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和凯瑟琳已经买好了车票,准备次日就启程南下返回上海。
天气寒冷,外面又下着大雪,两人就没有出去,一直待在六国饭店的客房里喝着红酒聊着天。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叶长青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饭店前台的声音:“叶先生,总统府的大公子在楼下大堂,是来找您的,而且阵势不小,京城好几家报社的记者都来了!”
叶长青一听,连忙说:“好,我马上下去!”
从客房下楼来,叶长青一看,好家伙,饭店大堂内外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全部都是黑压压的脑袋,脚都挤不进去。
“叶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服务生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向楼梯口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年轻人穿着大衣走过来,人们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这通道一直通到饭店的大堂大门口,叶长青走着走着就看见穿着皮氅的袁老大站在大门口,周围还有一些侍卫,其中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物件,用红绸盖着。
叶长青连忙快步上前拱手说道:“大公子,您的腿才刚刚好,怎么来这里了?”
袁老大笑着拱手说道:“奉大总统之命,前来给叶大夫送一块匾额!来人,把红绸取下来!”
听见袁老大的吩咐,两个侍卫立即把红绸扯下来,只见红绸盖着的是一块大匾额,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一指回春”
两侧还各有一竖行小字,右边开头是赠与济世堂叶长青大夫,左下落款是袁大头,还有他的私印。
所有人看到这块匾额都是一阵惊呼。
叶长青颇为震惊,大总统给他送匾额,还给出了一指回春的评语,这可是把他捧上了天了,今后不需要任何打广告,只要把这匾额往医馆的墙上一挂,这就是权威!
叶长青压住心中的激动向袁大头拱手说道:“大总统太客气了,这让我如何敢当啊!”
袁老大笑着说:“叶大夫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大总统和我确是亲身经过你的治疗,应当是最有话语权的,你就收下吧,大总统赠的东西可不兴退回去哦!来来来,咱们一起照一张相!”
叶长青闻言上前,与袁老大各自抬着匾额的一侧,记者们纷纷用相机拍照,一时间镁光灯不停的闪着光。
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特别是第二天京城的各报社的报纸出来之后,京城的老百姓们就知道有一个从上海来的名医治好了大总统的头痛病和大公子的腿疾,被大总统赠送了匾额。
一时间,叶长青在京城杏林界的名声如日中天,很多老百姓都记住了这个名字,甚至很多生病的病人打算去六国饭店找叶长青治病。
六国饭店的客房里。
叶长青给落座的袁老大冲了一杯热咖啡,“大公子,这是饭店准备的咖啡,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袁老大喝了一口咖啡后称赞道:“味道很不错!叶大夫,你也坐下,我们说说话!”
“好!”叶长青坐在了袁老大的下首。
袁老大端着咖啡杯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凯瑟琳在那间房里看书,把客厅让开他们二人谈话。
“叶大夫在上海可曾见过革命党?”
叶长青没想到袁老大会问这样的问题,沉吟一下回答道:“见过几个,都是他们生病了找我治病,但我跟他们不熟,我就是一个大夫,只管治病救人!”
袁老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叶大夫不必紧张,我可没说你跟那些革命党有瓜葛!不知道叶大夫是怎么看那些革命党的?”
叶长青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这些人,我真没什么看法,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就算跟病人和朋友在一起聊天都不谈国事,国家的事情,自然有大总统这样的人去操心!”
袁老大说道:“那些革命党行事太过极端,他们又想掌权,又没有实力,就知道整天行刺杀人,还想说动洋人支持他们,你看看南方各省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今天不是我打你,就是明天你打他,整天没个消停!”
“关键是他们还在地方上乱来,这个团长今天刮了一遍地皮,明天另外一个师长又来刮一遍,后天又来了一伙强盗,老百姓苦不堪言呐!”
叶长青有些疑惑:“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老大说道:“朝廷不能允许这些革命党继续乱来,必须要给与他们最严厉的打击,我听说叶大夫与凯瑟琳小姐交好,而凯瑟琳小姐的父亲马格利又是上海法租界公董局的总董,那些乱党大多都躲在法租界内,我想请叶大夫帮个忙跟马格利先生说说,请他允许华界巡捕房的人进入法租界抓捕乱党!”
叶长青这才知道袁老大这次来找他是这个目的,他沉吟一下说道:“大公子,您可能找错人了,我与马格利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恶劣,他是法国贵族,很不高兴凯瑟琳跟我在一起,对我非常的不友好!”
“大公子如果请我帮这个忙,我只怕非但帮不上,还会帮倒忙!”
袁老大问道:“可是我听说叶大夫的制药公司开业的时候,马格利可是亲自去给你捧场的呀!”
叶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