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房门再次敲响之后被推开。
脸色冷峻的年轻人对陈琪镁说:“无为先生,门外那人说是来给裹夫看病的,是什么济世堂的大夫,姓叶!”
陈琪镁听了之后一拍额头,对几人一副抱歉的表情说道:“这事是我的疏忽,让诸位受惊了,今天找诸位来开会是临时起意,而事前裹夫给这位叶大夫打了电话,请他来过来诊治,我忘了跟裹夫说让他再打电话过去请叶大夫改天再来,实在抱歉得很!”
张靖江说道:“无妨无妨,这位济世堂的叶大夫我也略有所闻,还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报道,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医术很好,颇有仁义之心!”
“这样吧,我看就把他请进来给裹夫看病,等他进了裹夫的房间,我们再出去!”
陈琪镁点头,对冷峻的年轻说道:“就按照靖江兄的意思办!”
“好!”
冷峻年轻人很快回到别墅大门口,打开了大门,对叶长青说道:“叶大夫,请进!”
叶长青提着医药箱跟着两人来到别墅主楼门前,冷峻年轻人就拿出来一个医用口罩递给与他:“叶大夫,为了您的健康,请带上口罩!”
“多谢!”叶长青接过口罩戴上,其实他医药箱里已经准备了,待会儿去见陈裹夫之前肯定还要戴上的。
两人把叶长青领到二楼一个朝南的西边房间门口。
“咚咚咚!”
“进来!”房内传来陈裹夫的声音。
蒋自清推门进去说道:“裹夫,叶大夫来了!”
“哦,快请叶大夫进来!”正坐在床头看书的陈裹夫立即说道。
叶长青被蒋自清请进了房间,陈裹夫很高兴的说:“叶兄弟,这么晚了还过来,实在太难为你了!”
叶长青笑着一边把药箱放下,一边说道:“白天实在太忙了,只能晚上来,而且你这个病不能随便停药!”
“那就麻烦你了,要我起来吗?”陈裹夫问道。
“不用不用,你这么坐着就行了!”叶长青放下药箱走了过去。
蒋自清退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叶长青一边给陈裹夫诊脉,一边问:“吃一个礼拜的药,陈兄感觉如何?”
陈裹夫点头说道:“叶兄弟开的方子的确很有效,刚开始服药两天还不怎么觉得,过了两天之后就明显好转了不少,呼吸比从前通畅,没那么憋闷了,咳嗽的次数也减少了,我这两天吃得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经过几分钟的诊脉,叶长青把陈裹夫目前的病情做了详细的了解,正如陈裹夫自己所说,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遏制,并且有了不小的逆转,正在恢复当中,体内结核杆菌的数量、血液中的浓度都减小了很多。
结束诊脉之后,叶长青对陈裹夫说:“从脉象上来看,确实有了很好的治疗效果,我再开一个方子你吃一个礼拜,我们下次再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药材我的药箱里基本上都有,你也不必出去找药铺抓药了!“
陈裹夫笑着说:“这真是太好了,叶兄弟真是一个做事细致,考虑周全的人!“
“陈兄过奖了,从前马马虎虎、粗心大意,没少挨师父的打!“叶长青笑着一边说一边打开医药箱拿药。
新的药方与之前的药方变化不大,减少了一味药,又增加了一味药,对于陈裹夫的治疗进展他之前是有预料的,因此把相关的药材都带来了。
药戥子这东西不大也不长,刚好可以放在药箱里,他把药戥子拿出来把需要的药材和剂量一一称重分配成七副药。
配好药之后,叶长青用草纸包好,然后对陈裹夫说:“我先去洗个手!”
“好,最近的卫生间就在旁边房间的对面!”
叶长青从房间出来,很快找到了卫生间,在卫生间洗了手之后再出来时却听到旁边房间内传来说话声。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出来:“戒石,这次你恐怕得跟我们一起离开上海去东京,在讨袁之战中,你露了面,无论是在镇守使府,还是在公共租界,你都有案底,暂时不宜留在上海!”
虽然隔着房门,声音比较小,但叶长青的感官功能比常人超出数倍,听得一清二楚。
戒石?叶长青一愣,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站在了房门口。
“明白,我跟你去东京暂避风头!”
听到这个声音,叶长青的脑子里出现了在别墅门口的那个清瘦寸头年轻人的面孔,心里嘀咕道:“莫非是他?”
中年人的声音又传出来:“竹青,刚才开会时我说弄死夏睿方的事情被靖江兄否决了,但这事我还是想办,我个人认为这次攻打江南制造局没能成功,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被驱逐出租界之后准备不足,仓促起事造成的,这一切的原因都要算在夏睿方身上!”
“这件事情你好好策划一下,等我们离开之后想办法找机会解决掉他!”
蒋自清的声音传出来:“不错,夏睿方这个人的确很讨人厌!”
“明白,这事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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