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载着王亚桥很快就拐进了仁济路。
车夫一边拉车跑一边问道:“老板,这里是仁济路了,去了哪儿啊?“
王亚把公文包放在双腿上,说道:“去南京路!“
“好嘞!“
车夫答应着,拉了一段就向左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王亚桥一看这路不对啊,连忙说道:“车夫,这不是去南京路的啊,搞错了!”
车夫并没有停下,笑着说:“先生放心,我走的是一条近路,如果一直往前走就要跑到四川路再转弯,那边人多车多,不好走,我抄近路走得快一些!”
“那好吧!”
车夫拉着王亚桥抄近路之后,身后几个车夫也拉着黄包车追了上来。
黄包车载着王亚桥在巷子里七弯八拐,不熟悉道路的人很快就会失去方向。
直到车夫拉着黄包车载着王亚桥拐进一条偏僻安静的小胡同里,王亚桥吃惊道:“这是什么地方?车夫,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
车夫笑吟吟放下车把手,转身笑吟吟看着王亚桥说道:“先生,我们老板请您去做做客!”
“这个,我还有事,下次吧!”王亚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下了车说道。
“这恐怕由不得你,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车夫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王亚桥。
王亚桥转身就想跑,哪知道来时的胡同口被三个身穿黄包车马甲的车夫挡住了,他跑了一段被逼停下,一步步后退。
“各位好汉,别冲动,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我性命就行,这些钱你们拿去便是!”王亚樵说着把公文包提了起来递过去。
身后的车夫立即上前用手枪顶在了王亚桥的后腰上,前面一个车夫走过来拿走了公文包。
“走,去胡同口坐车!老实点,如果你敢耍花样,眨眼之间我就叫你身上多出两个穴窟窿!”身后的车夫一手拿枪,一手推着王亚桥往前走。
到了胡同口,王亚桥被推上了一辆黄包车,车夫拿着枪也上了车坐在他身旁,取下头上毡帽遮盖着放在腿上的手枪,手枪的枪口对准王亚桥。
另外一个强壮的车夫拉着两人向胡同口外跑去,其他几个车夫拉着空车纷纷跟上。
等这些车夫出了长长的胡同上了大街,大街边上一棵大树后背闪身走出来一个身穿西装头戴呢帽的年轻人,正是叶长青!
他站在街边伸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上车就说:“跟上前面那一伙车夫!”
“好嘞!”
王亚樵坐在黄包车上被拉着跑了半个多钟头,眼见快要出了租界北区,车夫转了一个弯拉着车拐进了一片人烟稀少之地。
没过多久,黄包车在一栋破旧的房子门前停下,王亚桥被推着下了车,然后进了房子内,车夫留下一人取下毡帽坐在门槛上扇风放哨,其他人跟着一起走进了房子内。
“进去!”进了屋之后,王亚桥又被推进了一间房内。
他被逼着坐在一张椅子上,另外一个车夫拿着一捆绳子走过来将他手脚全部反绑在椅子上,让他动弹不得,又塞了一团破抹布在他嘴里,让他无法叫喊。
房门被关上,几个车夫回到堂屋靠在墙壁上,有人拿出一包烟给每个人发了一支,众人开始抽烟闲聊。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眼镜,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色毡帽,脚穿黑色皮鞋的中年人走了屋子。
几个车夫见状立即扔掉香烟站好,并一起向这黑色长袍中年人低头行礼:“田先生!”
田先生点了点头,问道:“人呢?”
“被关在房间里了!”一个车夫连忙说道。
田先生随即向关押王亚桥的房间走去。
房门被打开,一个车夫打头先进去,田先生和其他两人也随后进了房间。
“呜呜,呜呜呜!”王亚桥看见田先生等人进来,连忙摇头发出声音。
田先生打量着王亚桥,奏着眉头说道:“这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啊?“
一个车夫说道:”田中先生,他就是叶长青身边的那个人,我相信也是他进入我的宿舍搜走了支票!”
说话的赫然就是松下健二。
“不对,不对,这人不对劲!”田先生看着王亚桥说道。
松下健二问道:“田中先生,怎么不对?”
田先生眯着眼睛一直看着王亚桥,想了想伸手取下了王亚桥嘴里的破抹布。
“呸呸呸,你们是什么人?把我抓到这里想干什么?”王亚桥大叫道。
田先生突然响起了什么,站起来一拍脑袋,指着王亚桥说道:“想起来了,你是两个月前刺杀过郑儒成的王亚桥,当时你的照片还上了报纸遭到了华界的通缉!”
王亚桥说道:“你认错人了!”
“不不不,你刺杀郑儒成的时候是在一次典礼上,当时正好有记者在场拍下了你行刺的场面,照片上你虽然只是露出了侧脸,但我敢肯定那个人绝对就是你!”田先生走到王亚樵侧面看了他的侧脸之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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