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就吃了个瓜,我的灵石没了!】
崔姝瞧着西边的方向,感受着那边隐隐传来的火灵力,简直是欲哭无泪。
【咱就是说沈行简还有积蓄吗?他还会回来吗?不会觉得丢脸(或者因为被打断第三条腿),就不回来了吧。我的钱可怎么办啊?】
听着崔姝的心中所想,众人都不免有些疑惑了。
崔家是平洲城内的修仙世家,虽然不像金家坐拥万宝楼,但也算得上豪奢。
崔灵儿平日在拍卖会上也能一掷千金,三千上品灵石对于她而言,虽然不算是小数目,但也绝不至于如此心心念念。
难不成崔姝真的很缺钱吗?
【算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先找个办法离开崔家再说。】
【说起来,今天不是要演武吗?都怪沈行简搞出来的幺蛾子,这会儿大家什么都没干呢。】
对哦!
他们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太虚宗领头的内门弟子方原总算想起了自己该干什么,他跟师弟对视了一眼。
“沈道友迟迟未归,你们也不用等他,照常进行吧。”
只是这声音里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那我们也开始吧。”
“散了散了,总不能我们在这里等沈行简一个人吧。”
走上演武场的弟子,背影里也颇有一步三回头的架势。
和这些人不同,崔灵儿倒是两眼发亮。
她瞥了一眼崔姝,瞧着她还凝望西边发呆的样子,心里又生出了些鄙夷。
“姐姐不上去一试身手吗?还是再等行简哥回来……也是,你毕竟还和他有婚约在,但也不能因为他耽搁了你自己的前程啊。”
她露出了一副怀念的做派,轻声道。
“姐姐年少时也有天才之名,当时太虚宗早早给家里定下了内门的名额,可如今怎么蹉跎至此呢。”
【能不能别总把我拉出来,想要那个内门名额你就直说呗,还拐这么七八个弯。】
【不过怪不得崔灵儿今天跳出来造谣我,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指望着让我名声扫地,然后把我扫地出门,继承母亲留下来的太虚宗内门入学通知啊……牛!】
太虚宗众人听着,一时间有些无语了。
而在一旁,作为隔壁正一宗的长老,楚云缈倒是若有所思了起来。
崔柏却全然不知道这几人的心思,他听着崔灵儿的话,眉头又是一皱。
“别提这个孽障,平白坏了我的心情。”
他的目光掠过太虚宗的那几人,随后总算露出了点温和的微笑,
崔家虽然在平洲城内颇有地位,崔柏自己也是元婴修士,但是太虚、正一两大宗门在整个中州大陆可谓是赫赫有名。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面对只有金丹修为的方原,崔柏讲话都态度颇好:“也是我平日忙于修炼,对这个女儿管教不严,才平白在这里丢人现眼,家丑外扬,也是一件憾事。”
啊对对对对。
方原低声道了两句“不敢当”,试图将这个糊弄过去。
他身为太虚宗这几人的领头师兄,专门负责新弟子入门的招生,见多了这样的事,再加上他还在竖着耳朵听崔姝的心声,哪怕面对元婴老祖,心里也只想着糊弄。
【忙于修炼是吧,我看你是忙于偷窥才是。】
【这个家里最大的家丑难道不是你本人吗?虽然我说出去都没人信,但是不心里骂你两句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方原一边“啊对对对”地应着,心里却因着这句突然精神了起来。
怎么?还有热闹看?
【嗨呀!这些人估计还不知道呢,崔柏这个老变态除了爱偷窥之外,最喜欢闻女孩子的鞋呢。他居然还喜欢隐藏气息,去凡人家里,挨家挨户偷闻脚味。为什么是凡人呢,因为修仙之人清净无汗,绣鞋没有什么味道——yue!我要吐了!】
【算了不看了!我喝口灵酒压压惊。】
周围人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难看。
连同楚云缈在内的几位女修纷纷用手帕掩住口鼻,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呕意。
方原和崔柏站得最近,一时间险些一个原地战术后仰,躲避开可能沾染的味道。
崔柏此刻还在压低了声音,同他说些儿女经:
“我这个女儿资质平平,心性低劣,不堪重任,耽于情爱小道,只怕到不了太虚宗的内门要求,不如……”
不远处那几个太虚宗的师弟,一个个面带同情。
师兄,你受苦了哇!!
方原在用目光跟同门传达“救命”的信号,强行维系脸上的表情,哪里听得见崔柏说的是什么,一股脑地回以“对对对”“是啊是啊”“就是就是”三板斧。
一旁的崔灵儿倒是听得两眼发亮,颇为得意地看了崔姝一眼。
她方才盘算半天,已经想明白了崔姝先前一口同意退婚的原因。
不就是为了给太虚宗弟子留下一个好印象,还想要进入太虚宗内门吗?
金百万突然发难,也应当是崔姝提前商议好的,她应当早早探明了沈行简和自己的来往,就等着来坏自己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