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清创就完成了。这包药粉是要撒上的,后日还要换药,以后每隔一天换一次,连着换三次,直到没有渗血渗液为止。”边说边将云南白药粉撒在上面,这药的止血效果给力,她记得爷爷以前经常接诊呕血的患者,轻症患者用这个药,足矣!
绷带则是空间里买的无菌纱布,比他之前用的黄麻布好许多,乡间郎中,多是用不起这种白色纱布的。
娴熟地将绷带打好,又用帕子擦了手,才将四个小白瓷瓶交到明氏手中,交代她如何服用及其外敷,还有退热药跟消炎药也都一并交予明氏手中。
这些东西送出去,杜兰月难免有些肉疼,这可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啊!看来,得赶紧让相公多画几副花样儿,卖了换钱花。
看到她那肉疼的表情,何二郎莫名觉得好笑,脸上的色彩都明亮了不少。不由想到,月娘这般看中钱财,怪不得要为保住杜家家财殚精竭虑,如今嫁过来,更是如同硕鼠一般,不停地往家里倒腾银钱,倒是便宜了他们一家。本以为自己有几分才能,以后高中,也会让她过上更加富贵的日子,如今看来,他竟然先吃上了白饭,而媳妇似乎也很乐意投喂,真是…甜蜜的负担!
明氏哪里能不晓得这些药的珍贵?但即使如此,为了儿子,也只能厚着脸皮收下,打算等日后做工得钱,用工钱来抵。只要儿子的腿能保住,让她做什么都是使得的,这份恩情怕是还不清了。
辛战也连忙道谢,言辞间真心实意。从刚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如今的彻底信服,转变在一瞬之间。见识过这神奇的清创手法,他越发确信,腿一定能保住。
阿桃同珍娘、大丫一起在院中玩耍,牛娃小心地跟在大姐身后。女娃儿们不理我,可他也很想跟着玩,怎么办?只能小心翼翼地当跟屁虫了!
知晓大哥的腿有治了,阿桃的眼睛晶晶亮,不住地对着珍娘感谢。
“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让我来你家做工,如何能入了你二嫂的眼?连带着我大哥的腿也有救了。你不知道,我和娘都担心死了,生怕大哥的腿好不了。”
珍娘哪里能不明白?急忙小声安慰,“快别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指点我绣花,我哪里能学的这么快?还有你大哥,也是个好的,好人有好报。”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会儿话,感情又更加亲近了一番。
阿桃将在山上摘到的几个果子递给大丫和牛娃,说让他们分着吃。
两个娃儿如今不缺吃的,但都是有饥饿记忆的孩子,只要是能入口的,绝对不会浪费,何况这可是阿桃姐从山上摘的野果,能不好吃么?蹲在一旁,跟个小松鼠似的啃了起来。
送走明氏母子,何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今日是个高兴的日子,老两口心情愉悦,嘱咐方氏跟珍娘多做几个好菜,何大郎很有颜色地去打了坛子酒,晚饭他们爷几个,要好好地喝上一杯。
刚刚二弟妹给辛战治伤时,有一味药的味道貌似是酒,十分浓郁,这酒如何做成药 ?还能那般无色无味?
如今的酒,多是农家自制,混浊的酒液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色,也叫绿酒。
绿酒不醉人,顶多是有点儿酒味,喝过之后能达到微醺的状态就算是不错了。所以,当初杜老爹存放了十七年的女儿红,绝对是酒中极品了!
杜兰月也知道,纯度高的白酒几乎没有,或许世家大族手里也有,但却没在市面上出现过。
结论:白酒的蒸馏技术在这个时代还未广泛开展。
赶紧拿出小本本记了一笔,也算是个生财的渠道,若是有心仪的合伙人,倒可以大干一场。只如今,他家只是农户,虽说如今有了秀才,但财帛迷人眼,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秀才还不是官身呢!
“二弟妹,刚才我见辛战怎么一点儿都不觉疼痛?你给他用的什么止疼的神药?”方氏刚才就想问,她们妇人生娃儿的时候,不也可以用些?也省的疼的死去活来。
“是止疼药,这么说吧,就跟麻沸散差不多,但我这个是独门秘方,比麻沸散还要好用些。若是女子经期疼痛严重可以用,但生娃儿时开宫口的疼,用麻沸散可不成,那般人都晕过去了,哪里还有劲儿生娃儿?”杜兰月回答。并再次感叹这个时代的落后!
将来她生娃儿的时候也要经历一回,也不知道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挺得过去?好想念可以无痛分娩的年代。
饶是方氏是个脸皮厚的,也被她说的一脸大写的尬,这都什么跟什么?又是经期,又是生娃儿!这男人们都还在旁边呢!
连何三郎都默默地转过脸了,瞧,人家小娃儿都知道,这是妇人的私密之事。
杜兰月说完之后,才想到这个,刚才确实一时口无遮拦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都是家里人,男人们也应该知晓女子的不易吧?否则还怎么疼人呢?
“那二弟妹可知道这麻沸散怎么做?”何大郎目光灼灼地问道。
也不怪他如此着急。就算何家老爹也上心了,他阿爹也就是个家几个郎的爷爷,进山干活儿时掉进山沟伤了肺腑,没有及时找到绿毛婊上,这才年纪轻轻与世长辞。
见大家感兴趣,杜兰月想了想便回道,“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