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虞清仪忧心忡忡的模样,王彪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虞清仪蹙眉道:“你笑什么?我的病……很好笑吗?”
王彪见她不高兴,立刻用手捂住嘴,不让她看到自己在笑,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到高兴,他遂感慨道:“我就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当爹了,就觉得特别高兴,是那种根本收不住的……嗯……娘子,我可以高兴一会儿吗?”
他还是想要征得虞清仪的同意。
而虞清仪在知道自己有喜的时候,心绪同样十分复杂。
“我们……有孩子了?”
“嗯!”
那一瞬,虞清仪确信他们确实是夫妻关系,并且,以前的日子一定也像现在这般幸福。
他们现在的夫妻关系,突然宣布有了孩子,打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儿!
虞清仪感到神奇的同时,看着连笑一下都要问她答不答应的男人,感慨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子?”
“娘子,你批评我……”王彪神情有点委屈。
虞清仪被他逗笑了:“不是批评,是批准!我批准你现在随便笑。”
“那我若是笑得太大声了,会不会吓到你跟宝宝?”
王彪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笑了,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于是,王彪遂转了话茬道:“娘子,老神仙说你要好生休养,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家里待着不出门了,免得出了意外。”
虞清仪十分厌恶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感觉,打心底里厌恶,就感觉像坐牢一般。
她遂认真的道:“虎子,你别太担心了,我没事的。我今天晕倒可能就是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人打了一架,我以后出去悠着点儿,不打架了,咱们只打猎,不打架!”
王彪见她不想只待在家里养胎,遂道:“那……以后出去的时间缩短一点,出门不打猛兽。”
虞清仪批准道:“好!依你!”
她何德何能,在这个女人不值钱的村落里,找到了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虞清仪和王彪是同床的,但他们一直是各睡各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在老神仙面前坦白,谁都没想到他们外衣都脱了,却还能各自清净。
次日虞清仪醒来的时候,伸手一摸,发现王彪不在床边。
她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竟发现王彪给她做了个摇椅。
“娘子,你醒了?”
虞清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早啊相公!”
“嘿嘿!我给你做了个椅子,可得劲儿了,你快过来试试,平时在院子里就这么躺在椅子上,扇着扇子,你和宝宝一起晒晒太阳!特别舒坦!”
虞清仪在摇椅上坐了片刻,一缕晨光照在她的身上,那股暖意让她顿时放松了下来,她闭着眼,格外享受此刻的安宁。
“娘子,感觉怎么样?”
虞清仪闭着眼,懒洋洋的道:“我这才刚起来,搞得我又想回去继续睡了……”
“想睡就回去睡啊!你也不用干农活,起来这么早干嘛?”
虞清仪睁开双眼道:“那我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你养活我啊?”
“娘子,你不用这么拼的,你想起来就起来,想躺下就躺下,你说了算!”
听闻这话,虞清仪遂道:“我想出去走走!”
“那我洗个手就帮你梳妆。”
虞清仪最享受的就是他静静给她编各种小辫儿的时候,他每天都能编出不同的花样,每个花样都十分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种不爱吱声的男子,私下里手艺都很精湛?
还是说,这村里只有他热衷于把媳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每次带出门都让黄脸的碎嘴婆娘们自我怀疑许久。
不过虞清仪却是好奇的问道:“你老实说,你这手艺是不是为了将来要个女儿才特意练的?”
丈夫每天这么打扮娘子,她没见过,但父亲打扮女儿的却比比皆是。
但王彪却回道:“我能说是为了你才特意练的吗?”
“油嘴滑舌!”她才不信呢!
在梳妆过后,他们依旧会进山打猎,不过现在只能随手猎些兔子、野猪之类的,实在是有些单调。
于是,王彪突然想到拉着虞清仪去山顶,并道:“咱去山顶坐会儿,那是村里最安静的地方了。”
在抵达山顶后,二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只有在山顶上,才清晰的看到下面有两条十字型的长河。
河的对岸,好像是一处沙漠。
但奇怪的是——有支队伍居然跑到沙漠附近种树。
“他们在干什么?那里不是沙漠吗?”
虞清仪已然忘了,那是边境的另一端——北疆!
王彪也觉得奇怪:“真是诡异!大楚居然在治理北疆这块地方,要知道在大周那会儿,北疆恶劣到无法住人,现在好了,种树了。”
虞清仪有一搭没一搭的道:“挺好的,改善一下环境嘛!”
而她不知道的是,厉衡也跟这些种树的站在队伍中。
他一直没放弃寻找虞清仪的下落,但他一直是用内力感知的,他哪里知道虞清仪现在安心养胎,根本不会再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