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凌大小姐。”
薄盛来几个字大声且字字正经。
他知道凌司如已经止步,所以慢悠悠得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步子刚拐过转角就用肩膀靠着墙赖着,脚下不再走近,正正好久站在她正身后的地方。
看见凌司如之后,接下去才是他的后话。
“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现在到底为什么瞧不上这凌家,这凌氏虽然看似已经掉下龙头的位置,但凌小姐要是肯动脑袋和手段,随时也能和薄氏抗衡一二。”
“在我看来,虽是其他人吃力的东西,但独独算是凌大小姐不错的选择。”
直到薄盛来话说完。
凌司如都没转身。
她才将掀着珠帘的手慢慢放下,帘上的珠子就在她身后微微碰撞晃悠发出声响,伴着刚来的风声吹得阵阵铃铛作响一起。
她转身恶狠狠得看着薄盛来的眼睛。
“喂到嘴边的饭被人一脚踹了,怎么,我还得蹲下来一粒粒捡吗?!”
她说得这话实在太狠戾了些,意识到自己锋芒毕露之后,她又立马收敛起自己眼里的厌烦恶心,可是来不及了,干脆就用假笑做掩饰便于遮掩些。
珠串还在两人之间不定向的随意晃动。遮挡了不少薄盛来打量凌司如的视线。
铃铛脆零零的叮叮,在两人都不说话的间隙里,也稍微垫了点气氛。
凌司如就趁机也在这空隙里也稍微安静了会,顺带平下眼里难压的气愤。
然后转而脑子里使劲琢磨起其他,比如她正在费劲得猜这些男人对她继承凌氏集团到底是有什么执念。怎么就她非得兴冲冲得去争。
她想不通干脆就置之脑后。
反正她话还是那句话,名正言顺的东西若是掉了档次成了得争得抢的玩具,她不奉陪也不玩这种廉价幼稚的游戏。
这样的话题没必要继续说。
她主动掀开珠帘走出来。
言语措辞变得更加委婉,算是缓和她刚才暴露在他面前的戾气。
“薄二少。”
“现在的局面你也看见了。”
“虽是从我嘴边踹出去的东西。”
“但既然已经有人还在珍惜它。”
“那我又何必再弯下腰来添乱作挤呢?”
“你说呢?”
凌司如故意把话尾留白给薄盛来自己掂量。她也算是在明面上说得够仔细得了。
薄盛来认为自己算是懂她的意思。
他反正当她是自尊心作祟。
什么弯不弯腰的,嘴巴踹出去的东西,意思不就是还得有人跪着捧到她面前去,她才肯接着。
薄盛来就算再怎么闲也不至于还有不断鞭策人的这门心思。不要就算了。他就当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凌司如一眼就看懂他眼里的轻蔑,但她闭口不欲解释。无论他想怎么都好,总之他不会再提起承嗣凌氏的事。
只要这点,凌司如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所以她开口重新把话题引回正题上。
“我刚才的建议。”
“二少再考虑考虑。”
“我不急。“
“想好了就劳烦你喊一声,我就在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