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我还真是从未听说,那多谢珍娘了。”
“好嘞。”
“娘子真是蕙质兰心,竟然能知晓这么多的方子?”何二郎低头询问,声音依旧清润,却让杜兰月脑中警铃大作!
“哪里,这焦糖瓜子从一位南地大叔那里学来的,当时他跟随阿爹走商,颇受阿爹照拂,只不过我又将方子改良过了,没想到竟然得了茶楼掌柜的青睐,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南地大叔肯定是有的,杜老爹的商队里面什么人没有?至于谁告诉她的,杜老爹也不知道呀!反正都是经过改良的,根本找不到源头,杜兰月才不担心呢!
何二郎深邃的眼睛看了看她,抬腿坐在马扎上,淡然道,“娘子入了何家门,竟然能给家中带来这么多的生财之道,为夫深感欣慰,也深感惶恐,我终日在书院当中,家中多亏娘子照应,倒是让娘子受委屈了。”
被他深沉的眼神一瞧,杜兰月头皮发麻,竟然有种穿帮的感觉,怎么办?!
自己闺中的名声估计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特别是跟薛大郎之间的花边新闻,他如今在含光书院,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呀!
而如今,竟然没有一丝怨怼,还口口声声道她辛苦?
这人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是腹黑城府了!
“二郎回来了?哎呀,阿娘这就去忙活饭食。你在这里跟你媳妇好生说话,她如今可是咱们家的功臣,大丫和牛娃如今都是跟着他们二嫂在开蒙呢!”
刘氏擦了手走到前院,已然从珍娘那里知道二儿回家的事儿。这么大的事儿,她竟然也给忘了,为了掩饰心虚便急忙做饭去了。
杜兰月真想伸出尔康手留住婆母,可显然不成了。
何二郎眼神微亮,语气中带了一丝明显的惊喜,“没想到娘子还能识文断字?大丫和牛娃是该开蒙了,我平日里鞭长莫及,真是麻烦娘子了。”
“嗐,二郎不必这么客气。大丫和牛娃不是还叫我一声婶子?虽说不能教什么四书五经,教他们认识几个大字还是可以的。”
杜兰月不在意的挥挥手,索性放松了几分,即使这人聪明又咋样?打死他都不会知晓原主已经换芯儿了。
午食,何家做了猪肉水饺,难得的纯白面儿饺子!
馅儿十分鲜美,大伙儿也吃的十分得意。
这肉馅儿是在杜兰月的指导下调制的,何二郎也十分惊讶,那县城书院里的饺子馅儿也比不得这个。
“这扁食的馅儿十分美味,想来加了不少的调料。”何二郎赞叹。
“可不是,这可是二弟妹亲自指点的,放了好多的药材呢,不好吃都对不起这些铜子儿。”方氏抽了一口气,想着刚才那一勺子一勺子的调料,真真是心疼死了。
若是她没记错,这里面还有几味中药,药材呀!那定然是死贵的。这一口一口吃的都是铜子儿呀!不过味道还真是不错。
“这些调料可不白加,不说别的,就是咱们镇上的酒馆儿,也都有特色菜!据说里面都用了药材呢,都是人家的秘方!咱们不用去酒楼,就能吃到这么好吃的扁食,这都是托了二弟妹的福!”何大郎白了一眼自家媳妇,心道这妇人真是多嘴,不过她倒是没有坏心,只是嘴巴上不饶人而已。
二弟妹脸皮儿薄,可别因为这事儿跟二弟生了嫌隙,他这才急忙解释了一嘴。
“嗯,其实这些中药材就是香料,确切来说用作香料比中药更加广泛,平时炖肉的时候放入桂皮、八角、小茴香和花椒,味道比单独炖肉好多了!”
杜兰月已经习惯了方氏说话的方式,别说是她没有别的意思,就算是有别的意思,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能吃饱喝好比什么都重要。
刘氏点头,“嗯,这味道确实不错。”
不说别的,就是那焦糖瓜子也是这么做出来的,看看,多受欢迎呀!
何二郎莞尔,媳妇心胸广阔,心思也够敞亮,她如今嫁了自己,是否便彻底放下了薛家大郎?
那薛迁,何二郎是见过的,即使他从来不曾妄自菲薄,但对于薛迁这个名字多少有些敏感。
只那薛迁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浪荡公子模样儿,反而是一身派儒雅的文人气派,只身形过于消瘦,不算是长命之象…
还有,那人的学识也不错,何二郎不得不承认,自己媳妇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这样一想,心里便更不舒服了!
即使薛迁再好,比自己还是差了些,那女人难道是迷途知返了?只这种可能性迅速被自己给否认了,毕竟在成亲之前,杜娘子并未见过自己。
所以,到底是为何,让她心如死灰,转头嫁给自己呢?
一想到自己是她的退而求其次,何二郎整个人都不好了。若不是怕吓到媳妇,他恨不得立即将她拉走问问,到底是为何才嫁给自己?
杜兰月此时也戚戚然,实在是便宜丈夫变脸太快,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多少也要与薛大郎有些关系。
即使他们夫妻没啥感情,但男人这种生物的占有欲,也不能随意小瞧,谁也不希望自家媳妇和别的男人有牵扯,可叹杜兰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