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听到前面的时候还认真记住自己的任务。
等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人整个都不好了。
真的要带夫人去吗,还是开玩笑的啊?
夫人只是喝醉了嘛,所有人喝醉都是这样的啊,人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对上霍沉凌厉的视线,帮夫人说的这句话终于还是不敢说出口。
顾安在后面咬牙切齿。
他脑子才有问题。
他全家的脑子都有问题!
顾安还是被送去了医院,喝了一点解酒的东西,又给胳膊擦了药,最后在顾安逼人的视线之下,司机最终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挂一个脑科。
回去后,顾安就睡下了。
霍沉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也从来不会告诉她。
以前顾安经常忍不住猜测,他不回来的那些夜晚人会在哪里。
特别是在她知道许薇的存在后。
经常一整夜都睡不安稳。
现在,她已经不会去想他在哪里,在做什么,和谁在一起。
就在顾安迷迷蒙蒙的的时候。
门的方向突然响起轻轻的敲击声。
“谁?”她睡觉很警觉,哪怕是醉酒后,也是瞬间清醒。
“那个,夫人您睡了吗?”
想起顾安已经出声,管家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话有些多余。
于是接着开口,“刚才少爷说您的电话打不通。”
在酒吧的时候就已经没电了。
“少爷让我和您说一声,他回老宅了。”
他去哪里关她什么事。
有病吧。
都睡着了还把人吵醒就说这个?
霍沉他真的是狗变的吧。
因为妈妈在她小时候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安全感。
顾安床是很大的双人床。
自己不安心的时候,顾安经常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裹得紧紧地,像是一个蝉蛹,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就像她刚刚睡觉的样子。
可是现在,她将“蝉蛹”解开,露出自己的脑袋,呼吸终于顺畅。
顾安拿了另外一个枕头,像小时候那样抱着睡觉。
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好像摸到了一个东西。
她的床上从来不会放其他东西,顾安叫醒台灯,就着光一看手里的东西,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冷。
下意识像触电一样直接扔了出去。
那是一个包装袋。
装计生工具的包装袋。
撕开后,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在,说明已经被用过了才扔掉的。
她的房间里没有这个东西,那是谁的?
顾安蜷缩起来,埋着脑袋。
回想起自己西装上的那根头发。
整个人苦笑了一下。
原来他不仅将人带回来了,或者说,既然已经将人带回来了,孤男寡女不发生一点什么似乎也说不过去。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在她的房间?
两个人是有什么独特的癖好?专门来恶心她的?
凭什么她要受这个气和这个罪。
顾安直接拍了照片,给霍沉发过去。
在她咬牙切齿的时候,那边还是过了很久才回。
“这么直白的新招数?”
招数你大爷。
顾安冷笑,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你们要做什么,麻烦赶紧签字,然后去我看不到的地方,在我床上....恶心不恶心?”
那边这次回得比较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酒疯还没有撒够?”
好,还不承认是吗?
“我的房间床上,发现的这个东西,你敢说这不是你...”
下面的字顾安都打不下去。
那边这次回得更快。
明明是文字,里面还是带了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我说你瞎你不承认,自己看,这是我的尺寸?”
完了还把尺寸放大的图片截图发过来。
顾安看了看。
又看了看。
还是嘴硬发了几个字,
“你这玩意儿,本来就够小了,还能越变越小的...”
那边电话直接轰炸过来。
顾安立刻挂了,关机。
还好啊,还好溜得够快!
顾安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恶心。
又起来,换了一间客房。
这一晚上才终于过去。
越变越小,越变越小,越变越小...
霍沉看着无法接通的电话,以及那个女人最后发过来的这几个字,简直可以说笑的狰狞不已。
如果可以用几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她,那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结婚前,如果在结婚前知道她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婚前...
如果他知道的话
还会结这个婚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霍沉的心竟然突然涌出一种类似于惶恐的情绪。
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不会和她结婚。
和她不会有任何交集。
如果是这样...
是这样的话...
习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