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 他缓缓坐下,在柚袋中摩挲寻找着什么。片刻后,李楠泄了气,揪起宽大的袖子轻拭额头,“应该是在和她撞到时掉了吧。” 他低声呢喃,轻笑一声,“倒是在你手里留了件物证了,看来我得有机会拿回我的怕子了。” 风雨阁——何以安笑着把鱼刺挑出来,夹进她师父清安道长任临深的碗里。 “师父,你别生气了,你教过我的既来之则安之,随后我再和师尊请求一次,把你带到嗔戒门住段时间。江森医术可好呢,师尊应该不会再不同意吧。” “你也知道曾经也向他提过,他不会同意的。”任临深苦笑一声。 “你能成功回来就不错了,也算对得起你父母的生养之恩,就不要再找当年的凶手了,太危险了。” 何以安瞬间拉下了脸,把筷子搭在一边。“师父连你也不信我能找到幕后真凶吗?他害了我的父母又要赶尽杀绝,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交手,我不会放弃的。”她喘着粗气,眼圈发红。 “你这孩子,”任临深拂上她的手掌,轻轻牵着,“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当年的这凶手,可结果不会如你所愿是美好的,那一天到临时,不知你是否还能坦然接受。” “师父,”何以安轻声道,委屈靠在任临深的肩头,“你能帮我查探师尊在和什么人来往吗?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在何以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任临深的脸色变了一变,又很快收复。 “你师尊能有什么问题,他现在在仙门百家的地位很高,又何必做其他歪门邪道的事。安安,你太多心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师父。”何以安奇怪,以前她的师父不会这么维护她的师尊的。 “你怎么了,我只是想看看师尊身边是否会有危险,毕竟那么多老一辈的前辈、长老莫名其妙羽化、隐退,我怕师尊他也会……” 不等何以安说完,任临深直接怒吼:“不会!也不可能!你只需管好自己,你师尊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师父,”何以安小声喊着,却又被她瞪了回去,“我累了,你吃饱后就离开吧。” 最终,何以安还是被任临深赶了出去,她独自走在小道上。此时正是未时,烈日高高挂起,晒得人睁不开眼。