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承恩伯府的夫人便是锦绣楼幕后的东家,若说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过节,无非是万福记分担了锦绣楼的一部分客源。所以我想,若只是这个原因,承恩伯夫人倒不至于将我赶尽杀绝!再说,你也大小是个官了,作为夫人,我也要跟上节奏,哪里能天天在家中闲着享清福?各家各户的夫人发帖子的也是不少,如果这次抹了伯夫人的面子,背后难免会有人说道。”
杜兰月是怕说道的人吗?当然不是!
但为了掌握主动权,该出手时要出手。
“原来如此,若只为了生意上的事儿,倒还真不至于做什么过分的。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要小心些。”何二郎喃喃说道。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毕竟作为主人,承恩伯夫人也不至于让人在家里出事儿,这不是不打自招嘛?但小心还是要小心的。
“如今我职位不显,倒是要让娘子受委屈了。”
“嗨,这有什么?你还年轻呢,我可是很看好二郎你的!如今职位显赫的大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我可不想要。”
杜兰月一个激灵,这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何二郎正色道,自己一定会努力,争取让媳妇不再看人脸色。
杜兰月想着,既然二郎如今奋斗的根本原因都变了,那么上辈子的悲剧结局是否也已经被彻底改变了?如此倒也不算坏事。
而且,如今万福记跟西子楼生意蒸蒸日上,但还未打入上层女眷圈儿里,若是能趁此机会推销一下,说不定能让生意更上一层楼呢。
两个店铺生意火了,也好给肚子里的这个多赚点儿家资,将来二郎若是外放到穷乡僻壤,也不至于过得捉襟见肘。
呸呸,这说的是什么话!
杜兰月对着四方双手合拜,口中念着四方神仙勿怪,信女只是一时口误……
打定主意,这趟鸿门宴必定是要参加的了!
穿上万福记的新款,用上西子楼的妆品,必须得布灵布灵的,让人赏心悦目才行……
既然潘氏愿意给她搭舞台,那她就要把这台大戏给唱好。
令杜兰月想不到的是,当天夜里竟然来了位意想不到的人。
“表兄?”杜兰月看着眼前人,惊讶的不知所以。
阿娘不是说他已经离开京城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跟二郎很熟的样子。
“表妹安好。”沈祁脱下披风上的围帽,笑道。
此刻他身着黑色披风,头发全部束起,黑色檀木簪,倒是比上次见他时多了几分随意,但却依然好看的很。此刻跟何二郎站在一起,完全是帅哥的两种风格,着实养眼。
“二郎,你们有事要谈?我去厨下端些点心跟酪浆。”
见他们俩的样子,就知道憋着事儿呢,接触时间不长却能有这般默契,这两人恐怕不是头一回见面吧?
杜兰月可不会以为自己什么都应该听到,不该听的可以不听,赶紧撤退。
“那多谢表妹了,还没吃过我家月娘亲手做的点心呢!”沈祁嘴角微翘,眼睛的余光却瞥向何二郎。
何二郎脸色一黑,若不是亲戚,是月娘的表兄,这般轻佻真是讨打。
“月娘如今怀着身孕,劳累不得。沈大人又不是外人,自是不会介意咱们的失礼之处。我这里有茶水,不若您尝尝?”何二郎虽说不喜,但也愿意跟
沈祁呵了一声,面儿上也有惊讶。
“月娘竟然怀了身孕?这可真是大喜事,如此倒也挺好,等到你明年外放,孩子也该出生了。既然如此,表兄我就不麻烦我家月娘了,不能尝到月娘的手艺还真是可惜,以前可听姑母说了,我家月娘是很会做美食的。”
“哪有什么难的?再说我也没那么娇气,家里还有做好的点心,我这就去给表兄收拾好路上吃。”杜兰月笑了笑,抽身出门儿自去忙活。
何二郎看她出门儿,这才撇了撇嘴回头。
“这个时辰了,沈大人也应该用过饭了。”
“饭吃不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月娘的手艺得尝尝。”
“可惜世人皆知月娘是我的妻子,但没人知晓沈大人竟然同我家月娘是表兄妹。”何二郎语不惊人死不休,主打一个打击人不偿命。
沈祁顿了顿,掩饰性地尬笑了两声。
“我同月娘血脉相连,长的又如此相像。前些日子月娘被惊马所吓,我救下的那位姑娘还叹我们长的相似!血浓于水呀!”
何二郎皱眉,“沈大人说什么?前几日月娘遇到惊马?”
“怎么妹夫不晓得?难道月娘没告诉你?”沈祁道。
却想着他这位表妹当真是心里能藏事儿的,一般女子遇到这事儿恐怕就只有哭哭啼啼了,偏偏她没有,就如同是什么事情没发生一般。
“我不知道。”
何二郎的脸色都要黑了几分,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这事儿我自会问过月娘,只表兄可否知晓是何人所为?”
“惊马的主人是两广总兵魏铮家的,我调查的应当是他的宿敌,跟京都这边关系倒不大。”沈祁道。
“你也知道,如今边境不稳,各方势力涌动。”
何二郎点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