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谁人敢打本宫?”玉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这疼痛感已经盖过了刚才摔疼的腿。
抬头一看,愕然,眉头一跳,竟然是潘氏!
再看看承恩伯,一脸无语的样子。
文清一瞧,头疼死了!她晓得潘氏肯定是误会了!这下子闹大了!
“伯夫人,您千万别误会。殿下是想着跟承恩伯说些正经事,只是刚才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承恩伯这是打算出门了,是不是伯爷?”
承恩伯“哼”了一句,不置可否。
“一个小小的公主府长史,竟也能如此跟我说话了?也不知道宫中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我不介意去跟内监官提一提,实在不行,长史也是可以回炉重造的!”
承恩伯一甩袖子,看了潘氏一眼,便转身走了。
至于身后的烂摊子,既然有了潘氏,他便不再担心了。
虽说潘氏别的方面不在行,但是对付那些胡搅蛮缠的女子还真是得心应手。
承恩伯掂量了一下,觉得这公主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让潘氏来收拾还是挺合适的。且她并不是得宠的公主,可潘氏的后台却足够硬,理由也足够挺。
接收到自家男人的目光,潘氏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家伯爷并没有对这个玉娇上心,敢情儿是这个贱人自作多情,投怀送抱来了?
真当她这个伯夫人是死的呢!
虽说对方是公主,平时面儿上也要敬重些,但动了她的逆鳞,便休要怪她不客气!
公主又如何?一个先帝朝留下的不受宠的公主,又甚好怕的?!
云慧嬷嬷皱了皱眉,若她所见,这公主恐怕真是心思不纯,否则如何会在这茶馆雅间单独与伯爷相见?刚才的情形。看起来也像是正在拉扯,也无怪夫人会如此作想。
潘氏扶了扶头上的金钗步摇,上前一步道,“殿下是打算如何?进伯府当大夫人?”
玉娇早就知道这女人是个醋缸子,也是她自己失了先机,这会儿让她抓住把柄,还不得使劲儿奚落?只自己贵为公主,就算是行事有不妥,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伯夫人真是说笑了!伯府的门槛可不是我想踏足的,何况伯爷虽说老当益壮,却也非我的良配。伯爷心里有人,这么多年夫人想必也是知道的吧?呵呵,我只是好心想跟伯爷做个交易,只可惜伯爷不相信我罢了。”
潘氏睁大了双眼,道,“即便伯爷心里有人,那也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们夫妻再怎么说,也已经一起生活了半辈子,这些事儿就不劳殿下操心了。当然了,殿下恐怕很难体会我们这种少年夫妻老来伴儿的关系,这早就超脱了男女情爱的范围。”
玉娇公主一噎,想不明白潘氏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话里话外这是在讽刺她早年丧夫,不能享人伦之乐呢?!于是,嘴一撇道。
“伯夫人高兴就好,有些人总喜欢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既然觉得自欺欺人也好过明明白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至于我?男人不过是个玩意儿,我可不会像夫人你如此认真。不过,有时候还是 要明白些的,如你所说,在一起过了半辈子的枕边人若是心系旁人,还有可能因此折损了自己的一生,若到了那个时候才回神儿,恐怕是为什晚矣。”
玉娇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一副貌似惋惜不已的模样儿看的潘氏牙痒痒,手也痒痒。
潘氏心里膈应的慌,她哪里能不晓得男人心里恐怕是有别人,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但她刚刚解除禁足,跟承恩伯之间的关系还没缓和呢,禁不起再吵闹了,所以此刻也只能忍着。
可玉娇显然不想让她过于冷静,语不惊人死不休。
“哎,世人都说承恩伯是个好男人,重视正妻,后院里也没那么多莺莺燕燕,唯一的两个妾还是上司送的,不得不收。大家都羡慕伯夫的好福气。可世人的说法,伯夫人还是不要尽信的好,毕竟鞋子合不合脚,自个儿才知道,你说对不对?”
潘氏有些生气,脸色都绿了一些,但依然强忍着怒火。
“殿下的意思本夫人听不懂,本夫人只知道,那些没本事的男人,也是莺莺燕燕一大堆,而我男人颇得圣上眷顾,却没有宠妻灭妻,我的正妻之位做的稳当!作为一个女人,这就算是成功了。我以为殿下应当是懂得的,毕竟您的生母也不是正宫皇太后啊。”
玉娇公主的生母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宫女,而且是出自教坊局,人都说她靠着些或狐媚手段拿下了先帝。这是玉娇最不愿意别人提起的。本来,潘氏的出身在一众贵族女眷中是排不上号的,可此刻她觉得,那也比这位公主强,起码她是正室所出。
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儿!
潘氏已经自动屏蔽了玉娇乃是先帝血脉,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妻妾可以比的。
如今新帝已然登基三年有余,先帝早就不知道投胎去哪里了,虽然还是萧家天下,但当今陛下同你玉娇有什么直接关系?哼,聊胜于无的一点儿血缘罢了。
玉娇狠狠地剜了一眼潘氏,此时真是觉得她一身的市井气,自己是天之骄女,跟这个贱人在一块儿较真儿,简直是自找没趣儿。
“哼,这样看来,承恩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