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也是她能夺回掌家之权的好时机。
申氏下了决心,道,“妹妹,玉娇公主虽是寡身,但再怎么说也是一国的公主。只我如今也只是伯府的儿媳,做不得自家的主,不过我会同夫君说,保证忠义伯府不会参与到这些腌臜事儿中。”
这话说的就很真诚了,一来并没有否认自家人在这场闹剧中的作用。二来又跟玉娇公主撇开了关系,那女人想要继续捆绑忠义伯府恐怕不这么简单了。
还想着记名到伯府出嫁,做梦!
杜兰月越发觉得这位伯府的少夫人是难得的聪明人,面儿上的笑容便更加真挚,“谢谢姐姐体恤,你说的果酒生意我定然会跟阿娘禀报。”
“那成,你我联手,还愁生意不好?”申氏笑着,心里也琢磨开了。
这杜兰月哪里是个小白兔?是猴精的狐狸吧?想要跟她做果酒的生意,就必须保证自家婆母不出什么幺蛾子。
申氏并不生气,轻弹了一下袖口,她家婆母的把柄如今可算是握在自己手里了。
平日里不知轻重便罢了,如今正值忠义伯府崛起的紧要关头,若是再如此恣意妄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想必夫君跟公爹他们都会慎重考虑的。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申氏觉得自己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完全归功于眼前的女子。
如此,对着杜兰月也就更加热情了几分。
聪明人可怕吗?当然可怕!可如果跟聪明人当朋友,那便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有个聪明的朋友总比猪队友好得多!
两人心照不宣地又聊了一会儿,申氏还挑了不少妆品,这才依依不舍地同她告辞。
忠义伯府内部的事儿,杜兰月不晓得。
但过了没多久,便听顾客议论,那忠义伯府的老夫人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被卸掉了管家之权,如今掌权的是伯府少夫人……
没想到,申氏竟然如此利落,凭借一件小事就能将管家权给夺过来,既然如此,她也该适时抛出橄榄枝了。
杜兰月最终决定以技术入股的形式获得分红,申氏虽然有些遗憾,倒也没说什么,何况人家要的利并不多,三分!
“夫人可是想好了,这三分多?还是不多?”谢俞安困惑地看向自家夫人。
于生意上的事儿,他是一窍不通,但申氏却是天生的精通,一点儿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贵女。
“多和少现在还说不准,但不论是多是少,这买卖都得做!咱们手里没有方子,酿不出这个味道,想要望江楼持续盈利,这是必不可少的。”申氏揉了揉眉头说道。
“夫君也知道,如今生意难做,咱们伯府看着风光,实际上支撑起来却有些吃力。咱们这一房靠着望江楼的收入还算过得去,但也得多为荣哥儿考虑考虑吧?再说你也知道,望江楼生意好了,家里田庄的出息才能有销路。”
望江楼在大盛算是连锁店,忠义伯府田庄较多,地里的出息都是靠着京都跟周围的铺子往外销售,长此以往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所以,申氏在伯府的地位才会这么高,这次才能在权利之争中轻易获得胜利。
“辛苦夫人了。”
谢俞安摸索着妻子的手,他何尝不知道申氏说的是实话。
家族中铺子不算少,但很多都是赔钱的,阿娘的颜如玉倒是挣钱,可所得却不愿意拿出来,大部分都进了她的私库,说是要留给谢妃娘娘,也就是他的姐姐小谢氏。
虽说端妃小谢氏同忠义伯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是她得宠,他们伯府也会如日中天,可皇帝主张节俭,嫔妃们的月俸并不多,还要带头节衣缩食主动降月俸。
而小谢氏在宫中也少不了各处打点,为此也只能跟娘家伸手。
忠义伯夫人虽说是个糊涂的,但却有一颗爱女之心,手里的私库大部分都补贴了出去。
所以,如今的忠义伯府只是空有一副架子,实际上也只能指望勋田里的出息过活。
如今,既然申氏领了掌家之权,便要想着如何去改善家里的账面,这权利虽然诱人却也十分烫手。
好在,如今的忠义伯府若不出意外,也会是他们大房的。
忠义伯嫡系共两子一女,谢俞安为长子,其弟年幼,如今才十六七岁,还在进学苦读中,而且此人并不喜仕途,倒是更喜欢吟诗作画、出门游历,对于庶务跟伯府的前程根本不上心。至于还有三个庶女?嫁出去就是了,这都是伯夫人的事儿,与她关系不大。
申氏倒是乐见其成,如此倒省心了。
所以,虽然比不上杜兰月的日子,但相对于自己那些姐妹,上面有厉害的管家婆母,周围还有虎视眈眈的叔伯妯娌,申氏觉得自己的日子还算过得去。
“夫君不必忧心,既然做了你的妻子,这些都是我的份内之事,只希望咱们的日子能越过越好。夫君也要多多努力,将来给咱们荣哥儿挣个好前程。”
荣哥儿今年五岁,是大房目前唯一的嫡子,也是申氏夫妻的心头肉。只这孩子有些体弱,自从出生之后便一直用药给养着,有一次遇到一化缘的和尚,说是荣哥儿的福分还在后头,让他们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为此,申氏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