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镇守府的革命军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两边夹攻打得军心士气丧尽,很多人想跑,但街道两边都被堵死了,身后的巷子里挤满了人,不久连小巷子都被第2师的士兵堵住了出口,革命军连续组织了几次冲锋都没能冲过去,把尸体铺遍了巷子。
由于后方传来命令,第2师两个营的官兵没有再进攻,革命军这边也渐渐停了火。
“对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即刻投降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只要放下武器投降,我们既往不咎!”
“倘若你们继续顽抗,最后的结局只能全军覆没,等你们投降之后,想留下还可以加入我们继续当兵,若不想留下,我们长官说了,会给你们发放盘缠放你们回家!”
“无论官和兵,都是一样,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绝不为难!”
真正被陈琪镁带来的革命党人也就几个领头的,其他的都是被策反的第4师官兵,这些人哪里知道什么革命,只是跟着长官,长官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他们可没什么革命的概念,战斗意志也不是很坚决。
在第2师官兵喊话之后,这些被包围的革命军将士的意志就产生了动摇,一个个心思都不在战斗上了。
领头的陈琪镁、蒋自清等人带着心腹们和一些士兵早就趁着第2师官兵还没有收拢包围圈之前就跑了,没有了这些人的领导,这里的革命军也就失去了指挥。
只经过了几分钟的争吵,这些被包围的人当中就有人用枪管帮着白布竖了起来,其他人官兵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镇守府内的北洋军原本有一个营的人马,但此时已经打得不到一个连,如果不是袁大头在这里,只怕早就被外面的革命军冲进来了。
里面的北洋军听到外面的枪声停了,有人偷偷趴在院墙上查看情况,发现刚才还围攻镇守府的革命军此时已经被另外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队伍包围缴械,立即有人去向袁大头报告。
袁大头听了手下随行武官的报告之后也很纳闷,这上海滩除了第4师就只有第10师的人马了,可第10师即便已经收到了求救电报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
这一支不明身份的部队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正当袁大头还在猜测时,镇守府外面传来的喊话声,大意是要求镇守府的人在一刻钟之后放下武器走出来投降,否则就用大炮把这里轰成一片废墟。
到了这个时候,袁大头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就算公共租界的英美驻军出兵也够呛,经历了几十年的宦海沉浮、庙堂争斗,他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他只是不甘心除了革命党人之外,这躲在背后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的长官来见我!“袁大头对警卫营营长说道。
当他的要求传到外面之后,第2师第4团团长带着一个连的人马走了过来,士兵们排着整齐的两列队伍走进了已经被枪弹成了一片废墟的镇守府大门。
叶长青开车赶到镇守府的时候,镇守府内外已经站满了第2师第4团官兵。
“总司令到——”
随着一个传令兵跑到大门口一声大喝,内外站岗的士兵们全部立正,目光随着叶长青的走动而移动。
当叶长青穿着军装,脚踏马靴,腰间配枪,一身戎装的站在袁大头面前时,袁大头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原来是你?”
叶长青向袁大头敬了一个礼,立正道:“报告大总统,革命党人陈琪镁一伙密谋策划刺杀了郑儒成,并策反了北洋第4师部分官兵攻打镇守府,想抓住大总统之后改天换日,卑职获悉消息,立即率江南重工保安团赶来救驾!”
“卑职救驾来迟,让大总统受惊了,这都是卑职之过,卑职保证,从现在开始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还请大总统恕罪!”
“你……”袁大头感觉犹如一口痰堵在喉咙里,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好几秒,他脑子思维清晰了,此时此刻他也明白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问道:“杨善得呢?还有第7旅旅长李厚机和第8旅旅长何风林呢?”
叶长青说道:“杨善得率余部归顺了卑职,至于李厚机、何风林,战斗打响之后就没见他们,我的人去接收第7旅和第8旅旅部时就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我想这两人恐怕是发现事情不妙躲进了租界了吧!”
“杨师长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累了,不想在军中待了,想去租界当寓公,卑职也不好为难他,允许他带着老婆孩子和家产去了租界,给送给了他一套租界宅子!”
“你倒是还挺仁义的!”袁大头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这话听在叶长青耳朵里就是讽刺了,但叶长青并不太在意,他说道:“大总统,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好,为人太仁义了!杨善得要通电下野,我心里过意不去,你说他干了这么多年,说不干就不干了,人才难得啊,太可惜了,我只好送给他一套宅子聊表心意!”
“你倒是会做人!”袁大头又说了一句。
叶长青又说道:“对了,大总统可能还不知道,卢勇祥刚才也通电下野了,我的人顺利的接收了第10师官兵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