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郎跟小翠守着后方,更是如铁桶般纹丝不动!
贼人们本以为前面的攻防最为薄弱,他们肯定是人手不足了,否则还能让个小姑娘守在前头?
斗起来才知道,奶奶滴,这女人是吃啥长大的?功夫好不说,力气还贼拉大,都能将路边的小树连根拔起,阻碍他们前行。
结束战斗不过是一刻钟,一群贼人都被藤条捆了扔在地上。
这用藤条捆人的还是方氏几个身强体壮的妇人!她们两个人为一组,将这些不自量力的混蛋连踹带抽。
阿燕更是咒骂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鬼样儿?他们村的男人们不怕狼群,连狗熊都敢猎杀,还怕你们这几个不伦不类的毛贼?
何三郎手持长棍斜抗在肩上,对着地上的老大轻蔑道,“不是还想抢东西来着?快说,你们的寨子在哪儿?”
山贼老大一听,这啥?这是打算抢他们山寨?
这可不行!
他们辛苦了半年多,才堪堪将寨子给填满,若是被搜刮了,他这个老大的威严何在?冬天怎么过?
何三郎可不会管他们怎么过,山贼抢劫的时候也没担心别人要怎么过呀!最令他生气的,是这帮人居然敢打自家女眷的主意。
哼,瞧,就算是他不出手,他二哥能放过那几个淫笑声声的吗?
刚才对着杜兰月等人精虫上头的几个,已经被何二郎的弓弩击中了,本来对付个把贼人,当是用不到淬了毒的箭簇,可何二郎就是用了,现如今这几个人已经断气了。
那山贼老大所有都的不情愿,在看到旁边躺着的几个猪队友的时候,轰然坍塌。
“好汉饶命,我说我说,我们的寨子就在这座山后头那座山的顶上。我们可真没多少宝贝呀,咱们上山当贼也是迫不得已,都是遭了灾的百姓。”
山贼头目战战兢兢地狡辩。
何大郎道,“咱们也是北地吃不上饭,遭了难的百姓。如今,你们这处地方还算是安定,不说别的,就说不远处的虎渠县,他们那边便欢迎流民开荒垦田,安居乐业。你们哪里是迫不得已,你们是想不劳而获!”
何二郎眉眼一顿,心道他这大哥倒是比以前精明了。
“将他们都给杀了得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会危害过往的百姓。”
牛豹提议道,他们以前当土匪的时候,有不成文的规定,绝对不会抢难民和过路小老百姓,否则也不会这么穷了。
“好汉饶命,咱们山上有粮食,还有抢来的布匹,值不少钱呢!我愿意给您们带路,求你们放过我一条生路,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还等着我赡养呢!再说,我也没杀过人,没做过坏事。”
一阵汉子的求饶声响起。
一瞧,竟然是那刚才瘦瘦的男人!
此人眼泪鼻涕横流,真真是没有半点儿血性。自说是没杀过人,想来也是可信的。
“瘦子!你个没骨气的!”其他几个贼人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给盯死。
牛虎认真想了想,对着何大郎跟何二郎嘀咕一番,便对着那瘦子道,“好,若是你愿意带着我们上山,便放你一条生路。”
“好,好!”
说罢,那瘦子便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被何三郎押着在前头带路。
剩下的不到二十个贼人也被其他人拽着,不情不愿地走起来。
何二郎对着爹娘道,“我跟着去山上看看,家里这边就劳烦小翠帮忙护着。”
想着他们恐怕是要分赃,额,不是,是分配所得。杜兰月也便要跟着去瞧瞧,她身负空间,那些不容易带走的也不能浪费。
何二郎见她如此,笑了笑,无奈地伸出手,自己的媳妇自己宠着吧,在身边他也能安心。
何况,月娘确实是带了些运道在身上的。
看到二儿媳也跟着上山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刘氏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只能在心里叹息,以后可不能由着他们年轻人了,这世道真是太乱了。
等到了地方,众人才发现,这山寨实在是有些简陋。说是山寨,连个了望塔都没有,又以为这山寨里还应该有人留守,牛虎还先派遣几个人去探寻了一番,结果诚如那瘦子所说,他们几乎是倾巢出动,留下的都是没啥战斗力的,在争斗中受伤残缺的,还有几个做饭的老妇人。
见贼人能被捆绑着扔进来,那老妇们脸上俱是不敢相信,紧接着便是号啕大哭,让好汉救救他们的家人。
“老人家快快起来,你们的家人在哪儿?”何豹出声道。
那老妇抹了眼泪,道,“我们都是过往的小商贩,害怕路上被打劫,几户人家便结伴而行,并且凑了银子请镖局护送,没成想那镖师都是糊弄人的,走到这儿被掳来,孩子们也都被囚禁了,至于男人恐怕都已经被打死了。”
其他妇人也都是一样的情况,如今能看到希望,都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何大郎火冒三丈,对着那领头的贼人就是狠狠地一脚,踢的那人直接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三郎留守,瘦子来带路将俘虏给找出来。”
瘦子听到命令,赶紧夹紧尾巴点头,眼看着就要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