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身上的汗突然就沁出来了,他顺势往靠的被子上一歪,将笑脸变成痛苦面具。
“嘶……哈……”他虚扶住胸口,“疼!”
他的手上还带着未曾愈合的伤疤,脸上有深深浅浅的印记,病弱而娇气。
演的有些真,夏宝儿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他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
不过,她想,若是换成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眼泪怕是要哭成海了吧?
所以,他的疼,应该不是……装的?
夏宝儿叹了口气,一步一步的走向霍衍之。
霍衍之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痛苦狰狞的表情过渡到舒展娇弱,装可怜可以,形象不能丑!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他就听战友说过,大部分的姑娘,都喜欢长得好看的爷们儿,就像男人一样,第一眼,也是看脸的!
他不知道,夏宝儿尽量在避免自己去看他的脸。
越是靠近她,夏宝儿就越是紧张。
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这么紧张过了!
需要的药都被郑秋蓉放在了霍衍之的床边。
夏宝儿调整了自己呼吸的频率,轻声问他:“我现在来给你换药,你自己可以坐起来吗?”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呼吸可闻!
霍衍之也变得紧张起来。
有一股热流,莫名的在他心底翻涌。
耳尖发烫,他需要很努力,才能勉强压制住滚烫的岩浆。
“不能,我使不上劲儿!”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是满级钢琴大师用骨相优美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翩然起舞,为她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旋律。
夏宝儿呼吸一窒!
这个男人,委实是犯规的过度了!
“那我扶你坐起来!”
夏宝儿时刻提醒自己,一名专业的大夫,应该要忽视掉病人的身份和性别。
她伸出一双手,轻轻地扣住霍衍之宽阔的肩膀。
富有弹性的肌肉带着滚烫的热度,灼得她掌心滚烫。
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在这一刻,也胆怯的想要收回双手。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现在,她是大夫,霍衍之是伤患。
他们就是正常无比的医患关系!
霍衍之唇舌发干,眼皮稍稍一落,便能清楚的看见她白嫩如豆腐似的皮肤,挺翘的鼻尖,还有那张樱粉色莹润着珠光的唇瓣!
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凸起的喉结滚动,线条完美。
夏宝儿干脆闭上眼睛,一个用力,将他带着,由靠着变成坐着。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霍衍之猝不及防的往前一栽,他的下巴,恰好碰上了夏宝儿的肩膀。
他闻到了她身上酷似幽兰的馨香,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瞬。
夏宝儿却触电似的松手,退开。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垂着眉眼说道:“我要先帮你把纱布解开,在此之前,可能要……”
夏宝儿抬头,对上他那双狼王一般,锐利蛰伏的双眸。
她好像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只能磕磕绊绊的继续将剩下的话说完。
“要……先解开……解开你的衣服!”
“好!”
霍衍之话语简短:“随你!”
他紧绷着脸,抿唇不语。
这幅样子,倒是和夏宝儿在火车上,第一次见他时,别无二致。
霍衍之的手,紧紧地捏着被角,不动声色的将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夏宝儿开始抬手去剥他的衣裳。
她的手指微凉,显得他的肌肤更加滚烫。
好在如今这天气比较适宜,霍衍之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质的开衫,用扣子扣着,方便穿脱。
夏宝儿弯下腰,低着头,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扣子。
因着刚洗漱完的缘故,她的头发并未扎起,而是柔顺的披在脑后。
随着她的动作,长长的头发调皮的落在身前,微微卷曲的发梢顺势掉在了霍衍之的颈窝。
像是新婚的妻子帮丈夫宽衣。
幽兰的馨香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占据了霍衍之全部的气息。
他努力的想让自己放松,奈何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愈发紧绷。
最终,所有的岩浆都汇聚在丹田下海,势如破竹。
好在,被子维护住了他最后的体面。
一颗……
两颗……
三颗……
时间突然变得缓慢,心跳声愈发剧烈。
可是,谁都没办法开口,生怕一开口,便宣泄出了心中的情绪。
还有两颗扣子!
越往下,夏宝儿的手指便越是僵硬。
冰凉的指尖开始冒出热气,夏宝儿只觉得温度骤升!
明明还没到六月份,天气怎么突然就热了呢?
终于,最后一颗扣子,被夏宝儿解开。
而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到了夏宝儿一抬脸,便能清楚的看清霍衍之眼中她的倒影。
她与他的眉眼,他的鼻,他的唇,仅仅一线之隔。
夏宝儿不敢泄露半分,一咬牙,募的,将他的衣裳自肩头剥下。
小麦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