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钱吗？”
这时，渡鸦钢蛋幽幽说道。
“萧苍宫能拉拢王青，不会是凭借他的个人魅力吧？”
王游微微一笑，随即整理了下衣衫。
客房一楼。
王青此刻正摆弄面前的算盘，但那算珠碰撞的嘈杂声，加上脸上诚惶诚恐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而王凡站在桌前，盯着王青。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良久，王凡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恍然道，“我对兄弟心连心，兄弟对我玩脑筋。”
算珠声停止，王青缓缓抬起头。
“我只是给我留一条后路，咱们没有雷击木，对雷狱所来说，只是无名小卒，即便是拒绝了萧苍宫，他也可以找其他暗卫。”
“哼。”
王凡冷哼一声，目光瞥向大门外，恰巧此刻一只黄色土狗路过，“一日为暗卫，终生为暗卫，就连这土狗都明白不事二主。”
“呵呵。”
王青哼笑一声，只是笑声中带着自嘲的意味。
“二十多年前加入雷狱所的我，意气风发，如你这般年轻，即便被安排在这穷乡僻野的林海城，也是一直勤勤恳恳，殚精竭虑，时刻以暗卫为荣。”
王青的声音不大，仿佛是被岁月磨平洗礼之后，徒留的沧桑。
王凡一愣，看向王青，其实最让他搞不明白的是，王青孑然一身，到底萧苍宫许诺了什么东西，会让王青背叛雷狱所。
“我记得你是本届最优秀的雷部众吧？”
王青双眼有些空洞，看向王凡的目光带着一丝莫名。
王凡紧紧盯着王青，静待下文。
“其实我当年也是。”
王青抚摸着桌子上的算盘，仿佛回忆一般。
“什么？”
王凡一愣，这事王青从来没有提过。
“毕业礼上，你填写的是什么？”
王青的话让王凡如丈二的和尚，但还是回答道，“代天执法，公私分明。”
“难怪咱们合得来，每次看到你，就像是看到年轻的我。”王青叹了口气，感慨道。
“你什么意思？”
王凡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戒备，他以为王青要开始打感情牌。
“这二十多年，我送走了许多同僚，他们有的死于邪魔内奸之手，有的死于雷狱所监察的清算，却没有一个调离回到震州，你知道为什么吗？”
王凡下意识摇了摇头，他知道，雷狱所虽然是元老会的执法者，但本质也是九大学院之一，只有从雷狱所毕业的学生，才有资格被称之为雷部众。
不过，外界通常会默认雷狱所的学生就是雷部众，毕竟雷狱所成立以来，便没有肄业的学生。
当然倒不是雷狱所只收精英，而是那些失败者，会直接成为雷部众毕业的最后一门考核。
毕业的学生会亲手送那些失败者上路，从而晋升为雷部众，就如养蛊一般。
如此残忍的方式，也变相证明了雷部众中没有庸才。而王青这么多年，能活下来，倒也让王凡有些相信，王青或许也是那一届最优秀的雷部众。
但是看着王青那中年沧桑的脸，王凡突然生出一个念头，仿佛王青的今日，就是他王凡的明天。
王凡下意识摇了摇头，好似要把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这么多年，我终于悟出一个道理。”
此刻的王青看着王凡，像极了是在说给过去的自己一般。
“这天下，从来不缺能力出众之人，只因为他们没有背景，怀才不遇。不过天道至公，也会给他们机会，但也只有极少的人，可以抓住。”
王青顿了顿，“过去我以为我会成为这样的人，我也一直相信，雷狱所可以看到我的能力。直到当年不如我的人，站在我面前，炫耀其如今显赫地位，我才明白，我也只是个俗人。”
王青的话瞬间让王凡沉默，他和王青一样，皆算是属于他们各自那届，最优秀的雷部众，只言片语，完全可以做到感同身受。
“若是有机会，便去追随王游吧！”
片刻的沉默之后，王青缓缓开口。
“地坤司副司首雷鹏是他的引路人，那便属于监察司司首公孙起一派，如今雷狱所党争林立，派系争斗，有了背景撑腰，你便不会落得我这般下场，只不过....”
王青一顿，欲言又止。
王凡终究还是年轻，此刻他看向王青的眼神，带着一丝茫然疑惑。
“只不过，若你选择偷生一隅，便不要沾染，因为一旦加入派系，便有无尽的危险和考验等着你。”
这时，从楼梯走下来的王游接过话茬。
“大人。”
王青脸上带着一丝慌乱，恰巧被王游捕捉到。
而王凡看向王游，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王青，我承认小看你了。”
王游没有在乎王凡的态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王青。
“大人，我...”
王青一愣，连忙要解释什么。
“最优秀的雷部众，却是没有庸才。”
王游坐到桌子旁，抓着茶壶便是倒了三杯茶，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