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们现在是真的害怕了,原以为供销社多少看着头花做的好,还能和以前一样呢,没成想人家直接不要了。
还有纺织厂,不是说娇娇和纺织厂那边很熟悉的吗,怎么现在那边能连布头都不给了呢,没了材料她们还怎么做头花,做不成头花那手工费也没了,从前做头花一天能赚好几毛,现在耽误的时间,她们觉得好些钱在从手里头溜走。
“娇娇啊,这事咋搞的,你赶紧的给拿个主意啊!”
“这一下午的时间呢,得耽误赚多少的钱啊,娇娇这事你得赶紧的解决啊,我们可都是因为你才得罪的让你啊!”
“现在这都是咋回事啊,不是说你家嘉轩得公社主任的重用吗,不是说你认识纺织厂的厂长一家子吗,不是说供销社只要见货好就行了吗,现在这算是啥事啊,不光村干部都撂挑子了,上头的人也都不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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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娇娇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她和陆嘉轩商量好的,只管她能拿到作坊管事的活,等着做大做强了,以后对他的仕途非常的有帮助的。
可现在呢,村干部都撇下她一个人,这算是什么事情,分明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或者沈梦管着作坊有什么区别。
“别怕,别怕,我这就去找公社找嘉轩,还有纺织厂找李主任,她是负责咱们作坊布料的人,一定是她不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下面的人才会这么大胆,别担心,我这就去,这就去。”
“哎,娇娇,你等一会,我们陪着你一起去,你大个肚子朝哪里跑啊!”
“我也去,我也去,娇娇都是为了咱们的事情奔波,咱们可得一起去。”
“村长他们真是的,这就是偏袒,瞧着作坊管事的人不是沈梦了,啥事都不管了,一点也没责任心,一点也没担当,我到了县城,我一定要举报他们,让上头的领导好好的问责他们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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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坊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周娇娇过去了,有的人把东西放好,直接甩手就走了,正好家里人都去上工了,趁着现在回家还能睡一觉,或者用这段时间赚下来的钱,偷摸的给孩子买个好吃的藏起来。
今天她们都瞧的分明,跟着周娇娇去的那几个就是那天闹沈梦闹的最凶的几个,做工的时候没人检查,那头花做的,勾丝的勾丝,针脚歪的针脚歪,好几个好朝自己的口袋里藏布头。
也是人家供销社的同志慧眼,一下就能看出来今天的东西不合格,这要是被收走了,那他们向阳公社的名声才是真的完犊子了呢!
“杵着干啥呢,这陆家的大儿媳妇和小儿媳妇打擂台,遭殃的还是咱们,切~!”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沈梦做事,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公平公正,听说前几天还给争取了个省城的大单子,这个事是郭主任去开会的时候,纺织厂厂长的儿子亲口说的,中间沈梦没拿一分钱,她男人是当兵的,她自然觉悟高,何况陆振平在家呢,沈梦要是真的要好处了,他能答应?”
“可不就是这个理吗,人沈梦没着谁,没惹谁,郭主任说,当初沈梦找关系去弄这个作坊的时候,就是因为瞧见大丫娘和莲花日子艰难,才让她寻摸村里受磋磨的嫂子,姑娘,想让大家都能立起来的。”
“这话说的不错,看看咱们这一屋子的人,那个在婆家过的如意了,那个姑娘受爹娘重视了,在作坊这些天,我才觉着自己想个人了。”
“都怪周娇娇,这要是沈梦以后不敢了,村干部真的撂挑子了,咱们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嫉妒,都是嫉妒啊,这周娇娇从前就嫉妒沈梦住的大房子,还想法子让老妖婆给要走,现在倒是好,还把作坊管事的要走了,姐妹们,咱们可不能真的让她就这么搞下去,不然以后可没咱们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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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一时间群情激奋,沈梦这边一片祥和。
副食品厂厂长吕文华亲自接待了沈梦,对她带过来的糕点和辣条赞不绝口,粮食的价格压了又压,就是不提要在向阳公社建立作坊的事情。
“咱们做的也不是一次性的生意,只要那边的粮食好,这价格都好说,只是一斤的价格比黑市的还要高是万万不行的,我们厂子出不起,旁人更难,老百姓手里没钱没票,在过两个月,天气就渐渐的热了起来,这么多的粮食不出手,恐怕会砸手里,到时候才是浪费呢!”
“厂长,这些话我也给那边说过,但是人家不松口,我也没法子啊,再说了,我现在有工作有孩子,稳定的很,要不是看着孔姐这么为难的,我压根就不会掺和这个事情,犯不着不是?”
吕文华眉头轻皱了一瞬,随即接着道:“听说向阳公社的头花作坊做的有声有色的,孔主任说都是你的功劳,这中间可是要说服不少的人啊,尤其是那个性子的,费不少的口舌吧?”
沈梦笑眯眯的道:“没有,没有,胡厂长那人十分的和善,一听说是为了为我们公社的社员谋福祉的,当即就拍了板,犹豫都不带犹豫的。”
吕文华:“........”
我要是不认识他,要可能就真的信了你的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