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京都——何以安乘着梦泽,穿梭在森林之间,赶在卯时到达了城外一里地的小凉亭,江森正在这儿等候她的来临。 “我们先进宫?”何以安从梦泽背上下来,她看着江森问。 “门主,你辛苦了,”江森开口,为她倒了杯茶,连夜的奔波让何以安早已饥肠辘辘。“我建议还是先去你原先居住的地方,梦泽体形庞大,不利于我们隐藏身份。虽然这件事迟早要表明,但至少不能被有心之人发现。” “好,那我们现在过去。”何以安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重新翻身跃到梦泽身上,江森也骑着马跟在她身后。 一路上,江森有条不素的描述了一下凤国这两天的状况。 昨日清晨,郑鸣谦还在山间白瓦屋内沉浸在宿醉之中,白佳墨和岳半凡赶来时,他隐隐有了发烧的迹象。 “哥,哥?”白佳墨试图将郑鸣谦摇醒,只见他嘴里一直呢喃着“安安”两字,混浊不清。 两人无法,只能派人打扫了这里,用马车拉走了郑鸣谦。回到皇宫后,经过太医院的治疗,终于退了烧。 “谦兄,这件事发生在宫内,朕的责任最大。但人已经我不到了,你这般糟践自己,又有什么用呢?”冷骥站在他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何苦为难自己呢?” “你不懂,无论是哪个人,对我而言都是不一样的存在。王上,你能放下你心里最重要的事物吗?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本来我以为槿安会一直陪着我,可现在呢?不到三个月,她也离开了。而且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凤国京都内她还能去哪,槿安只是个普通人。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谁的替身!”郑鸣谦双且无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哎,那你这……你的病刚好,不吃些东西怎么才能好利落,不好利落了又怎么去找槿安姑娘。朕问了净阁主,请他算了一卦,槿安姑娘还活着。朕把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要我怎样。”冷骥叹气,眉眼间皆是忧愁。 郑鸣谦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靠在那么,目光呆滞,迟眉钝眼。 冷骥不再开口劝解,吩咐侍女重新送碗鱼片粥来,便离开了此处。 一整天,郑鸣谦皆是这样浑浑噩噩的模样,无论是谁来他都不理不睬,直到傍晚时分,江森来了。 江森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郑鸣谦。 “槿安和何以安相比,哪个对你更重要?”良久,江森开口,眼神中带着藐视。他想:如果郑鸣谦说了槿安更重要,那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两人相见。 就算是江森自私吧,在他心里,何以安永远是那个最重要,最神圣不可侵范的,即使她们两个是同一人。 “她们两个不一样。”郑鸣谦沙哑的嗓音,为这悲凉的环境平添了一息哀伤。 “不一样,那你又为何要把她的名字强加在另一个人身上,哪怕你知道,这个名字对于别人来说,意义非凡。”江森走到他面前,眼神中透露着凶狠。 江森就这样一直盯着郑鸣谦,而郑鸣谦不再说话,呆呆的,一动不动的。 “如果,如果无论你怎样寻找那位姑娘都没有她的踪迹。而这个时候,”江森略微停颇,犹豫要不要说完,“她又出现了,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郑鸣谦突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江森,你究竟瞒了什么,是不是和安安有关!” “呵,请问郑公子口中所说的“安安’指的是哪个,你现在配叫这个名字吗?” “江森!”郑鸣谦听后,喘着粗气看着他,在刹那间,他召出了雁翎剑,抵在江森脖子上,“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可不介意在凤国皇宫内与你动手!” 周围的空气波涛凶涌,江森表面上看起来波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他轻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独留发疯似的郑鸣谦在那大声吼叫,郑鸣谦甩手扔下雁翎,一脚踢翻了桌子。 门外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动静,还不等他们进来,就被郑鸣谦吼了出去,“滚!都滚出去!”他嘶吼着,疯魔了一般摔打着屋内一切触手可及的东西。 “噼震啪啦”间,整个屋子都成了一片狼藉。听闻情况的岳半凡赶来,看着双目通红的郑鸣谦,叹了口气又离开了。 “然后呢?你这就借了苍鹰把我叫来了,目的是让我管他?”何以安轻轻拍打着梦泽的脖颈,语气稍有无奈。 “我也不想,但至少这件事得让你知道一下啊,如果你不高兴或者不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江森咧嘴一笑,露出他可爱的小虎牙。“不过我们来都来了,还是见一下吧。” “先斩后奏?江森,你现在连我都敢眶骗了?”何以安半开玩笑地说道:“算了,我的确应该管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