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何二郎便将庞涛阿姐跟李娥的遭遇叙述了一番,听得杜兰月十分佩服,心道这人不去说书简直是可惜了了!
主打一个声情并茂,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但意思表达的确十分清楚。核心思想就是这苏府的公子是个禽兽,这几年毒害了不少少男少女,至于他有什么隐疾?自己猜去吧,总之肯定不是正常人!
这么个不正常的变态,竟然还敢跟你家闺女定亲?就想想他苏府安的是什么心?至于魏家内部的事儿,何二郎就不掺和了,想必魏铮自己更加清楚。
魏铮隐隐的怒容开始在脸上显现出来,想不到在京都这首善之地,竟然还如此藏污纳垢?
他们岭南,自来都被认为是中原人口中的穷山恶水之地。可这几年在他的治理之下,那也是井井有条,宵小皆不敢出门,虽不敢说夜不闭户,但也绝对没有这种骇人听闻的丑事!如今,这个禽兽竟然还敢觊觎自己家闺女,真是老虎嘴上拔毛,不想活了!
那苏成老匹夫!他怎么敢?!
“那你们可有什么证据?老夫倒不是信不过二位,而是这苏尚书也是根深蒂固,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恐怕难以让人信服!此事与我家婉儿关系重大,不论如何我都是要跟他们家退婚的!不瞒你们,今日上午苏家已经遣官媒到国公府上下聘,两家已经交换了庚贴!”
说到这里,魏铮很是懊恼,如铁一般的拳头噗通一声砸在案上,杜兰月很是担心这桌子的质量能不能承受住再来一拳。
“怎么这么快?前些日子婉儿还说要再观察观察呢。”杜兰月有些纳闷,这么着急也不是婉儿的性子呀?何况若是同苏府结亲,她多少也会跟自己说一声的。
魏铮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她大伯母亲自定下的,说是苏府的嫡公子是个人中龙凤,若是不及时定下来恐怕会被人捷足先登。其实我今日也是回家之后才知道的,这心里还没缓过劲儿来,你们二人就来了。至于婉儿,这几日去郊外的庄子上,陪着他弟弟散心,顺带着看望一下她外祖母,替她亲娘尽尽孝道。”
此时,魏铮心里已经清楚,大嫂恐怕也有参与其中,就算是不晓得苏府公子的情况,也应该晓得绝对不是个好去处,这般想把自己的闺女给打发出去,难道果真是因为当初跟自家先妻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儿?那真是狠毒至极了!
杜兰月貌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也没什么,反正两个人只是交换了庚帖,连聘礼的流程都没有走完,即使是走完了,该反悔的时候还是要反悔,及时止损嘛,什么时候都是很重要的。”
“说到证据,其实也是有的,那位庞姑娘深明大义,预感自己恐将逃脱不了魔爪,便将线索想办法送了出来,我们根据她留下的线索,终于找到了那些冤魂的埋骨之处。”
杜兰月说的话极为对他得胃口,特别是那句“及时止损”!
战场之上不就是如此?
他魏铮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大不了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京都,照样能找到大好男儿郎!
对了,也许正可以以此为契机,从京都逃离出去。至于陛下会让他去哪儿?那都无所谓,只要不在京都,他便能守卫一方河山。
听说埋骨之地都被他们给找到了,且这杜小娘子说到那尸首残缺不全,骷颅之类的竟然一点儿不害怕不说,眼里还泛着点点星光,若不是听到她所说,还以为挖到了什么宝藏呢!
“你们还有人证?”
“当然,总是要人证物证俱在嘛,否则怎么有说服力?”杜兰月心道,就算是跟您说明白,也不是靠一张嘴就成的。
何二郎微笑端坐在旁,听着杜兰月滔滔不绝,一副我娘子说的不错,我娘子很厉害的样子,愣是让魏铮这个直男羡慕起来,这些年轻人呀!真是朝气蓬勃呀。
“勉之以为如何?”魏铮问道。
何二郎本就有所准备,听此问题,便从容道,“于私,此事关乎婉儿小姐的终生幸福,跟大人您的关系不可谓不大。于公,此事实为惨绝人寰之举,说是禽兽不如半点儿不为过,我等身为大盛臣子,匡扶正义理所应该。为婉儿小姐的长远计,这京都实在不是个好地方,若是婉儿小姐非要在京都寻得佳婿,不如大人就上书陛下陈情,要求待在京都也好,只是此时沿海不知是不是多事之秋,大人需得抓紧才好。”
魏铮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只对方半点躲闪也无,端的是一派清风,十分坦荡。半晌才哈哈大笑道,“勉之不愧是本届魁首,前途不可限量!待我将此事办妥,立刻便向陛下上书陈情。”
从魏府出来,杜兰月还是云里雾里,路上说话不方便,好不容易坚持到回家关了房门,简单梳洗完毕,这才将何二郎拉到身侧,询问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魏总兵不是不喜欢京都吗?怎得又愿意上书陈情留在京都?难道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娘子这个词语用的甚妙!”何二郎笑着说道,“在魏总兵一事上,陛下也是左右摇摆不定。
南方的官员中有很多都已经盯紧了岭南这块地方,若是以前这是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但若是依陛下的心思,今年恐怕要在两广跟福建一带重开市舶司,并且鼓励海贸,你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