一件事,贺总这两天已经挑了日子办婚宴,喜帖已经送到了。日子就定在下周一,地点订在月腊岛。”
“一共就往北城发了五份喜帖,也邀请了太太和沈青柠,加上两位少爷小姐。”
“四少爷已经出国了,所以他的请柬已经驳回了。至于沐沐小姐和沈青柠她们都已经应了。”
“所以漠哥你去不去?”
薄时漠对贺寂州的婚礼没心情没兴趣。他算计陆相挽放走凌司如这事他还没和他贺寂州算账,这一时半会也根本就不想见他添堵。
不过月腊岛靠近南城海岛,下周三薄时漠在南城海岛有剪彩活动,一路过去倒也顺路。
薄时漠听着耳机里的陆相挽的高音,脑子里闪现回忆的都是两人昨晚床上的糜烂。他还没真不得不说,这女人的嗓子在高哼大叫的时候,确实细哑得好听。
薄时漠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就勾起弧度。眼里的几分温柔和暧昧色的占有欲也相伴相随。片刻之后他才回味尽兴,看着桌上的喜帖,突然想起陆相挽放走凌司如,眼里的冷锋又狠狠压下来。
“太太回帖了吗?”
“没有,太太要我转告的原话是‘随便你’。”
随便?
呵,好一个随便你。
薄时漠倒是少有得被她气笑。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顺着他的决定做事了,随便是她履行昨晚对他的承诺,还是她不敢对许懿面对解释自己的错误。
两者之中,薄时漠当然更相信是因为后者。在他记忆里,他还真回忆不起来陆相挽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
夜晚晚饭时间,薄时漠就回了红珊瑚别墅。这还是他久违的冷战之后第一次回别墅吃晚饭。
他坐在里厅的长沙发上。
陆相挽端着两杯黄瓜汁从厨房里直直往外厅前院走过去。回来才看见薄时漠在沙发上坐着。
直升机停机的声音陆相挽是听见了。但不代表他会在这坐着,也许他只是回来取点文件而已。
他见陆相挽终于看见他就招手要她过来坐下能,他不恼她起先忽视他走开,回程她眼里那一抹惊讶他是看见了的。
“许懿的婚礼,你想不想去?”
薄时漠竟然会过问她的意见,听起来是怪怪的,但陆相挽没想那么多。
她第一反应是在想,假如薄时漠是要带别的女伴去,想要她把这一张请柬让出来也不是不行。
她有点忽略了薄时漠想带谁去,贺寂州不用请柬也能允可那位女伴,甚至是那群女伴进去。根本费不着要薄时漠这位大佬亲自回来,亲自坐在这,亲自开口要她那张用不着的纸。
“这样的婚礼,它不需要人的祝福,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