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指的是哪些方面?”
“比如说药品配方和用量之类的!”
“如果有配方,我应该是可以的。”
霍衍之带着她出了厂子。
“可以就好,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我一点儿忙。”
帮忙倒是无所谓,只是夏宝儿好奇,“咱们这就走了?你下午不是还有半天班儿呢吗?”
霍衍之帮她打着伞,“我对象都来找我了,谁还有功夫上班儿啊!”
夏宝儿被他逗得没了脾气。
时间还早,他们先去了一趟邮局,夏宝儿取到了家里寄过来的信,还有一笔钱和一些票据。
收到东西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才叔早就在固定的位置那里等着,只等人齐了就赶车回家。
供销社今天是去不了了,霍衍之低头问夏宝儿:“你有什么缺的吗?咱们明天再来一趟,去供销社买全。”
夏宝儿摇头:“没什么要买的。”
她自己带来的东西多着呢,吃饭啥的也不用她费心,根本不需要买什么。
霍衍之笑道:“那我明天带你上山打猎去?”
夏宝儿来了兴致,“可以吗?我也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霍衍之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部队里的那些战友们,谈了对象之后,就像是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时时刻刻都想着在心爱的姑娘面前表露自己超凡的一面。
以前,他还老笑话别人,没想到,他自己也成了这幅样子。
霍衍之抿着唇,笑而不语。
“那我想要养一只小兔子,活的那种,可以吗?”
“我给你抓两只,一公一母,就放在咱家院子里养着,好不好?”
夏宝儿点头如捣蒜。
“可以可以。”
“你还想要什么?”
两个人站在树荫下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那一边的才叔笑眯眯的喊道:“衍之啊,跟你对象回家再唠,咱要出发了。”
牛车上的人不多,夏宝儿倒是没想到,柳春梅也在。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霍宝柱和她娘田婶子。
见到夏宝儿的身边还坐着霍衍之,田婶子和霍宝柱坐位置的时候刻意跟夏宝儿隔了一个座位,不敢挨在一块儿。
夏宝儿就当做没看到他们似的。
她本来也不是个很热络的人,不熟不用装不熟,她也不会装。
倒是柳春梅,看向霍衍之和夏宝儿的时候,眼睛里面藏着愤恨。
都怪夏宝儿这个狐狸精,勾的那些男人团团转,要不是因为夏宝儿,她现在指不定就搭上了霍衍之,嫁到大队长家去享清福,哪里用得着跟这对抠抠搜搜的母子在这里虚与委蛇?
“看什么看?再看别人,当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田婶子防贼似的一直盯着柳春梅的一举一动。
要不是她儿子非得娶,像这样细皮嫩肉又不会干活儿的懒婆娘,她就是死也不会同意儿子娶进门的。
更何况,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她和宝柱还坐在车上呢,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往别的男人身上飘。
这能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柳春梅憋了一天的火气也忍不住发出来了。
“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的着我眼睛往哪儿看?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是吧?”
今天,出来了一天。
美其名曰是带她出来买结婚用的东西,结果呢?
这个舍不得,那个嫌贵了。
一听说她没有陪嫁,这个姓田的倒好,连彩礼都不想给。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偏生,霍宝柱也是个不顶事儿的。
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春梅,你怎么跟我娘说话的?”
霍宝柱面露不悦,对着柳春梅就是一吼。
田婶子得意的挺了挺腰杆子,像是在挑衅。
柳春梅一股邪火彻底撒开了欢。
“哟,你现在知道说话了?今天一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娘怎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眼瞎啊,还是耳背啊?彩礼不想给,新衣裳也不想扯,一分钱都不想出,还想找媳妇儿?怎么不美死你算了呢?”
柳春梅越说越来劲,气势足的不得了。
“你娘说了我一天,你都又聋又瞎的,怎么我才说了一句话,你的耳背突然就好了呢?霍宝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这么听你娘的话,你跟你娘过一辈子得了呗?就你们家这个鬼样子,老娘我还不嫁了呢!”
她柳春梅,从小到大,什么都乐意吃,就是不乐意吃亏。
凭什么她得忍气吞声啊?
不就是衣服湿了,披着霍宝柱的衣服回了知青点吗?
她就不信了,这么大个迎风大队,她就找不到一个给她干活儿的。
霍宝柱扬起巴掌,就那么直挺挺的甩了上去。
柳春梅当场就疯了。
她一下子扑到了霍宝柱的身上,尖锐的指甲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柳春梅结结实实的抓了霍宝柱两爪子,把他一边脸都抓破了相。
一道猩红的血痕从耳畔一直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