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如强撑着身体爬起来坐着,她费力得拉扯着自己身后的床单才能勉强转过身,只见她毫不在意得摔趴在床上,最后扒拉着床沿来借力才能爬到离床头不远的地方。
她伸出没有血丝苍白的手去勾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可惜一分钟过去了,她颤颤巍巍伸着手,却连抽屉把手都够不到。
凌夏浔几步快走小跑过去,直截了当就替凌司如把抽屉拉开。他看见极大的抽屉里空落落的,只放着一支成年人手掌长的注射器,和几瓶没有成年人大拇指大小的,用透明玻璃装着的液体。
“这是什么?”
凌夏浔第一预感很准,他猜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伸手过去想拿一瓶出来,临时又被凌司如握着衣角制止。
“喊二十八上来。”
“快点!”
她前一句还虚弱得没力气。
后一句就因为疼痛太过于难捱,对凌夏浔不受控得大声得吼。
她已经猜到自己是伤口重新撕裂,导致的肌肉神经发炎产生剧烈疼痛,加上刚才她还吹了风,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已经发高烧了。
脑子里很不清楚,里面的一片空白和眼前的黑暗交织得催她吐。
她现在已经几乎撑不住要昏睡过去,所以她现在是没空和凌夏浔多加解释。她偷偷幸亏别墅里急用药物是常年备着的。
她如果要醒。
就必须让二十八在她还没完全昏过去之前把药水及时打进她的身体里。如果她昏晕过去,这种药就算注射了也就失效了。
凌夏浔听凌司如口气着急,于是脚下生风,匆匆忙忙就喊二十八上楼来。
二十八把他关在门外。
而一个半个小时以后,二十八才推门出来。
“怎么样?”
凌夏浔刚迈步想进去看看凌司如。
就被二十八伸手拦在外面,她美其名曰凌司如现在需要休息。
“子弹弹片没处理干净,伤口发炎了。”
这是一部分事实。
凌司如安排她这么和凌夏浔交代。
“你怎么办的事?!”
“滚。”
凌夏浔气的眼角殷红。随手就往二十八脸上打了一巴掌。他从来可没说过不打女人。
二十八面无表情离开。
又被凌夏浔叫住。
“等一下。”
“让楼下的那两个都滚出去。”
“是。”
二十八重新赶到的时候。
楼下的两人已经拳打脚踢闹得太厉害。
就算二十八赶紧按着命令带着其他荼在全力拦了,但凌或白浑身不要命的样子就知道往里闯。二十八噎束手无策。
她没得到可以伤人杀人的命令,不能自作主张轻举妄动,所以只能任他们一路闯到凌司如独栋别墅的小客厅里。
或许动静真的太大。
此时凌夏浔也已经下楼阻拦。
而不到十分钟之后。
凌司如穿戴整齐在凌夏浔下楼之后也静悄悄得下楼。
她从来都讨厌太聒噪的人,所以从小对凌或白就看不顺眼,和凌或白两人宿敌,但她对薄盛来也绝对没有丝毫的好感。
现在她能免费能看狗咬狗的好场面,自然也就不嫌吵了,只管踩着地毯从楼上下来,默默在他们吵得激烈的时候,从没人在意的角落,一步步走到独座沙发上坐下。
直到她坐久了,吵闹还没停休,她又真的忍无可忍他们的聒噪,觉得他们来来回回的肮脏话烦人得重复得无穷无尽,而自己已经兴味尽然,她才终于出声制止。
“吵什么?吵什么!”
她是一点也不怜惜伪饰自己的暴脾气,她放任自己全然展现在这几个臭蛤蟆的面前,因为她得用自己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声浪。
凌或白最先转过头来看见凌司如在墙角的独座沙发上坐着。他一边快步走,伸手用食指指着凌司如,气冲冲得朝她这边过来。
二十八和二十挡在凌司如前面。她们左右伸着手自觉护着她,不让凌或白靠近凌司如的三米之内。
“凌司如,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位子给这个野种?”
这话难听。
但凌司如还没来得及回答呢。
薄盛来就已经冲过来拽过凌或白的衬衫后领子,抬举手就是朝他的脸给一拳。
“谁是野种?”
“你说谁是野种?!”
凌或白的嘴角被打出血,人也被打倒在地。他气急红眼,所以站起来就是冲过来也给薄盛来一拳头。
薄盛来是会格斗。但凌或白从小就是在街头打架长大的,偷袭和流氓招数这些,他可太熟悉。
他走过来,貌似他是要用右拳头朝薄盛来脸去,实则近身之后,用左拳头给了他胃部狠狠一拳。打得薄盛来踉踉跄跄坐在了长沙发上。
凌或白站着俯视现在极其狼狈的薄盛来。笑得嘲讽至极。
“说你呢!你妈不是叫你喊薄堪做爹吗?哟,这是薄家没你的位置了,屁股一拍,又知道回来凌家抢大头了。你怎么这么会算呢?你个贱种。”
薄盛来又扑上来和凌或白打成一团,两人身高相似,肌肉身形也差不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