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如疾风般迅速抓住她的后脖颈,他才没有摔成两半。男人眼神中闪过些许不悦,狭长的眼眸如寒星般尽是冷漠,质问道:“你刚才想要自杀?”
“????”小鱼儿满心疑惑。
【我要死?开什么玩笑!我才一点都不想死呢,好不容易活着,我开心还来不及!】
【反正我现在活得很快乐,才不想死呢!】
【以前真的想死,现在不会这样了。】
然而,这男人仿佛是个纯疯批,又或者是脑子进了水,一直质问着小鱼儿为什么想死。
这不是对牛弹琴吗?此刻的小鱼儿有口难言,她根本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地回应着。
身后的侍卫们也有些无奈,心中暗自叹息:皇上啊,您是不是误会了?人家根本就不想死啊!
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得婴语,毕竟他不是婴儿。
男人只能听着小鱼儿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一些奇怪的语言,如同天书一般,完全不知所云。
然而,纵使这些词句单独拎出来他全能理解。
可一旦组合成一句话,他便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茫然无措。
他竟然还在咄咄逼人地追问,“为什么想死?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
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他的双眼突然间猩红如血。仿佛要滴出血来。他那近乎癫狂的样子,把小鱼儿吓得呆若木鸡。
【不对,这个人……】
好吧,他的心门依旧紧闭。
他似乎将小鱼儿当成了情绪的垃圾桶,喋喋不休地倾诉着。
询问着为何要离他而去,为何要走?为何不回头看看自己。
但是,这世上哪来这么多的缘由呢?
终于,小鱼儿忍无可忍,她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身后的侍卫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竟然有人敢打他们家的陛下?天啊,这人绝对是活腻了!
然而,他们并未看到陛下发火,反而听到了一阵变态的哈哈大笑。
那笑声愈发诡异,让侍卫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侍卫们以为陛下要发疯之际。
事实却并非如此。
陛下不仅没有发疯,反而一脸诡谲地望着面前的小婴儿。
“你是第二个打我的人!
小鱼儿心中暗想。
【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
可惜,男人并未听到她的心声。相反,他脸上流露出些许怀念之情。
但这怀念转瞬即逝,并不像南宫皇帝一样长。
他自言自语道:“让朕想想该给你封个什么好呢?要不就封为公主吧。毕竟,你是朕捡到的孩子。”
他全然不顾小鱼儿内心的想法和反应,反正小鱼儿是他捡到的。
就该被封为公主,成为他的掌上明珠。
半夜三更,男人的变态行径远不止如此。
他竟然还去了街上的布匹店,购买布料。打算亲自为他所封的小公主制作衣服。
令人惊讶的是,半夜三更居然真有布匹店开门,是小鱼儿遇到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这位掌柜的竟然开着门。
他稳稳地坐在凳子上,犹如一座雕塑,静静地等待着顾客的光临。
当见到来人时,戴面具的男人毫不避讳,热情地招呼着他的客人。而那慕容肆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抚摸着这些衣物,仿佛它们是珍贵的宝物。
然而,戴面具的男人看似无意,实则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慕容肆怀里的小鱼儿。
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幽光,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他这么一看,慕容肆就面露不满,伸出长臂,一巴掌就要打在男人的胸膛上,仿佛猛虎下山,气势汹汹。
但刚伸出手,就见小婴儿伸出手臂,如同嫩藕般紧紧抱住他的胳膊。
慕容肆的内力瞬间如同潮水般收回,收放自如,毫无凝滞。
仿佛这内力完全受他掌控。
他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他实力强大,根本不担心走火入魔。
戴面具的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但这笑声稍纵即逝。
他立刻恢复专业的态度,向慕容肆介绍着屋子里的布匹。
每一块布匹都是用上等的材料制成,真材实料,毫无偷工减料之嫌。
这些布匹绝非用老太太不穿的衣服所能比拟。
慕容肆亲自上手抚摸着这些料子,感受着它们的柔软和舒适。
他大手一挥,将那些红红蓝蓝、花花绿绿的料子全部包揽,尽显威武霸气。
“装起来完!”
“都装起来完!”
后面的侍卫帮忙扛着,终于整个店铺被他如狂风过境般扫荡了一大半。
这人就是如此豪横,用的竟是金子交易,在这东盛国之内,别人用的都是碎银子或者铜板之类的,他一掷千金,眼睛连眨都不带眨的。
而后,戴面具的男人终于淡淡地出声,对着慕容肆道:“这位主顾,如果您要针线的话,我们小店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