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砸,你爸他懂我啊!”
一把年纪的霍成泽哭得像个孩子。
丫丫被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她爹哭了?
她爹哭了1
她看到她爹哭了!
她爹会不会直接灭她的口?
呜呜呜,好可怕,她要快点吃饭,快点回房写作业,远离是非之地。
别人的热闹她得看,自家亲爹的热闹,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看。
丫丫埋头扒饭,夏宝儿有些不解,把另外一只大鸡腿夹到了丫丫的碗里。
“你怎么不吃菜?来,多吃点儿。”
丫丫低声说道:“我想起来,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有点儿多,我得赶紧吃饭完回屋写作业去。”
夏宝儿点头,“那你也得吃慢点儿,吃快了不容易消化。”
丫丫把脑袋又埋低了一个度,只是扒饭的速度慢了不少。
夏宝儿这才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不少菜。
“写作业要紧,吃饭也要紧,吃饱了再去啊!”
郑秋蓉跟着霍成泽一道流眼泪,压根儿没工夫管这边两个姑娘的窃窃私语。
夏树青又举起了酒杯,“叔,别说了,一切都在酒里,以后要是有机会,我请您去我家住几天,您跟我爸再好好喝一顿!”
“哎,好!”
霍成泽也举起了酒杯,擦了擦眼泪,“一切都在酒里,在酒里!”
两个人把杯里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团长他,生了一双好儿女啊!”
一顿饭下来,夏树青成功的把霍成泽喝趴下了。
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大男人,喝醉了竟然这么能哭。
喝到最后,霍成泽竟然直接抱着他喊团长,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还不肯撒手,一个劲儿的哭,哭的不行,怎么扒拉都扒不开。
没办法,夏树青只能任由他抱着,把人带去了炕上,等他哭睡着了才起来。
郑秋蓉和夏宝儿把霍衍之之前睡的房间重新铺了出来,还烧了一大锅热水,等着夏树青把那个哭包醉鬼搞定,再出来洗漱睡觉。
丫丫从房间里探出了脑袋,听着她爹那凄惨的哭声,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娘,我爹年轻的时候,就这么爱哭吗?”
郑秋蓉想到了以前,霍成泽哭唧唧的画面,不由得老脸一红。
“你个小屁孩儿,问这么多干啥?”
丫丫缩了缩肩膀,继续道:“你听听我爹那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家里,你揍他了呢!”
郑秋蓉:“……”
说的有道理。
该死的老霍,这不是存心坏她的声誉吗?
她径直进了房间,一嗓子喊道:“你嚎啥呀嚎?给我闭嘴!”
果然,还是河东狮管用。
霍成泽立即止住了哭声,一秒进入了梦乡。
被扒拉了半天的夏树青:“……”
一脸吃瓜的夏宝儿:“……”
明明吓得要死,还非得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的丫丫:“……”
郑秋蓉:“……”
“那啥,大侄子,让你见笑了哈,水我给你烧好了,你赶紧去洗洗,衣服就放在那儿,留着我来洗就成。”
“呵呵呵,我自己洗,自己洗就好!”
夏树青终于从霍成泽的魔爪里面挣脱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得写信告诉他爹,霍叔其实是个大哭包,秋蓉婶子专治大哭包。
霍成泽有一点儿好,那就是一喝醉就断片儿。
第二天早上醒了酒,他一点儿都不记得昨天晚上的尴尬片段。
依旧十分热络一口一个侄儿的喊着,嘴里还说着:“跟你喝酒真尽兴,今天晚上,咱俩再来一局啊!”
主打一个,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夏树青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郑秋蓉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出来,放在他面前。
“再喝,人家小夏就要被你吓跑了,昨天晚上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人家不放,他那身衣服上,糊的全是你的鼻涕眼泪,你可省着点儿吧,以后不准喝酒,再喝别怪我不客气!”
夏树青暗暗松气。
“叔,我先送宝儿去诊所,一会儿下地里去帮你们干活儿啊。”
说完这话,他拉着夏宝儿就往外走。
夏宝儿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你平时住在霍家,他们也是这样的吗?”
夏宝儿不明所以,“哪样?”
“就是霍叔有些跳脱,全靠婶子拉着。”
夏宝儿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只狗狗非要拆家,硬生生的被主人攥紧了狗绳艰难的拉住的画面。
啧,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不礼貌了!
“你瞎说什么呢?霍叔平时很稳重的好不好,你以为他这么多年的大队长是白当的?”
“稳重?”
夏树青咀嚼着这两个字。
“你的稳重,我的稳重,好像不一样。”
夏宝儿:“……”
叔啊,喝酒误人呐!
把夏宝儿送到了卫生所,霍成泽又把卫生所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发现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