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睡个回笼觉也不行,真是烦躁。
从炕上爬起来,准备去吃个早饭,却听到娘那屋子里传来‘哎哎~’的声音,像是在叫自己,不过门关着听不真切,怕听错了,准备去看看。
打开门,见娘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自己,不免有点忐忑,忍不住反思,这是怎么了,好像最近也没做错什么事情。
老太太眼神落在离自己比较近的炕边,示意老大坐在这里。
不过有点不敢坐的太近,捂住胸前的衣襟,战战兢兢往前挪了几小步,稍微坐的远了一点。
老太太有些不乐意,大儿子是怎么了,说几句话而已,还能吃了他。
嘴巴立刻瘪起来,老大见状赶紧往前蹭了蹭,老太太这才缓过脸色。
“我让你们贴的的符纸都贴好了吗?”
每天躺着没事做,就只能想着这些,都是花钱买来的,绝对不能浪费,俩儿子不太信这个,要是把那东西随手丢了可不行。
老大点点头,“昨天晚上是老二去贴的。”
老太太本来放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老二从小怕黑,最近几年才好一些,会不会随便找个地方把东西扔了就说已经贴好了。
看出娘的担忧,老大补充道:“我亲自跟着去的,他有好好贴。”
说到这里自己也有些心虚,其实根本没看到,不过用脚后跟想一想,应该是贴上了的。
二弟都已经走到老三家门口,东西也准备的齐全,没理由不贴上。
老太太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那么一个小东西至于两个人一起去吗,还有那个‘跟着’是什么意思,可得问个清楚。
“不是老二去贴的吗,你不在家睡觉,跟着他干嘛?”
娘真是会挑字眼,平平无奇一个‘跟’字就能让她发现事情不对的地方,县令怎么不找娘去当捕快,有什么案子,分分钟就破了,这种能力怎么就没给自己,可惜了。
回头瞅了一眼老二的屋子,确保他没出来,压低声音,怕他听见不乐意再吵吵起来。
“他胆子小,担心他只是嘴上说说,不去真的贴。”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他干过不少这种事儿,那符纸花了钱的,怎么能浪费。”
老太太赞赏地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大儿子办事还是牢靠。
这下真的放下心来,但是老大这么做,实在是伤兄弟感情。
老二也是个暴脾气,被发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昨晚上好像没听见两人拌嘴吵架,应该就是没出什么事,只要贴上就万事大吉。
老二躺在屋子里,听见大哥跟娘说话,肯定是在说昨晚的事情。
本来想着距离开饭时间还早,多躺一会儿是一会儿,不小心听到他们提了自己,便竖起耳朵。
什么叫‘之前干过不少这种事’,大哥在娘跟前说自己的坏话,这可不能忍,除了把门换回来,还得让他知道知道,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起来小时候,那些小伙伴都会捡一种花放进嘴里吸,可以吸到里面甜甜的汁。
不过大哥倒是尝不出来什么甜味,只觉得又苦又麻,吃完嘴巴还会肿,不如就去弄一些,骗他喝下,谁让他在背后乱嚼舌根。
说着便起身,去老太太那里寒暄几句,打过招呼,出了院门,正不知道往哪里去能找到那种花,结果没走几步就看到了。
俯身摘了几朵,放进嘴里吸着,甜滋滋的沁人心脾,要不是不能多吃,这种花应该早就找不到了。
大哥的嘴巴一碰这种花便会起反应,留两个给他就好,剩下的自己吸了个干净。
回到家正赶上吃早饭,看到粥已经都上了桌,反正大哥平时喝粥就是一口闷,也不会看里面有什么,把花心摘出来,放进他的粥里。
趁着没人注意,用勺子舀了点旁边的粥,给它盖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正在沾沾自喜听到身后有动静,来人了,赶紧把勺子放好,有点紧张,坐的比平时板正了些。
老大进来觉得有点奇怪,瞅了老二一眼,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像个瘫着晒太阳的老大爷。
今天像个犯了错被夫子训斥的学生,还低着头,不管他了,还是吃饭重要。
昨晚上跟着老二出去,被吓了一跳,还做一晚上噩梦,晚饭吃的又少,那么点粮食,本就不敢放开了吃,加上消耗这么多,早就饥肠辘辘。
在娘那里待着的时候肚子咕噜咕噜响个不停,估计也是老太太嫌烦,把自己赶了出来。
端起桌上的粥,一瞬间有股奇怪的味道钻进鼻腔,怎么跟平时喝的粥味道有点不一样。
老二见大哥没有直接往嘴里灌,心里有点忐忑,他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不敢直勾勾盯着,这样实在是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往粥里放了东西,硬生生把眼神掰正。
端起来自己面前的这碗,徐徐吹着,但是心里根本没在这里,余光一直落在大哥身上。
老大虽然心有疑虑,不过也没放在心上,不怕烫的铁嘴依然发挥稳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抹抹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饭桌。
老二瞥了一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