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何以安从栎云派回到嗔戒门后,便进了烈水珠内。她在想,这次,这些所谓的“正人义士”八成是容不下她了。 “不是说不后悔吗?怎么这般愁眉苦眼。”九曲仙人半躺在桌子上,一条腿曲起,灰白色的胡子飘在空中,肆意散慢。手里拿着一个碎玉纹酒壶,一边喝酒一边看书。 何以安在树下靠着暇寐,听到他的话睁开眼道:“看书还要喝酒,啧啧啧。还有,谁说我发愁了,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嗔戒门免于这场劫难,我死了没关系,嗔戒门上下几万人,不能因为我而……”她没再说下想,抚额长叹一口气,看向九曲仙人,忍不住羡慕。 “可怜的丫头,我勉强同情你一下吧。”九曲仙人轻笑,把手中的书朝何以安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你应该知道此事一出,无论如何仙门百家都不会留你在世了,再加上你之前种种,现在先僻僻风头吧。” 那本书在空中羽转的一刻,出封面上的三个黑色大字——《神威传》。 在《神威传》临近何以安一尺左右的地方时,她挡手接了过来,“这是什么?《神威传》?”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似的,“怎么了老头,这书里有什么吗?” “哼,亏你还想学血弑术,就你这脑子,怎么修炼到聚星末级的。”九曲仙人冷哼一声,走到她身边,夺过书来翻了片刻,最后停留在一个重生法阵上。 “看,”九曲仙人指着上面的字念道:“禤生惜体阵——这个阵法是一个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古老法术。虽然万分难做,但好比你现在当待宰羔羊好。” 何以安一字一句的看过,眉头越皱越紧,在看到末尾,她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书道:“有多大的成功几率,如果我用它来复活柔姐姐,是否可以有效?”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跃跃欲拭。 谁知九曲仙人一句话将何以安打到了现实,“几率不大,这本书是我曾经一位友人所作,但他也是根据古书所得来的你也知道,按你们现在的时间来算我已经几十万岁了,古人的古人,怕是有上亿年了。”他摸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古人的古人,难道没有人在发明者之后试过吗?” “有啊,上古纪年二百七十七年,钟敏瑛为复活自己死去的丈夫,创下此阵;在三千年后偶然有位高人又一次重启禤生惜体阵,虽然最后复活的那位神智残缺但也算成功。”九曲仙人缓缓开口。 “后来,在我成仙之前,旧友也为此阵下了心血,可惜搭上了必生灵力和半条性命,只是让所之之人的身躯有了短暂的意识。丫头,这条路不好走啊!”他语重心长道,忆起往事心中无限悲苦。 如今又要看着,或者与何以安一同经历这件事更是感慨万分。 这时何以安听到了从门外传来的动静,与九曲仙人匆匆告别后走了出去,便有了白佳墨雨夜大战何以安一幕。 待何以安回来时,突然下了决心这个法阵,得先为自己开启一次。无论成功与否,哪怕是破爷沉舟,也要一试。 突然,她又想起自己应该真的见过《神威传》,而且是和九曲仙人手中这本不一样的。 何以安进入烈水珠内,九曲仙人正在树枝上睡觉,而那本《神威传》在石桌上摆着。 在何以安拿起书再次阅读时,九曲仙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先把衣服换了再来,小心受了风寒,丫头。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我们还有时间。” “好,”何以换了身衣服又进来了。“老头,你怎么知道我练过血弑术?” “从你五岁吞下烈水珠时,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你那根本不是血弑术,顶多是能让全身血液燥动起来,没什么用的。”九曲仙人从树枝上下来,走到何以安面前。 “丫头你这资质应该学其他有用的法术,你之前看的那本的《神威传》多是记载奇闻异宝的,里面还有我的内丹——烈水珠。而我这本,多是阵法法术?你不记得了?” 听完九曲仙人的话,何以安这才想起来的确是见过这么一页。只是……那时的自己见学不会血弑术,便不想再玩这本书里的东西了,后来为了包油饼,随手扯了下来两张。 当时郑鸣谦也吃了那由上古名书《神威传》书页包着的油饼。何以安打了个哆嗦,深深感到了无知有多么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九曲仙人见她没有回话,好事以暇的看着何以安,“怎么不说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着那几页干嘛了,哼!” 何以安连连求饶,“这书是你的友人写的,又怎么可能写上你的内丹,”她引开话题,发现一丝端倪。“你就骗人吧老头,说瞎话会挨雷劈的。” “啧啧,孤随寡闻。其实,你之前那本是下册,由我这友人的徒弟所完成,其中种种,没必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