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如何去弄一个,那本书上面说的蹲便器,才是最头疼的。
这种东西要是做出来,以后肯定会有好多人用,尤其是那些有钱人,说不定会赚一大笔。
书上说那东西是用高温烧制的陶瓷,表面光滑,不易藏污纳垢,这种事情得去找有经验的老师傅,自己可做不了。
还是去问问师父认不认识这样的人,要是能成功送他一个,肯定会喜欢。
村子附近有个山头,听说那里有高岭土,是烧制瓷器的好材料,每天都有人在那里挖。
没想到家里还没有用上好的瓷碗,厕所却先要用上了,不管那么多,看来每天下午又多了一项任务,浑身充满干劲。
老二和大嫂已经把钱送到了县衙,由专门的人接收,老大媳妇代替丈夫按了手印,终于还完,松了一口气。
想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尤其是老大,让他放心,好好养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去地里干活,都是老二在看管,怎么也说不过去。
因为实在没有钱,坐不了牛车,只好甩开两条腿往家走,本来是早上从家出来,现在晚饭应该已经做好。
县衙那帮人办事情真是磨叽又拖拉,不就是还个钱,这么简单的事情,支使人跑来跑去,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办完事情,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
不过老大媳妇不知道的是,县令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事情才这样难办,折腾了整整一天,两条腿快没有知觉。
即便是庄稼人,每天都做粗活也顶不住这样的疲累,想要爆粗口,人家是官爷,只能忍气吞声。
老二时不时地摸着怀里那根簪子,想着找个好时候,跟李寡妇成事,大嫂这边的抱怨和无奈一句没有听进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不过老大媳妇实在是想一吐为快,倒也没有太过注意老二的敷衍,终于到了家,渴的连话都说不出,足足灌下两大壶,才在老大期盼的眼神中吐出两个字,“成了。”
老二本想回到家好好吃一顿,实在是饿的够呛,谁知这粥比早上还要稀,根本填不饱肚子。
面色不善地放下碗筷,以后只会一天比一天难捱,实在不行去找老三要点吃的,谁让自己兜里揣着他的把柄。
李寡妇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去了河边,有些心神不宁,总是想着那簪子被人捡了去该怎么办。
平时最爱听别人说那些八卦,今天一整天都兴致恹恹,加上老三对自己的拒绝,实在是让人伤心,没有一点笑意,板着脸,僵硬地搓洗着衣服。
之前想给李寡妇牵线的婶子,得到了那边的回应,说是愿意见一面,要是再让李寡妇答应,这事情基本就成了。
不过怎么看她有点魂不守舍,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婶子往李寡妇的身边凑了凑,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开口说了话,“哎~”
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婶子伸手拍了拍,李寡妇猛地转过头,看向对方,才意识到原来那声‘哎~’是在叫自己。
这一次长了记性,紧紧抓着衣服,没让它飘走。
“刚才想什么想的那样入神?”婶子之前看见过李寡妇这样的状态,不过都没有像今天,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李寡妇怎么好把事情说给别人听,赶紧岔开话题,“婶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用胳膊碰了几下对方,眉毛微微挑起,“自然是有好事。”
李寡妇平时跟这位婶子没怎么有过交集,什么好事能轮到自己头上,最近实在是过得有些艰难,抱着狐疑的态度,想要赶快听听是什么事情。
周围洗衣服的人不算少,在这里说,李寡妇肯定不好意思,“要不你去我家,慢慢说。”
想到家里还有老头子,她家只有她一个人和孩子,“去你家也行。”
李寡妇的好奇到了极点,什么事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看来真是好事了,衣服随便一收,没洗完的也不管了,拉着婶子往家里去。
进门后,倒碗水,脖子微微一伸,眼神盯住,忙不迭地问起,“什么好事?”
婶子见她这样,觉得很是好笑,指不定两人能成,指了指炕,好像自己才是女主人,示意坐下,别那么着急。
喝了一口水才开始慢慢说,“我有个远房亲戚,跟你年纪差不多,之前参军耽误了娶妻,家里也没什么人。”
李寡妇这才反应过来,婶子是在给自己说亲,脸一下变得通红,不过即便死了丈夫又带个孩子,眼光依然很高,没有钱,人品不好的可不要。
跟自己一般大岁数的,基本都是两个孩子的爹,而且听说参军不用很久,有的人三年就回来了。
几年前村子里有人去,前年回来,现在妻子孩子都有了,他不会是参军受了很严重的伤,没人要吧,家里缺的是劳动力,不是大爷,连孩子都要养不起,哪里能再养一个男人。
婶子看出李寡妇的想法,连忙继续说,“他身体好着呢,胳膊腿都全乎,就是……”
特意停了一下观察对方的神情,看来是听进去了,自己没白费心思。
“就是脸上有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