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来做?如果连这点扭亏为盈的能力都没有,他薄盛来以后怎么有资格胜任我们凌氏总裁的职位。”
她心里是真讽刺薄盛来的无能,但现在情势所需,她也只能硬生生把自己讽刺的嘴角眼神忍下去。
然后继续忍着恶心装可怜。
“他要是带着我们凌家一大家子一起破产也就算了。可凌氏旗下几千名员工,那么多的投资者和友商怎么办?”
“一起破产饿死街头吗?”
凌司如讲到最后气呼呼的,还装出一副仁者正为天下大义愤恨不满,替无辜的人鸣不平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
“薄盛来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我总得知道我到底帮了谁吧。”
凌司如语气里装得好委屈,她从来不撒娇,今天是她第一回表现得这么柔弱。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计划能够实施顺利,已经这一步了,她就算是恶心起鸡皮疙瘩,她也不得不用指甲扣紧手心强忍着。
但这次凌亢竟然出奇得沉静不说话。
他眸子偶尔躲闪左顾右盼,像是识破了她们的计划似的,静悄悄得用眼角余光侦查防备着四周。
凌司如也立马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
毕竟她作为他多年的下属和打手,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今天晚上表现着实是出乎凌司如意料。
这也不算是坏事。毕竟对手要是太愚蠢,游戏不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想远了,不论好坏那也都是以后的事。
现在,计划内的此路已经不通。
她如果想达成目的就必须另走他路。
两人再对视一分钟之后。
凌司如突然就大哭起来。不断抽取纸巾在脸上假意在擦眼泪,凌亢被她的突兀吓到。站在原地皱着眉头看她到底想干嘛。
“我妈就不该为你生下我。”
“这样她也不会死。”
“是你,是你辜负了我妈。你怎么可以为了让薄盛来这个别人家的儿子上位,放弃了我。”
凌司如故意大声的哭喊,呼天唤地把话里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楚。
“如果不是我得了病,小清和我一定会是终成眷属。而我也不会碰你妈那个贱人。”
“贱人?”
她眼里一瞬间闪过红色的杀机。她咬紧后槽牙,重复他嘴里最为侮辱的那两个字。
她当下心里就是立誓早晚有一天会让凌亢为他今天这两个字付出痛不欲生的代价来补偿他的罪恶。
凌司如不管凌亢知不知道自己的话能给自己招来多少麻烦。她现在只管笑看鱼儿已经上钩了。
“我妈白宥宥是唯一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她白颂清早替别的男人生了儿子,你为什么就是好赖不分?”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继续委屈的继续大哭大闹。
“这不关你的事。”
“今天晚上就给我想好办法,把凌家的股价提上来。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恨恨得说。
很好,凌司如就是要他这股狠劲。
“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再对我开枪,再试图杀死我吗?”
她质问他。
在凌亢眼里,却被当作是破罐子破摔。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的火药库还在自己手里运筹帷幄的是自己。可笑的很呐。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老子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
“你要是想找死,就尽管试试。”
他放完狠话又摔门离开。
“呵。”
凌司如收起伪装的惺惺作态的表情,露出本来的冷漠的神情。
用双手拂去脸上真真假假的眼泪。
“二十。”
她冷冷喊。
听见召喊,荼二十立马就从窗外翻进来。
“现在就把监控匿名卖给媒体。”
“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凌氏破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