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刚一做出,何二郎就后悔了,可都这样了,也不好再返回去,多少有些丢面子。
而且,这也太考验自己的定力了!
昨日他才知晓,媳妇如今身上正来葵水呢,就算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的。虽说觉得有些遗憾,但他真心喜欢月娘,更是不舍得她身体不适还要伺候自己。
“你还笑!三郎那边是不是你教的算数?”
“嗯呢,当然了。”杜兰月邀功似地说道,“怎么样?我这个夫子还不错吧?三郎的算术水平是不是,直线上升?”
就如同坐火箭一般?只是火箭这个名词不好解释,还是算了吧!
“确实如此!月娘真是蕙质兰心!大有相君李斯之才!”
这瞎话说的就有些大了!虽说,乘法口诀确实称得上当仁不让,但这不是她发明的,这帽子她可不敢戴。
“二郎说笑了,这说来还得益于你那岳父大人,他早年间结识的一位外邦人,因得了阿爹相助,这才将乘法口诀赠予他!
只可惜,你岳父是个大老粗,竟然不识得这等好东西,若不是你娘子我慧眼识珠,那卷羊皮卷至今还躺在我家书柜里头落灰呢!等有时间我拿给你观瞻如何?”
杜兰月可没有撒谎,原主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个事儿,但她并不知道那是天朝算法。
一听还能看到原着,何二郎心情好了许多,“我就知道,娘子还是疼我的。”
我去,这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莫不是吃三郎的醋?何至于呀?
杜兰月伸出手,将眼前人轻皱的眉眼抚平,道,“哎,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儿,竟然会吃十几岁小娃儿的醋,还是自家弟弟,二郎,你也有点儿出息吧!”
前一句还能听,后一句倒是气的何二郎没有脾气了。
月娘说也没错,他平日里也算是宠辱不惊了,此番竟然如此失态,实在是不该。
不过,也没有犹疑多久,便将头埋在媳妇胸前,还拱了拱,活像是一只哈巴狗,弄得杜兰月花枝乱颤,痒得很。
鼻尖里一丝馨香袭来,何二郎顿时失了方寸,一把将对方压在身下,唇齿纠缠起来。
杜兰月只觉得被堵住了呼吸命脉,心尖震颤的很,感觉都要缺氧了,但嘴唇的触感又让她感到甜蜜。
两人如此纠缠一番,何二郎才不得已将她给放开了,月娘不方便,他也不是那强取豪夺的。
他不怕等,很多事情水到渠成之时,才能开花结果,这样方能长久。
杜兰月笑着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刚才的感情太热烈,两人也算是有过往来了,但如此失态还是头一次。
令她惊讶的还是二郎的调节能力,尴尬不过一瞬,便将她移到床里,又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自己的薄被则塞到床边,也省的她夜里蹬了被子,将腿靠到墙上冻着。
这一丝细节,让杜兰月十分感动。
不说将来如何,至少在此刻,这男人是爱护着自己的。
如今,他们之间要说是爱情,还为时过早。但也已经有了感情基础,若是能够好好地加以维护,定然能同参天大树一般,成长的枝繁叶茂。
“这么瞧着我做什么?”何二郎被她明晃晃的偷窥给整笑了。
往他怀里挤了挤,连日阴雨,天气虽说已经不冷了,但此时也不说有多么热,至少两人靠在一起还不算难受。
“相公长得好,我多看几眼,省的去了书院就看不到了。”
“那就好生看看,记在心里。”何二郎双眸含笑,认真地说道,“这次恐怕要忙了!”
过些日子就是府试,过了府试就是中秋前的乡试,山长已经说过,今年他下场,最好的结果便冲着连中三元!
对于何二郎来说,机会难得,也是不容错过的,错过便要等待三年。
而当前,荆州的形势瞬息万变,好多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
想到此处,何二郎不由有些忧心。若是自己中了秀才,之后再中了举人,明春便要去京都参加会试,家中真是不能令人放心。
只如今,担心这些事儿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温书,只求来年能有个好成绩,也好带着全家脱离此地。
荆州,恐怕是要变天了。
第二日一早,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便知晓身边人已经起床了。
睁开迷蒙的眼睛,只听何二郎声音响起,“月娘便不要起了,这会儿天还没亮呢,再多睡会儿吧。”
杜兰月有赖床的习惯,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想睡都睡不着了,每日起的都不晚。但跟别人一比,比不过呀比不过!
夜里没有娱乐,不能熬夜,何家人大概都在七八点钟就睡下了,早上五点起床,倒也受的了。
知晓他这次离家的时间恐怕会长,杜兰月还是起身了。
厨房里,刘氏早已经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准备早饭。
村口的牛车两刻钟后会经过,这是昨天已经商议好的,今日家里忙,无法送何二郎去书院。
刘氏烙了喷香的葱花饼,撒了盐巴、抹了猪油,味道很是不错,配上腌菜和熬好的粟米粥,算是很好的一顿农家早餐了 。
以往家中条件艰难的时候,刘氏也尽力想让自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